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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飄個不停的小嬰兒,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開口喊:“遲遲?!?/br> 小嬰兒真的又停了下來。 薛驚于是招招手:“過來。” 小嬰兒頭也不回地飄走了。 遲遲:叛逆。 評論發(fā)包! ☆、長大 小嬰兒遲遲已經(jīng)“出生”三天了。這三天里, 她精力旺盛, 幾乎沒有睡著的時候, 整天都在屋子里爬來爬去。 但屋子再怎么大,也就只有這一處地方。薛驚怕她爬得膩了,到后來他就打開房門,然后施法讓小嬰兒浮在半空。 于是小嬰兒的探索范圍變成了整座府邸。 宅子里各自做事的丫鬟仆從,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還會在凌空爬行的小嬰兒絲毫沒有感到詫異。有時候不小心將小嬰兒的路攔住,他們還會停下腳步,為她讓出一條道。 薛驚就跟在亂爬的小嬰兒身后,看她這里摸摸那里聞聞,累了就攤開手腳,在半空呼呼大睡。 真是無憂無慮。 薛驚嘆了一口氣, 走上前把已經(jīng)累得睡著的小嬰兒橫抱進懷里,帶著她回了房間。 之前她還是圓球時的兩次變化, 中間相隔的時間并不遠,可是也沒有規(guī)律可循。薛驚覺得小嬰兒應(yīng)該也會很快就長大。不過畢竟現(xiàn)在遲遲已經(jīng)成了凡人的模樣, 和她是圓球時的狀態(tài)一不一樣還兩說。 熟睡的小嬰兒安安靜靜躺在床榻上,薛驚打開房門,吩咐丫鬟去準備米粥,打算等小嬰兒醒了喂她吃。 一回頭, 小嬰兒已經(jīng)坐了起來。 薛驚一愣,幾步走上前去,問她:“不想睡了嗎?” 小嬰兒當然聽不懂他的話, 她坐在床上,雙手拉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衣裳,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 “不舒服嗎?” 薛驚于是彎腰,將她身上的衣服解開,但小嬰兒短手短腳脫不出來,薛驚于是又仔仔細細把她的衣服都褪了下來。 一從衣服里脫身,光溜溜的小嬰兒立馬爬到了角落,坐在那里不動了。 薛驚手里還拿著她的衣服,看見小嬰兒這樣,他皺眉,微微動了一下手指。一瞬間,屋子里暖和了不少。 小嬰兒呆呆地坐在原地,她似乎察覺到什么,看了看立在床前的薛驚。 薛驚也看著她。 但沒有對視多久,小嬰兒忽然移開了目光,轉(zhuǎn)而看著自己的手臂。 她的手臂正在慢慢舒展變長。 * 就在小嬰兒遲遲一夜間長成五六歲小女孩遲遲的第二天,她發(fā)熱了。 薛驚坐在床邊,替遲遲換掉額頭搭著的濕帕子。她剛剛喝了溫水躺下了,現(xiàn)在正微微蹙著眉,似乎有些難受。 因為遲遲的新身體是由靈氣做的,薛驚放棄了用黑霧治療。他讓府邸中的仆從去村子里找大夫,這會兒仆從已經(jīng)領(lǐng)著大夫快要到了。 且末村的人還沒有一個能夠靠近這座府邸的。葛大夫背著藥箱,跟在一言不發(fā)的仆從身后,小心翼翼走進了美輪美奐的宅子。 之前來的路上,葛大夫還試著想從仆從的口中問一問,是誰得病了,病的情況如何。但仆從神情冷淡,對他的提問毫無反應(yīng)。 葛大夫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這大概是有錢人家的規(guī)矩,不能在外多說。人命為大,葛大夫也不敢多嘴,收拾了藥箱就跟著來了。 一進府門,葛大夫低著頭不敢亂看,但眼角隱隱約約瞥到的景色建筑,都讓他這個在山里待了大半輩子的人大開眼界。 那墻壁,比新出生的嬰兒臉龐還要平滑還要雪白。路兩邊的鵝卵石,顆顆飽滿圓潤微微閃光,簡直就和玉石一樣。還有府中時不時走過的一列列丫鬟,個個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就連種著的花草樹木,好像都比外面的更加郁郁蔥蔥有生機。 葛大夫一路走一路在心里驚嘆,等他和仆從穿過好幾道門后,兩個人終于到了目的地。 這宅子真大啊。 葛大夫一邊擦汗,一邊仍舊低著頭進了屋。 屋子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他。 仆從把人領(lǐng)進門就離開了,一個年輕男人從床邊抬起頭:“你是大夫?” 葛大夫連連拱手點頭:“草民就是這且末村里的大夫。不知道府上是何人身體不適?” 薛驚頷首,又讓大夫上前:“是……”他頓了頓,繼續(xù)說下去,“是這個孩子。她有些發(fā)熱?!?/br> 葛大夫順著年輕男人的話往床上望了望,原來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孩,正閉著眼睛睡著。他拱了下手,將肩上的藥箱放下,取出脈枕,然后走到跟前。 走近一看,葛大夫才發(fā)現(xiàn)小孩子的臉有些紅通通。仆從之前已經(jīng)擺了一張椅子在旁邊,他坐上去替小孩仔細診了脈象,發(fā)現(xiàn)并不是普通的傷風著涼。 葛大夫收回手,問年輕男人:“公子,這幾天這位小姑娘有沒有吃過什么東西?” 吃什么東西? 薛驚說:“只有一些湯湯水水,都是清淡飲食?!?/br> 就在一天前,這個小姑娘還是個嬰兒呢,喂她吃東西也沒有吃進去多少。 不過薛驚不會說這個,他皺起眉:“是吃壞了嗎?” 葛大夫考慮一一會兒才回答:“大概是吃錯了什么,有些不太克化。開幾副方子喝下去就好了。” 說完話,葛大夫站起身,打算找筆墨寫藥方,但屋子里只有他和坐在床邊的年輕男人。他總不能讓這位明顯看起來是宅子主人的年輕男人幫他找東西。 葛大夫欠了欠身,打算去找外面的仆從要。 但他朝外走了幾步,身后的年輕男人卻叫住他:“你去做什么?” 葛大夫回過身,朝著年輕男人訕訕道:“不知道貴府的筆墨在何處,草民正打算找人問問?!?/br> “哦?!蹦贻p男人點頭,他側(cè)頭,“取紙筆來?!?/br> 他的聲音并不多大,葛大夫還在疑惑,外面的人真的能聽見嗎?不過很快,葛大夫的疑問就得到了答案。 面無表情的丫鬟奉上了筆墨紙硯,一一在另一邊的桌上擺開,還替葛大夫細心地研好了墨。 身后的年輕男人開口:“是我考慮不周,大夫請去寫吧?!?/br> 葛大夫連忙躬身,然后去桌邊寫好了方子。 等到被仆從送回家的時候,葛大夫還在暗暗感嘆,果然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連伺候的下人竟然都冷冰冰的。反倒是主子待人接物還有些溫情。 不過這也不是葛大夫可以置喙的事。只是沒想到因為他去過府邸,走在村里遇到和他搭話的人都多了。都是來偷摸問問府邸里的事的。 畢竟是人就有好奇心。 薛驚并不知道這些,他守著熟睡的遲遲,丫鬟熬好了藥端進來,但遲遲還沒有醒。 想了想,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