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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是我是我?!彪m然知道遲遲其實并不記得它,但聽到她這么喊自己,老樹精還是忍不住開心了許多。 它于是問遲遲:“為什么你和尊上會到這里來呀?來之前也不告訴我,我都在地宮里等了好久好久了?!?/br> 遲遲聽不懂它的話,不過想一想就知道,老樹精說的是以前的事,她于是開口:“我也不知道。我一醒過來,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br> 老樹精撇撇嘴:“一定是尊上帶你來的。壞尊上,帶遲遲不帶我。”它又想起什么,抬起頭對遲遲說,“對了,我之前在地宮的時候,老皇帝來過好幾次,都是問尊上在不在。不過后來我就不去門口了,所以也不知道這會兒他還在不在。” 老皇帝,那又是誰? 遲遲并不知道,不過她不想掃了老樹精的興,所以就附和著它說道:“哦。這樣嗎?” “對呀?!崩蠘渚纸又f下去,“老皇帝看起來挺傷心的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說,是不是他的皇位被人搶走了,所以他才這么傷心?” 遲遲哪里懂這個,她又附和著點了點頭:“應(yīng)該吧。” 好在老樹精說了這幾句就沒有再提老皇帝了,它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另一件事情。 “遲遲?!?/br> 遲遲側(cè)過頭:“嗯?” 老樹精對著她眨巴眨巴眼睛:“咱們什么時候回宮呀?” 第一次見到老樹精的時候,它就提到過皇宮。不過那時遲遲并未放在心上,這會兒她才想起來要問一問:“疏疏,為什么你一直都在說皇宮呀?我們?yōu)槭裁匆鼗蕦m,我不是一直都和薛驚住在這里嗎?” 其實滿打滿算,遲遲的心里,自己也就過了一個多月的日子。這一個多月的時候,她都是和薛驚在這座府邸里度過。 之前雖然還小,但遲遲什么事都記得很牢。她記得薛驚千方百計喂自己吃飯,也記得薛驚幫她搭那些遲遲自己搭不起來的圓球,更記得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表情。 可是皇宮又是什么? 聽到遲遲的話,老樹精一愣,它理所當(dāng)然地說:“才不是,遲遲是住在皇宮里的小公主,當(dāng)然要回皇宮去?!?/br> 小公主? 遲遲張開嘴想說什么,不過她最后還是沒有說。 想了想,遲遲換了個問題:“那你為什么要喊薛驚尊上?” 這個問題更簡單了,老樹精開開心心地回答:“因為他是魔尊呀?!?nbsp; 薛驚:房子塌了。 昨天的更新,今天的等一下奉上!留言有包 ☆、罵人 將三個且末仙山弟子的記憶抹去后, 薛驚反身回了府邸。 府邸中的傀儡仆從仍舊低著頭, 繼續(xù)干著自己手上的活計, 好像一點都沒有被方才的事情影響到,也不知道自己做下了什么麻煩事。 畢竟只是個傀儡而已。 薛驚在邊上站著看了一會兒,最后離開去了后院。 他并不想和且末仙山的人扯上關(guān)系,雖然已經(jīng)將那三個人的記憶抹去, 但為求穩(wěn)妥,薛驚還是打算,帶著遲遲換一個地方居住。 不過自從走進屋子之后,薛驚總覺得,遲遲看他的眼神,比剛才他出門之前,熱烈了那么一點點。 薛驚在她身邊坐下, 先頓了一頓,然后才開口問:“怎么了?” 遲遲連忙搖頭, 不過還是托著下巴,繼續(xù)看著他。 她的眼睛亮亮的, 好像忽然間對薛驚生出來千萬分的興趣與好奇。 薛驚于是轉(zhuǎn)向另一邊埋頭用力啃糕點的老樹精:“你來說。” 說什么?怎么說? 老樹精手里的點心“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薛驚皺起眉。 老樹精馬上從盤子里爬出來,躲到了遲遲的手臂后面。 “嗯?”遲遲直起身子,她有些不解, “疏疏怎么了?” 薛驚冷笑一聲:“那要問它自己。” 聽到這句話的老樹精,閉緊了嘴巴,只一個勁兒想把自己藏到遲遲的袖子里去。 遲遲被它撓得有些癢, 她抬起手臂:“這里不行?!?/br> 說完話,屋子里的兩個人俱是一怔。 薛驚將目光放在她身上,遲遲也懵懵地抬起頭。 老樹精正好又在她的袖子上滑了一下,遲遲被吸引了注意,低下頭將老樹精從自己的袖子里拉出來:“不行,不可以。” “為什么不行……”老樹精輕輕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被遲遲乖乖放回了桌面。 遲遲紅著臉,小聲開口道:“就是……” “就是不行?!毖@替她說完了下半句。 這下連老樹精都忍不住看向薛驚了。它小心翼翼地問:“尊上,你是不是真的學(xué)會讀心術(shù)了?” * “沒有那種東西。” 薛驚心平氣和,第不知道幾次回答了遲遲關(guān)于讀心術(shù)的問題。 “真的嗎……”遲遲坐回自己的位置,有些悶悶的,“可是疏疏說的呀?!?/br> “它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嗎?你不是才認(rèn)識它幾天嗎?” 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道理。 薛驚繼續(xù)往下幫她捋:“它還說什么了?” “說——”遲遲偷偷看向他,又飛快將眼睛轉(zhuǎn)回來,“沒有說什么?!?/br> “真的嗎?” 老樹精從遲遲的懷里探出圓腦袋,它抬起頭,正好和遲遲的眼神對上,遲遲于是斬釘截鐵回答:“真的?!?/br> 為了不讓薛驚問下去,遲遲換了個話題:“我們要去哪兒呀?為什么這么快就起身?” 她連行李都沒有整理,薛驚說,等到了地方,他會給她買新的,所以衣裳首飾都不用帶。 連仆從都沒有帶。 遲遲還奇怪,不過薛驚說,他們先走,等到了地方,那些仆從自然會跟上來。 等到了地方,等到了地方,可是遲遲連他們要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馬車走得還算平穩(wěn),遲遲抱著懷里的老樹精昏昏欲睡,之前的老樹精細(xì)細(xì)長長,遲遲覺得怎么拿都不對,還要小心不要把老樹精的身體掐住了。薛驚就替她把老樹精變大了一點。現(xiàn)在的老樹精,大概有小貓小狗那么大,抱在遲遲的懷里,大小正好。 剛變完的時候,被換了模樣的老樹精愣在原地。它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是可以變大的,它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胖胖小手,對著薛驚目露期待:“可以再變大一些嗎?” 薛驚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它一眼。 老樹精:“哦……” 它以后去求求遲遲好了。 現(xiàn)在,遲遲坐在馬車?yán)?,困得頭一點一點。老樹精看著她點頭,自己也困了起來,打了個哈欠,準(zhǔn)備縮進遲遲的臂彎里睡一覺。 不過它的美夢沒有成真。 馬車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