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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做裙子,其實也就只是用針線把剪好的布料縫在一起,由于我們兩個誰也沒有點亮縫紉技能,與其說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做衣服,不如說就只是小孩子的家家酒。 布蕾一邊做裙子,一邊時不時地偷眼看一下我的尾巴,看一下,又看一下,忍不住再看一下…… 于是我將魚尾搭在了她的膝蓋上。 “要摸嗎?”我明知故問。 我當(dāng)然知道夏洛特·布蕾為什么一遍一遍地看我的尾巴。布蕾對自己的容貌懷有一定的自卑心理,所以對美麗的女人會產(chǎn)生扭曲的嫉妒心,但是這份嫉妒,本身就來自于對美的向往。 而白金孔雀魚的魚尾,恰恰又是極為美麗的。 銀白的尾鰭大而飄逸,有如舞女的長裙,帶著些許柔美的蓬蓬感,尾鰭上細(xì)細(xì)的脈絡(luò)是略深的銀白,其間是雪一樣略顯透明的白,若是浸在水中,便是最上好的輕紗一般的質(zhì)感。在那之上,是泛著近乎珍珠光澤一般的,白金色的魚鱗,覆蓋在纖細(xì)的魚尾上,沿著曼妙的曲線向上,華彩侈艷。 美麗得不可思議,夢幻得不可思議。讓人忍不住幻想,這樣的魚尾滑過手心之時,會是怎樣美妙的觸感。 布蕾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她才頻頻地看我的魚尾。 在我將那條純白的魚尾遞到她懷里之后,布蕾愣了好大一會兒,最終還是克制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說實話,那真是一種異常微妙的觸感。 能夠直接感覺到海流流動的尾鰭被人捏在手里,讓我不由得微微蜷縮起身子,尾巴尖也怕癢似的縮了起來。 布蕾像是因為我的忸怩感到好玩一樣,指尖蹭過白紗紋路一般的的脈絡(luò),摁住蜷起的尾鰭,硬是把它抻開—— ——克力架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 “克、克力架哥哥!”布蕾慌忙站起身來,下意識把手背到身后,“你……你來這里有事嗎?” “滾開!別擋路!”克力架大踏步闖進來,一把甩開了布蕾,單手就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你這個死丫頭……騙了卡塔庫栗哥哥還不夠嗎!你到底給卡塔庫栗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湯!他居然讓我好好照顧你?……還有布蕾你也是!你怎么會和這個死丫頭混在一起?!” ……這到底是什么惡毒女配的發(fā)言??? 我微微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這個動作激怒了他吧,夏洛特·克力架本來就像惡鬼一樣兇狠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他一把加重了掐著我脖子的力道,強大的壓迫感和窒息感一起襲來,我一瞬間就變了臉色。 “別以為卡塔庫栗哥哥真的會被你騙到你這個蠢丫頭——”克力架殘忍地收緊了手,瞇起的吊梢眼中神色越發(fā)兇狠,幾乎有些惡毒了,“卡塔庫栗哥哥在見聞色霸氣的運用上可是少有的天才,你那點拙劣的小心機,以為可以瞞得過誰?帶著你那可笑的表演給我下地獄去吧——!” “停、停一下啊哥哥!克力架哥哥!”布蕾的臉色都青了,她拼命搖晃著雙手,卻不敢去扯克力架的手臂,“哥哥——羅莎會死的!她真的會死的??!克力架哥哥你松手!讓卡塔庫栗哥哥知道的話他真的會生氣的!” 不知道是不是卡塔庫栗的名字讓克力架有了顧忌,他頓了頓,忽然一松手,猛地把我摔在地上。 “嗚……咳咳、咳咳咳……” 我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即使不用眼睛去確認(rèn),摸著火燒般痛楚的喉嚨,我也明白,自己的脖子一定是通紅的,恐怕都有點腫起來了——明天起來就能看到一片紫黑的手印了吧。 “羅、羅莎……”布蕾的聲音都在抖了,“你沒事吧?還好嗎羅莎?” “你這么關(guān)心這個小野種做什么?!”夏洛特·克力架聞言勃然大怒,反手就抽了布蕾一巴掌,“你不會真的被這個死丫頭的虛情假意給騙過去了吧?你真以為她是真心和你做朋友的?開什么玩笑!她就只是把你當(dāng)跳板而已,別傻了布蕾!” “克力架哥哥!”布蕾咬緊了牙關(guān),鼓足了勇氣瞪向自己的十哥,“你……你對羅莎太有偏見了!她才不是那樣的人!” “哈?。?!”克力架拔高了聲音,他猛地抬手指向我,“你看看她的眼睛!她那虛偽的表情什么時候連你也能騙過去了,布蕾?好好看看她那雙眼睛,她什么時候用有感情的眼神看過我們——” “——真是夠了。” 我忽然對眼前的這出戲碼產(chǎn)生膩煩了。 也許夏洛特·克力架還想要繼續(xù)扮演處處看不順眼女主角的刁蠻二小姐吧。但我已經(jīng)對配合他表演白蓮花小表妹感到厭煩了。 這個戲碼,我已經(jīng)徹底受夠了。 “我說啊……”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冷漠的,帶一點隱秘而又叵測的意味,殘酷地挑弄著他的情緒。 “你到底是因為覺得我虛情假意而生氣,還是因為我不去討好你而生氣呢?” 帶著一絲莫明而冰冷的笑,我抬起頭來,定定地注視著夏洛特·克力架。 “現(xiàn)在我在看你了,你滿意了嗎?” 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我如此說道。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在我把你從海里撈出來的時候,你的好感度就漲到30了。 不是說克力架就真的對一個十歲的小丫頭有那方面的興趣了,只不過是,年輕的男孩子沒有辦法容忍自己在意的meimei不在意自己——作為一個夏洛特,他刻在血脈里的偏激瘋狂又加劇了這一點,所以表現(xiàn)得格外激烈,僅此而已。 “你這個——該死的臭丫頭?。?!” 可以想見,夏洛特·克力架被激怒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他幾乎要對著我拔劍了,但是在那之前,布蕾先撲過去,死死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連聲音都有點破了音,但還是緊緊抱住不撒手。 “克力架哥哥!不要這樣!哥哥!拜托了!羅莎還那么小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你不要和她計較!” “什么叫‘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布蕾你到底在說什么蠢話?!”克力架更加憤怒,一把將布蕾甩到了一邊,“給我讓開!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br> 我坐在地上,因為疼痛微微佝僂著脊背,卻還是以漠然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魚尾,無聊般數(shù)著上面白金色的魚鱗。 真無聊。 我索然無味地想著。 ——我會不知道卡塔庫栗已經(jīng)看穿了我嗎? 和布蕾這個原作里就傻乎乎的傻大姐不一樣,夏洛特·卡塔庫栗可以成為屹立在big mom海賊團頂點的最強者,本來就不可能是一個愚笨的人。 更何況,他還有原作中最強的見聞色霸氣(也許甚至不是之一),那是可以讓人的五感變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