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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叉戟,帶著雷霆一般兇狠而磅礴的怒意,重重朝下?lián)]出了一擊—— 島嶼,被切開了。 就像是切開一塊柔軟的豆腐,或者年糕一樣,島嶼在他們面前被完美地撕成了兩半。 佩羅斯佩羅幾乎是一瞬間就看透了卡塔庫栗的手法——先是以覺醒的惡魔果實能力將整個島嶼都變成了年糕,又用攜帶著武裝色的攻擊將島嶼一切為二,以此撕開了整座島,以及籠罩其上的鳥籠。 在這雷霆萬鈞的一擊之下,不只是島嶼,連束縛著少女的絲線也盡數(shù)斷裂了。無數(shù)的血珠隨著絲線的崩斷迸濺開來,彈到了空中,一瞬間染紅了卡塔庫栗的視野。將他的大腦燒得一片空白—— 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用三叉戟將多弗朗明哥釘在了地上。 而在他的腳下,倒著十多名疑似唐吉訶德海賊團(tuán)成員的家伙,每一個人都身受重傷,他只要掃上一眼就可以確認(rèn)都是自己的手筆。 而他最為疼愛的meimei,緩緩向他伸出了遍布血痕的雙手。 “卡塔庫栗哥哥……” 她怯怯地念著他的名字。 第189章 真實的哥哥和虛假的哥哥。 一個暴怒的卡塔庫栗有多可怕? 你看一眼那只被釘在地上打了個八成死的火烈鳥就明白了。 當(dāng)然他也試圖反抗……唐吉訶德海賊團(tuán)的人都有拼命反抗過,然而他們面對的那是誰,那可是夏洛特·卡塔庫栗,夏洛特家族的最高杰作,在big mom海賊團(tuán)里最強(qiáng)的男人,實力僅次于big mom。 再加上卡塔庫栗能預(yù)見未來的見聞色正好克制多弗朗明哥,戰(zhàn)場上,預(yù)判很重要,面對多弗朗明哥這種最喜歡玩陰招的選手,我是不大打得過的,但卡塔庫栗不一樣——再說一次,克制大過天,特攻日神仙。 我在托特蘭呆了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卡塔庫栗火力全開的狂暴樣子。面對著暴走的卡塔庫栗,我也只能抱緊了ai,默默縮到一邊不說話。 開玩笑,我用頭去攔一個氣炸了的皇副級大海賊啊?頭捶飛了算誰的??? 我也只能抽空朝柯拉松投去憐憫的一瞥——柯拉松真是好慘一海軍,好好一臥底,海軍打唐吉訶德海賊團(tuán)他挨揍,海賊打唐吉訶德海賊團(tuán)他也挨揍,反正橫豎都要挨揍……大概這就是無間道吧。 全場最無辜的大概就是柯拉松了吧,但是他又能怎么辦呢,難道在這時候站出來說“對不起,我是海軍”嗎?那就從九死一生變成十死無生了好嗎? 無妄之災(zāi),殃及池魚,百口莫辯……總而言之,別人都是罪有應(yīng)得,唯有柯拉松慘冠全場。 好在把多弗朗明哥釘在地上之后,卡塔庫栗的理智看起來總算是勉強(qiáng)回籠了,證據(jù)就是他不再悶不吭聲把人往死里揍,而是摁著三叉戟直起了身。 “卡塔庫栗哥哥……”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對他張開了雙手。 “…………………………” 卡塔庫栗只是沉默著注視我,我在他的視線中下意識縮了縮手,下一秒,一個龐大的黑影覆蓋了我,將我抱進(jìn)一個充滿血腥與熱度的懷抱。 他抱住了我。 我遲疑了一下,緩緩收攏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慢慢閉上了眼睛,將臉頰靠在他的頸側(cè),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那種磅礴的生命力,隨著血管突突的顫動,一下又一下的傳遞到我這邊來。 我感覺到安心。以及,一種沒有緣由的空虛。 只要在這個人懷里,我就是安全的。沒有人能夠傷害我,他也絕對不會讓我受一點(diǎn)傷。久違了的安心感,本來應(yīng)該是熟悉的,但是為什么呢?我卻覺得如此陌生。 “羅莎,你……”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我下意識收緊了手臂,阻止他說下去。 “我們約好了的,哥哥?!蔽蚁褚粋€鬧別扭的小孩一樣,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訴說著,“我們約好了,約好了的,卡塔庫栗哥哥?!?/br> ——不管我怎么樣你都不能討厭我,不管我有多壞你都不能生我的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許不管我。 我們約好了的。你答應(yīng)過的。 卡塔庫栗沉默了一會兒,再度開口時,他身上的戾氣又減去了幾分,語氣幾乎是有些無奈的。 “我沒有生你的氣,也沒有要罵你?!?/br> 他猶豫著,手臂抬起了幾次,最后還是小心翼翼地將手掌搭在了我的后背上,輕輕碰了碰交錯縱橫的傷口中間難得的好rou,像是連這一下也怕碰疼了我一樣,他又很快地放下了手。 “我只是想問問……你還疼嗎?” 我怔了一下。 ——你很痛嗎? 遙遠(yuǎn)的聲音,從深深的記憶之海中浮了上來,太過遙遠(yuǎn),連帶著說話的那個人的面龐也模糊不清起來。我一時竟然想不起,那個人在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到底露出了什么樣的表情。 有多久沒有人問過我這句話了呢? “我不疼的?!蔽覘l件反射般對卡塔庫栗露出一個笑來,“哥哥也知道的,我隨時可以切斷自己的痛覺,這一點(diǎn)也不要緊。而且這些傷只是看起來嚇人,我過會兒就能把它們都治好,一下子就夠了。所以卡塔庫栗哥哥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br> “……………………” 卡塔庫栗再次沉默下來,只是,從他緊鎖的眉頭來看,他大概并不認(rèn)同我的話吧。只是,不多問是他一向的好習(xí)慣,所以他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地上的多弗朗明哥。 “這些家伙……”他的聲音低了幾個度,像是從地底傳出來的一樣,“你打算怎么辦?” 我打算怎么辦? 我抱著卡塔庫栗的脖子,從高處靜靜俯視著狼狽的唐吉訶德海賊團(tuán)成員,逐一地掃過他們的臉。 只要在這里殺了他們,那么,德雷斯羅薩的慘劇就不會發(fā)生了。 只要在這里殺了他們,那么,香波地的奴隸市場就不會成型了。 只要在這里殺了他們,那么,就有無數(shù)的人可以得救…… 此時此刻,只要我一句話就足夠了。 但是…… “你想要引起蝴蝶效應(yīng)嗎?” 那個時候,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向海軍舉報維爾戈的時候,ai坐在我的肩頭,涼涼地開了口。 “在這里改變‘過去’的話,那么路飛會死哦?” “…………………………” “一定會死,絕對會死?!盿i的語氣十分篤定,“他至今為止的人生是在無數(shù)的湊巧與非同一般的強(qiáng)運(yùn)上建構(gòu)起來的,如果你在這里害死了維爾戈——或者說,殺死了多弗朗明哥——那么,未來的路飛一定會死。這就是蝴蝶效應(yīng)?!?/br> 一只南美的蝴蝶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幾周后引起北美的一場龍卷風(fēng)。這就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