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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說道。一首歌的時間很快,幾個男孩子做了最后的結(jié)束動作之后本該退場了,可陸鶴飛卻大步走下了舞臺,叫其他幾個隊友全都愣在了臺上。這不是流程內(nèi)容,彩排的時候也沒有這樣一個環(huán)節(jié),大家都不知道陸鶴飛下臺做什么,然而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么做。還是主持人經(jīng)驗老道,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幾句話就滑了過去,好像這本就是特意安排的內(nèi)容一樣,至于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自己心里也捏一把汗。王寅看著剛才一直注目的人走了過來,他確定對方是朝著自己來的,帶著不易察覺的侵略氣息。出于雄性對于領(lǐng)地安全范圍的敏感性和警惕性,王寅瞇起了眼睛,稍微挺直了背,倒是要看看對方搞什么名堂。時間幾乎在陸鶴飛站在王寅的面前的這一秒停滯了,噪音和畫面都被屏蔽在了感官之外。王寅眼里只看到一張分外美好的臉,因為位置的關(guān)系,對方垂著眼睛看自己,眉頭壓的很低,眉尾又鋒利的幾乎沒入鬢角,王寅能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克制,可是眼睛盯著別人的樣子又太過放肆。不僅放肆,還有一股執(zhí)著的狠勁兒。忽然,陸鶴飛笑了,凝固的空氣才得以流通,聲音回到了耳邊。他一只手伸到了王寅面前,手掌是空的,然后眨眼一個動作反手變出來一支含苞待放的白玫瑰,不大一點,正正好出現(xiàn)在王寅的面前。與此同時,陸鶴飛另外一只手背到了身后,稍微彎下了腰,低聲對王寅說:“送給您的,王先生,新年快樂?!?/br>王寅喜怒不形于色,被這樣公然撩撥也不見什么反應(yīng),還頗是氣定神閑地轉(zhuǎn)頭問于渃涵:“他叫什么名字?”儼然沒把陸鶴飛放在眼里,他也并不打算在這樣一個公開場合給這小子什么臉面。“陸鶴飛,叫他小飛就行了?!庇跍c涵不跟王寅一樣,她是真的生氣了,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要怎么罰不守規(guī)矩的人?!澳阆聛碜鍪裁??”王寅安撫了一下于渃涵:“噢,小飛呀。”他頓了頓,這才朝著陸鶴飛說:“挺好的,回去吧?!苯恿岁扂Q飛的玫瑰,卻隨意地丟在了一邊兒的桌子上。“謝謝王先生。”陸鶴飛不卑不亢,緩步離開了。這一切只有王寅跟前兒的眾人看到了具體的內(nèi)容,主持人出來打圓場,大家也就當(dāng)做是節(jié)目之后的一個魔術(shù)小彩蛋,誰都沒往心里去,很快就被后面的內(nèi)容蓋過去了。“不安分?!庇跍c涵冷聲評價。“安分的人可吃不了這碗飯?!蓖跻肓讼耄鞍才诺南聜€禮拜正式出道?”“對?!庇跍c涵說,“下周一開發(fā)布會,后面各大電視臺的年末晚會都跟上了,還有一檔衛(wèi)視的跨年?!?/br>“排面不小,于總費心了?!蓖跻烈髌蹋鋈徽f,“可是我覺得有點問題?!?/br>“什么問題?”“那個叫陸鶴飛的,個子太高了,跳舞不好看,跟別人不在一個世界里?!蓖跻J(rèn)真點評,“這樣的人當(dāng)偶像歌手沒什么發(fā)展前途,我看還是算了吧?!?/br>于渃涵挑眉:“王董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其他人還不錯,至于這個嘛……”王寅不想賣關(guān)子,“還是回爐重造吧,又不是去街頭賣藝,演的是個什么呀?!?/br>于渃涵嘆道:“看上了?”王寅莞爾。于渃涵知道王寅的脾氣秉性,說一不二,哪怕多么任性的決定只要他王寅想好了,就非得辦成不行,無論成敗也絕不后悔。而他看上的,也一定都要弄到手才行。他是個洪水滔天不管別人死活的暴君。即使相交多年,于渃涵也著實因為王寅的這個臭毛病而感到頭疼。“你從不對自家藝人下手的。”于渃涵提醒王寅。“凡事總有例外?!?/br>于渃涵“哼”了一聲兒,站起來就要走。王寅攔下她:“于總?cè)ツ膬海坎坏饶陼Y(jié)束?”“去忙著擦屁股呀,您輕飄飄的一句話倒是自己高興了,我們這群打工的還不是得熬夜加班改計劃?何況是今年力推的男團(tuán)。電視臺媒體一一打點哪一樣不是火燒眉毛的急事兒?”于渃涵說,“人家跨年又不是照著你的脾氣來,這次弄不好,以后還能上哪家的節(jié)目?幾個孩子的未來,也叫您一張口就改了。累死我算了?!?/br>“總有法子的?!蓖跻@回?fù)Q了稱呼說辭,“我相信于小姐的能力?!?/br>“一代昏君!”“多謝夸獎?!?/br>于渃涵是個行動派,不跟王寅廢話扭頭就走了。王寅又回到了與其他人正常的社交中去,腦子里不禁回味方才一幕。娛樂圈名利場,每個人都削尖了腦袋往上爬,各人有各人的能力和手段,而像陸鶴飛這種籍籍無名的小偶像總要依附于一棵大樹才不至于馬上被人潮所淹沒。王寅覺得陸鶴飛膽子大,有野心,敢直接找到他的頭上來,明明是一副乖順的樣子,卻一點也不諂媚。那樣低眉順眼如同被馴服的野獸一樣的姿態(tài)著實取悅了王寅,叫他心里動了那么一下。何況還是這樣一個美人。王寅決定賞個臉,也確實是賞他一張“臉”了。第2章于渃涵急急忙忙的先去解決了上游的事情。一個團(tuán)體臨時撤下去一個人可不是什么小事,時間這么緊張編曲編舞全都來不及改,還容易把事情搞砸了。于渃涵召開了緊急會議,商討之后決定干脆把整個團(tuán)都換掉,由同期準(zhǔn)備出道的其他男團(tuán)頂替。萬幸的是為了保持神秘配合相應(yīng)的宣傳,公司并沒有公布團(tuán)員信息,這樣倒是方便了這些后續(xù)cao作。這些男孩子本來也都是當(dāng)時一起訓(xùn)練過的練習(xí)生,只不過分配不同,明明已經(jīng)在最后一刻定了命數(shù),可就這么硬生生的叫王寅給改了。真不知道誰該哭誰該笑。打點好了媒體電視臺以及各種渠道,于渃涵這才松了口氣,而距離周一的發(fā)布會,也已經(jīng)很近了。公司頂層的會議室里視野很好,向外俯瞰,會給人一種成功人生的感覺。一般比較重要的會議會在這里召開,然而今天,偌大空間里只坐了六個青春靚麗的男孩子,他們的著裝也與如此厚重的商務(wù)氣息不符,因此,他們顯得非常謹(jǐn)慎局促。“今天怎么把我們叫到這兒了?”游聲小聲的嘀咕,“是要安排發(fā)布會的事情么?”“很早前不是安排過了么?”蔣越說,“臺詞我都快倒背如流了,還有什么可交代的事情。”他站起來環(huán)顧一圈,“這里可真氣派啊,大佬就是不一樣。誒你們說,等咱們紅了,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毙χ涞卮巴饷嬉恢?,“俯瞰萬里江山?!?/br>翹著二郎腿拿帽子遮著臉的李方清直起了身子板,對蔣越說:“別的我不知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