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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的巡洋艦擋在了防護罩之外。“喀拉艦!塔米爾艦!繼續(xù)給我撞!”老侯爵睜圓了眼,發(fā)出像是野獸一般的嘶吼。在他的命令之下,毫不猶豫的,體積僅次于巡洋艦的兩艘驅(qū)逐艦兇狠地撞了上去,甚至還在撞上去的同一時刻啟動了自爆裝置。接連轟隆兩聲震撼著宇宙的爆炸聲,特穆爾希號衛(wèi)星再也承受不住,被炸得整個兒裂了開來,而它所負責的區(qū)域的防護罩也隨之瞬間消失,無數(shù)船艦的碎片穿透了這一處的缺口,向著帝星飛濺而去。“殲星炮射擊!”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后方蓄積能量的納迪亞旗艦下腹甲板早已打開,巨大的電磁軌道炮的炮口伸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瞄準了能量防護罩缺口的那一處空隙。就在米亞侯爵的命令落音后十秒,一道宛如核聚變般熾熱的亮光從炮口射出,在宇宙中劃過一道耀眼的直線,宛如一道利箭從能量防護罩的缺口貫穿,瞬間撕裂帝星的大氣層,重重地轟擊在了帝星的地表之上——從宇宙的飛船上甚至能用rou眼看見大氣層被撕裂后騰空散開的模樣。“納迪亞艦殲星炮蓄能,準備再度射擊。全艦激光炮向地面齊射——”老侯爵果斷下令。“米爾希巡洋艦反物質(zhì)轟擊炮準備發(fā)射!”…………當那一束亮光從天而降,垂直地撞擊在大地之上的時候,整個大地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繆特站在窗邊,清楚地看見亮光降落的那一處爆炸開的熾熱火光,騰空而起的蘑菇云。那仿佛是在地球的紀錄片中核彈炸開時燃起的火焰和云層,濃厚的灰塵從地面層層席卷開來,炸裂的火光亮得注視著它的人眼睛隱隱作痛。在這一擊之下,原本繁華的城市瞬間被夷為平地,成千上萬的人們的性命在頃刻間成為了粉末。甚至連一點血腥的氣息都聞不到,唯一能聞到的,是彌漫的塵土和炮火的氣息。少年的手扣緊了窗臺,他張著嘴,卻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就在一瞬間,就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大半的城市成了廢墟,成千上萬的人們連最后一聲哭喊都發(fā)不出就成為了空氣中的粉末。大地在瘋狂地搖晃著,他看到地面裂開,無數(shù)的裂紋像是蛛網(wǎng)一般在大地上飛快地延伸而去,無數(shù)的人從坍塌的房屋里奔出來,四散而逃,或是掉進裂口之中。繆特扶著墻壁勉強站穩(wěn)了身體,這棟研究院遠比一般建筑要結(jié)實許多,目前還沒有被損壞的跡象,但是,再結(jié)實的建筑物,也抵擋不住對地殲星炮的一擊——好不容易逃離了裂口的人們并不幸運,就在地面龜裂剛剛停止的時候,無數(shù)的激光炮火從天空中傾瀉而下,像是暴雨一般,盡數(shù)打在人們的身體上。那由戰(zhàn)艦射擊出的激光炮火貫穿了大氣層雖略有削弱,但是也足以輕而易舉地貫穿人類的血rou之軀。一時間,王都大地上血流成河,哀鳴聲、慘叫聲不絕于耳,被激光炮射擊死去的不僅僅是禁近衛(wèi)軍的軍人,還有無數(shù)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平民。“不是說軍隊不得攻擊普通平民嗎?!”有人在如此悲憤地大吼。但是沒有人回答,禁止攻擊平民,禁止攻擊文明保存區(qū)域,禁止殺害學者,這都是帝國公約,但是真正到了戰(zhàn)爭之中,進行屠殺的一方從來不會在意所謂的人權(quán)公約。又是一陣炮火轟擊,這一次炮火恰好盡數(shù)轟擊在研究院的上空,半空中的能量防護罩強撐了一陣子終于被暴雨般的炮火擊潰,火力一下子全部砸在了研究院的建筑上。強烈的震動讓繆特瞬間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了地上,只覺得崩裂坍塌聲不斷在耳膜里震動盤旋,眼前一陣頭暈目眩,氣都快喘不過來。等這一陣子過去,他一抬頭,只見眼前的研究所大廳已經(jīng)坍塌了大半,殘磚斷瓦,斷壁崩塌,運氣好的人還能躺在廢墟之中發(fā)出痛苦的呻|吟,運氣不好的人已經(jīng)被坍塌的石頭砸得腦漿迸裂,倒在血泊之中。跪在地上看著眼前宛如地獄一般的景象,繆特只覺得渾身發(fā)冷,慘叫聲不絕于耳,無數(shù)人就在他眼前,躺在血泊之中掙扎。“你還活著……太好了!”就在繆特跪在地上看著眼前讓他渾身發(fā)寒的一幕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跟我來!”一只滿是皺紋的手一把抓住他將他拽起來,他一抬頭,看見的是尼爾院長有些發(fā)白的臉。老院長的身后,還跟著幾個同樣年老的教授,以及數(shù)十個護衛(wèi)著他們的帝國軍人。尼爾院長抓著繆特的手,拽著他就要他跟著自己走。“去我的研究室,有通往地下的通道,地下室里修了防空設(shè)施,能抵御對地面打擊的殲滅炮!”老人如此急促地說著。那個防御地下室空間有限,不可能裝下所有人,現(xiàn)在他也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只能先帶著最重要的幾個人才先躲進去再說,路上碰到了還活著的繆特對他來說也是意外之喜,趕緊帶著一起走。被老院長拽著走的少年下意識回了下頭,他們被一群訓練有素的軍人簇擁保護著前往安全的場所,那么,其他人呢?那些被壓在坍塌的殘柱斷壁之下的人,那些昏迷不醒的人,那些還有一口氣活著的人……還有外面數(shù)以千萬的市民們……他們怎么辦?“管不了了。”一旁另一位老教授見他頻頻回頭,急促地喘著氣著說。“我們自己還活不活得下去都不一定?!?/br>繆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老教授說得對,現(xiàn)在的他也不過是躲避著襲擊中的一員,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都還不一定,就算看不過這滿地哀嚎的場景,他又能做些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少年緩緩地轉(zhuǎn)回頭,將目光從那一地的慘烈場景上移開??墒牵驮谧詈笠谎鄣难劢怯喙饫?,他忽然看到了在不久前炮火轟擊時和他失散了的那個男孩。亞瑞!褐發(fā)的男孩趴在地上,那張還帶著稚氣的半邊臉都是血,一臉驚慌失措。他好像竭力想要從一塊巨大的殘壁下面爬出來,可是他的下半身都被壓在下面,怎么努力都爬不出來。當亞瑞的目光和繆特對上的時候,那雙眼陡然一亮,目光里一下就燃起了希望。可是,這個充滿希望的目光也只是一瞬間,當看清繆特周身的情況的時候,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他像是瞬間就明白了什么。恐懼幾乎讓要這個孩子哭出來,可是他并沒有向繆特求救。他仿佛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么危險,也知道將繆特喊過來也會讓繆特處于危險之中,所以他雖然眼睜睜地看著繆特被院長拽著漸漸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