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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終于,還是有人打破了沉默。“我們……要離開嗎?”在窗邊安靜地站著的繆特睜眼,側頭看著說話的迦南。“不?!?/br>他輕輕地笑了一下,“仇恨也好,其他的也好,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不可能再改變,而我們沒有必要因為萬年之前的事情,放棄自己已經(jīng)做到一半的事情?!?/br>過去已經(jīng)無法改變,而重要的是現(xiàn)在。“可是……”“過去終究只是過去,無論過去伽和人類有著怎樣的過往,都不該延伸到現(xiàn)在。我們的未來,不應該被過去擺布?!?/br>“可是,你與元帥他……”“…………”莎拉的問話讓少年的聲音停了下來,臉上浮現(xiàn)出剎那間的茫然,他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然后轉頭看向太空中那顆被炸毀的星球。“……我不知道?!?/br>他說,神色有些恍惚。剛才,從開始到結束,他從未往少將那邊看過一眼,想必少將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所以才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這里。他不敢去看。他不知道,如果再一次看到那張相似的臉,他會不會再一次想起那個人,他會不會再一次失控。****帝星被原本該守護它的【天國的權杖】炸毀一事幾乎是轉眼間就傳遍了整個宇宙,整個宇宙都為之駭然。那顆在人類心目之中高高在上如同圣域一般的星球,還有其上近百億的人們,就這樣在頃刻間灰飛煙滅,尸骨無存。據(jù)說,那是因為帝國皇帝因為怨恨那三大貴族家族的族長蔑視自己,偏執(zhí)中啟動了【天國的權杖】的自毀系統(tǒng),最終和三大家族的族長同歸于盡——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恨意,就不管不顧地拉著帝星上近百億的性命一起陪葬。喪心病狂!兇戾殘暴!在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之后,幾乎所有人都只覺得寒氣直冒。僅僅只為了個人的仇怨,就拉著無數(shù)條性命為自己陪葬,多么可怕的暴君,簡直就跟瘋子一樣。一時間,皇室的聲譽在整個宇宙下降到了最低點,哪怕是在這之前最忠誠于皇室的人,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忠誠到底是否正確。這樣的暴君、這樣的皇室,到底還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們效忠?而與此同時,隨著三大家族族長的死亡,三大家族群龍無首,雖有指定的繼承人,但是勢力也因為精英艦隊隨著前任族長一并潰敗遭受到了極大的損失,開始有不同的聲音在蠢蠢欲動,更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在暗地里做一些小動作,使得那些剛剛上位還沒能坐穩(wěn)族長位置的人開始疲于奔命地收拾家族內(nèi)部矛盾。以上這一切,都是以后將會發(fā)生的事情。而現(xiàn)在,離帝星最近的特洛爾艦隊還在收拾善后,雖然帝星被毀,但是帝星星系中其他的星球還在。于是,在其他星球上的人們還在惶恐不安著的時候,元帥的艦隊趁機接管了此刻像是無頭蒼蠅般的帝星勢力,并很快將一度陷入混亂的帝星重整起來,恢復了以往的秩序。雖然帝星已經(jīng)被毀,但是在數(shù)萬年的經(jīng)營之下帝星星系其他星球的資源仍然龐大得超乎想象。為了整頓帝星星系秩序、安撫其他星球,將帝星星系的勢力徹底納入麾下,元帥手下的所有下屬都忙得昏頭轉向。作為統(tǒng)帥,特洛爾更是首當其沖,一連數(shù)日,別說回房休息,他甚至都不曾合過眼,一直穩(wěn)穩(wěn)地待在指揮臺上處理當前千變?nèi)f化的局勢。哪怕是現(xiàn)在,元帥也是坐在指揮座上,神情冷漠,他四周有數(shù)十個小型光幕閃動著,不斷地即時將來自各地的報告?zhèn)鬟^來,而每一個緊急匯報,他都在稍微思索數(shù)秒之后就做出了相關的指示。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冰冷容顏看不出任何疲憊的神色,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人一般。站在下方的維亞在心里嘆了口氣,他是剛剛休息了數(shù)個小時之后趕來繼續(xù)處理事務的,元帥大人那可怕的體能讓其可以不眠不休好幾天,還能保持思維清晰繼續(xù)處理事務,他可做不到。像現(xiàn)在這種高強度的腦部運轉,如果不保證休息,很容易因為疲憊而導致某些判斷失誤的狀況發(fā)生。雖然目前為止特洛爾元帥做出的指示都還沒有發(fā)生過任何失誤……維亞抬頭看了一眼,元帥臉上毫無倦色,但是他還是開始擔心了起來,因為他分明看到元帥大人眼下一圈整個兒都是黑青的。就算是元帥大人的體能再怎么非人的強悍,這樣做也是在損耗自己的身體。以前,就算是事態(tài)再怎么緊急,元帥大人也不會強迫自己做到這種地步。而現(xiàn)在……維亞忍不住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因為那個吧……這么想著,他又忍不住憂心了起來。但是不管怎么說,已經(jīng)好幾天了,再這么繼續(xù)下去,元帥閣下的身體恐怕真的會垮掉。有人走了過來,維亞一看,是洛賓。洛賓沖著他擠眉弄眼的,維亞心里正煩著,一看洛賓在這種時候還作妖,頓時火大得厲害,開口就想要斥責他一頓。可是他剛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洛賓朝他一使眼色,他下意識順著洛賓的目光看過去,馬上就要說出來的話就是一哽。整個指揮大廳本來就很靜了,只有急促的鍵盤敲擊聲以及和傳訊兵們來回奔跑時匆匆的腳步聲。特洛爾元帥坐在那里,散落下來的額發(fā)的陰影籠罩在眼窩上,像是讓他的眼眶深深地陷下去,一點亮光從陰影里滲出來,讓人看一眼就后背發(fā)麻本能地哆嗦一下。他坐著,雙手放在浮在座椅兩側的扶手上,戴著雪白手套的手在端頭垂下去。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他的眼或許是因為被黑青纏繞上的緣故,陰沉得可怕。因為這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整個大廳的士兵在這段時間里都是噤若寒蟬,只是埋頭拼命做事,大氣不敢出一口,這才讓大廳靜得可怕。然而,此時此刻,大廳更靜了。靜得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因為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靜得連呼吸聲都不存在了,因為許多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靜到詭異地步的指揮大廳中,此時此刻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在急促地回響。那個人一出現(xiàn),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那個少年像是根本沒看到其他人的目光一般,徑直快步走上指揮臺。聽到身后有腳步聲接近,眉目被陰影籠罩的元帥皺了皺眉,目光帶著冷意往旁邊瞥了一眼。就在他一瞥的瞬間,一只手從他身后側伸過來,抓住他的手腕。男人滲著冷意的藍眸在看到那只手的瞬間頓了一下,這一頓,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