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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些便忍不住做出翻白眼這般不雅的舉動。她抬頭看了眼天色,夕陽已經(jīng)快完全落下了:“天色快暗了,姜皇子還不回宮嗎?” 卻見男子柔笑的搖搖頭,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司清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莫不是她臉上有甚?這般看著她倒是叫她有些尷尬。 司清玉清咳了一聲:“姜皇子若是沒有什么事的話,我便先離開了?!?/br> “等等!”就在司清玉轉(zhuǎn)身時姜逸珩叫住了她,只見男子抿唇從腰間解下香囊遞給她,眸間似明月一般閃閃:“可否收下這個?” 司清玉蹙眉,看了一眼他手里繡著金絲邊的香囊,就算她腦袋如何蠢都知曉男子的貼身之物不可隨意收下,眉宇間不禁染上一抹涼意:“姜皇子這般恐怕不妥。” 男子透著絲絲期許的目光慢慢黯淡,靜默片刻后將香囊收回,抬眸再次對女子揚起一抹笑容,在最后的夕陽余暉下卻莫名帶著一絲凄然:“我同司大夫開玩笑的,司大夫有事便先離開罷。” “嗯?!彼厩逵褡詈罂戳怂谎?,轉(zhuǎn)身離去。 直至女子的身影消失,姜逸珩垂下眸子看著手里的香囊,輕聲呢喃:“恐怕......再沒有機會見她了罷。” 天邊最后一抹夕陽余暉消散,秋夜的涼風將柳樹葉吹得紛飛,柳樹下的男子修長的身影顯得孤寂非常。 第66章 心痛 吱呀 許久未被推動的木門發(fā)出了沙啞難聽的推動聲。 “咳咳”司清玉用手在面前揮了揮因木門掉落下的灰塵, 將院子的木門打開,走進這許久未踏進過的院子。 里面的一切都鋪滿了灰塵,一看便知許久未有人住過。 司清玉站在院子中央面帶懷念的微笑打量了一下四周, 嗯, 還是和以往一般模樣。 她走到院子桌前剛想將包袱放在上面,卻在看到布滿灰塵的桌面猶豫了下, 最后還是將包袱扔在了上面。 站在這熟悉的地方司清玉連著這幾日的傷感憂愁淡了些。 山間稀疏的陽光灑在院子里,給微涼的秋日帶來絲絲暖意, 司清玉舒適的伸了個懶腰。 放眼一看這房子的格局與回鄉(xiāng)鎮(zhèn)的竹屋差不多,卻又比那里要更大些。 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院子門外便是一片桃花林, 周邊群山環(huán)繞, 若是不熟路的人想找到這個地方也是極難。 當初她便是與司母在這里隱居, 在司母未走之前她從未出過這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雖只有她與司母兩人,可生活卻過的十分愜意無憂愁。 自司母走后司清玉才走出了這里,只因司母的遺愿。 如今司清玉在京城只是呆了幾日便是如何都呆不住, 想著還不如回來這里生活。 反正......她也沒甚可掛念了。 司清玉垂下眼眸,只覺一陣迷?;秀痹谒拈g徘徊。 甩了甩腦中再次浮起的思緒,司清玉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還想這些做甚。 只望以后他莫要再做些追悔莫及的事。 司清玉提起桌面上的包袱,推開臥房的門, 頓時被一陣灰塵熏的睜不開眼,她用手捂住口鼻在前面揮了兩下,走進去將包袱放好才出門。 今日若是她要住下,恐怕還要費不少力氣,司清玉可受不得睡在一片塵埃里。 她挑起院子里的兩個木桶,從外面的桃花林穿過,走下兩山之間的斜坡不遠處便是一條山泉小溪。 司清玉在溪邊蹲下身子,在手放到清澈透亮的溪水里捧起一把便拍在臉上,冰涼清爽的感覺頓時讓她有些渾噩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將兩個木桶也裝滿溪水,才用擔子挑起往院子走。 等她將臥房打掃一遍時天色已經(jīng)暗下,司清玉皺眉看了眼天色,再看了眼外面依舊灰塵布滿的院子。 嘆了口氣,罷了,明日再弄罷,今日過來時也花了不少時間,現(xiàn)在一時半會想弄完也難。 草草吃了些干糧,司清玉將司母的牌位放于一塵不染的桌面上,用手帕細細的擦去牌位上染上的一點灰塵。 司清玉看著牌位,嘴角掛起柔柔的微笑,雙眸就像夜里的細碎的星光,她額頭抵著牌位蹭了下,就像一個孩子依賴母親一般:“娘,我們又回來了,開心嗎?” 靜了會,又道:“我也很開心?!?/br> 如果他也在的話,他應(yīng)該也會很開心。 怎么又想到那人了...... 司清玉煩悶地揉了揉眉心,看向桌上的牌位,不自覺的扁扁嘴:“娘......你說我應(yīng)該原諒他嗎?”垂下頭扣著自己的手指:“雖然他做了很過分的事,可......” “可他畢竟是我的夫郎,若是我更了解他一些,更關(guān)心他一些,我想他便應(yīng)該不會像這般......沒有安全感......” 牌位自是不可能回答她的問題,女子的聲音就像在自問自答。 司清玉嘆了口氣,有些泄氣的趴在桌面上,腦子里不停的想著之前的種種事情,眼皮愈來愈沉重。 恍惚間身體似飄起來了一般,眼前出現(xiàn)一片白霧,司清玉透過白霧看見以前她和司母在一起的生活。 司母儒雅疏離的眉眼彎彎,雙手抱著幼小時候的她上下拋著,嘴角掛著慈愛的笑意:“玉兒,開不開心?” “哈哈哈開心!”幼小的司清玉開心地揮著小手,稚嫩清脆的笑聲從她嘴邊溢出。 “那為娘再拋高些好不好?” “嗯!” 司母抱著年幼的她在院子里不停的轉(zhuǎn)著,清脆悅耳的笑聲回蕩在山間。 與司母在一起的時間里,是她最開心最無憂無慮的時候,她就像一個真正的孩子,對著司母撒嬌討樂。 眼前的白霧又是轉(zhuǎn)過,畫面不停的變換,都是她與司母在一起時的日子,司母教她如何治病如何把脈還有如何制藥,兩人一起去采藥,一起做飯,一起散步,一直陪到她長大。 就像是不停的播放著她的前半生。 司清玉滿目依戀的沉浸其中,直到溫馨破碎,最后的畫面是司母一臉病容的躺在床榻上,與在床邊哀傷的她說著安慰的話語,最后慢慢消散。 哪怕她醫(yī)術(shù)再高都沒辦法醫(yī)好她自己。 突然眼前的畫面轉(zhuǎn)開,司清玉恍惚的看了看周圍,這是夢嗎?為何這個夢這般真實,周圍的東西就像真的存在一般。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司清玉心間一顫,緩緩轉(zhuǎn)頭望過去。 只見一身紫色華衣的男子滿目哀切凄然,一頭如墨一般的黑發(fā)微微凌亂。 男子身子僵硬麻木地走在街道上,仿佛已經(jīng)這般走了許久,突然他雙眸一亮急步走上前拽住前面的一個白色衣袍的女子,可看到女子的臉時眼里的亮光再次黯淡下去。 司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