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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葉的碗,嘆了口氣道:“可惜可惜,這不是個酒樓,我就是想和你一醉方休也沒有辦法?!?/br>殷少湖卻是不接受來自陸小鳳的示好,他對于陸小鳳這個人還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敵意,于是他看也不看那杯茶,他問道:“你想要一醉方休是你的事,我與你初次見面,可沒有到能把酒言歡的程度。這茶我也不喝了,你們來找我做什么?”陸小鳳摸摸自己的胡子,笑著對殷少湖眨眨眼:“我陸小鳳最愛交朋友,你既然與我說話了,你便是我的朋友,我請你喝一杯這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說著陸小鳳把茶杯往殷少湖面前推。殷少湖冷哼一聲,道:“那你自己喝吧,恕不奉陪?!?/br>花滿樓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打開百花樓的窗戶,看來他的確是如陸小鳳說的那般不再百花樓,那他殷少湖也沒有再待在這里的意思了。殷少湖起身便要走。陸小鳳也不攔,只是將那杯茶轉(zhuǎn)到了自己面前,自己喝了一口。“你不找花滿樓了?”陸小鳳輕描淡寫地問道。殷少湖像是一個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頓在原地。仰天翻了一個白眼,殷少湖超級不耐煩地對陸小鳳道:“你到底找我做什么?你一直在和我展示你與花滿樓相熟的關(guān)系,但是你又不告訴我花滿樓在哪里,耍我很好玩?”“不不不,”陸小鳳不再撩撥殷少湖探查他的底線,正襟危坐道:“我來找你是真的有事?!?/br>殷少湖坐到陸小鳳面前,道:“說?!?/br>陸小鳳道:“嗯,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能決定要不要請你來幫我解決這個麻煩,當(dāng)然,這也是花滿樓的麻煩?!?/br>花滿樓的麻煩?殷少湖皺眉思索,在陸小鳳還拐彎抹角的時候他又想要離開,但是聽到花滿樓這幾個字的時候,他就不想走了。花滿樓的麻煩就是他的麻煩,能夠幫助花滿樓是他樂意之至的事情。殷少湖對著等著他回復(fù)的陸小鳳點點頭,道:“你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回答你?!?/br>陸小鳳見到殷少湖如此地配合,不由得一笑:“好,那我問你,你認(rèn)識花滿樓?”這是個什么問題?殷少湖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著陸小鳳,道:“你覺得呢?我不認(rèn)識他我在這里坐著干嘛?”陸小鳳尷尬一笑,摸摸胡子繼續(xù)問道:“那花滿樓認(rèn)不認(rèn)識你?”這……可就難到殷少湖了,花滿樓……是認(rèn)識他還是不認(rèn)識他呢?他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只是一面之緣,而且花滿樓連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樣貌都不知道。那么,花滿樓算是認(rèn)識他的嗎?“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的吧……”殷少湖有些低沉氣餒地回答。“那就好!”沒想到陸小鳳卻是十分的高興,就差沒有跳起來拍手了。殷少湖一臉陰郁地看著陸小鳳:“什么意思?”陸小鳳歡快地對著殷少湖說:“我這里要找的就是這么一個認(rèn)識花滿樓,而且對他沒有惡意,并且花滿樓并不怎么熟悉的人。這個人,就是你,只有你能幫我來做這件事?!?/br>殷少湖一頭霧水,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被陸小鳳拉走了,連后面假裝成攤主的司空摘星裝模作樣的討債的情況都沒有來得及回復(fù)。司空摘星現(xiàn)在是一個沒有武功的茶攤攤主,根本追不上使著輕功的陸小鳳,只好在后面看著陸小鳳帶著殷少湖像是一陣風(fēng)一樣消失在屋頂。“這個陸小雞!要不是本大爺易容地十分敬業(yè),你能跑得了?”司空摘星在口中暗暗道,然后又是一副憨厚的模樣去伺候客人了。是夜。殷少湖和陸小鳳站在一座高樓上,對面正是在慶?;依蠣斊呤髩鄣南惭?。張燈結(jié)彩,人聲鼎沸,一片喜氣洋洋。殷少湖被陸小鳳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袍,原本束起的發(fā)披散在身后,手里拿著一個慘敗慘白的面具,若是戴上面具的話,頗有幾分駭人的意味。身上的衣服除了著黑色的衣袍外,還有陸小鳳特意給他穿上的一件護身雪絲纏寶甲,據(jù)陸小鳳所說這件衣服可謂刀槍不入,是保命的一件寶物。“花滿樓現(xiàn)在正在和他的大哥閑談,等一會兒,等到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你再動手。”陸小鳳憑著犀利的雙眼觀測這花滿樓的位置。殷少湖早就看到了花滿樓,他一登上高處,就被那個像是在黑夜里散發(fā)著幽幽白色熒光的男人吸引了目光。花滿樓在笑,他在和他的家人微笑,是了,父親大壽,的確是該笑的。可是殷少湖觀察了花滿樓十幾天,他從未見他如此笑過,他是那么地放松,那么地愜意。開懷大笑的花滿樓殷少湖從未見過,這幾天來花滿樓也從未對他笑過,他見到的只有對著他的花兒微微笑著的花滿樓,甚至在花滿樓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向他的時候,他的表情就會從微笑轉(zhuǎn)向一種疏離與懷疑。殷少湖不止一次地想要去和花滿樓搭話,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哈哈,又見面了,聞出我的味道了嗎?”“哈哈,好巧呀,花滿樓你也在這里呀?”“哈哈,我戀慕你十幾天了,你對我的感覺呢?”不不不,要是這么說的話,花滿樓會被他嚇走的!殷少湖深知自己冒失口無遮攔的習(xí)慣,害怕自己會語出驚人嚇到花滿樓。更有他面對花滿樓總有一種羞澀,不想讓花滿樓與不完美的自己見面,于是心理不斷地給自己暗示,暗示他還有很多不足,與完美溫柔的花滿樓根本配不上,讓他難以直接去靠近花滿樓。不過,這是陸小鳳找上自己之前的事。現(xiàn)在他從陸小鳳口中知道了花滿樓的過去。花滿樓不是天生的瞎子,他是被鐵鞋大盜害瞎的,如今鐵鞋大盜早已經(jīng)死去了十多年,花滿樓也瞎了十多年,但是鐵鞋大盜這個陰影一直在花滿樓心里無法除去。花滿樓也不是完美的,這件事讓殷少湖大吃一驚,怎么可能呢?!花滿樓是那么美好的一個人,他是殷少湖心中清晨里最晶瑩透徹的那滴露水,在太陽下熠熠生輝,他在殷少湖眼中是完美無缺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陸小鳳說他從花滿樓的家人那里知道花滿樓不止一次地因為夢到鐵鞋大盜而難以入睡,這是花滿樓的一個夢魘。本來花家的人委托了陸小鳳或者是司空摘星來假扮鐵鞋大盜,但是陸小鳳覺得花滿樓對自己和司空摘星都太熟悉了,若是他們偽裝成鐵鞋的話,肯定是會露馬腳的。于是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這幾天一直在百花樓外的殷少湖身上。殷少湖的存在是陸小鳳這幾天才發(fā)現(xiàn)的,他每次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