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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中流淌下來,可是他卻置若罔聞,臉上依然洋溢著無恥的笑,笑得一臉淡然,也笑得一臉悠然。他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瞇著,仿佛一直懶散的貓,薄唇一勾,他略帶嘲諷地對他說:“那么證據呢?你的證據在哪里?”“哼——你放心,我一定會有的!”楮木咬著牙,說得異常堅定。“我不會讓你有的?!?/br>宋瑜景仰頭大笑,仿佛在嘲笑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話一般,楮木討厭他這樣的笑容,他的眉心越皺越緊,拳頭也越握越緊,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但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痛。“怎么?很生氣?想報仇?”宋瑜景挑著眉,再次朝著他走近。“楮木,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需要!”他冷冷地打斷他,“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亙古不變的理!宋瑜景,不需要你假惺惺,我一定會將你繩之以法的!”說完之后,他轉過身朝著外面走去,再沒有看他一眼。宋瑜景卻依然在笑,他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突然有一種昏眩的感覺,重心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晃了一下,險些跌倒在地。“宋老師……”許小雅趕緊上前扶住他,“你先來這邊坐好,我去叫醫(yī)生!”她慌慌張張地扶著宋瑜景來到床邊坐好,然后焦急無比地起身要往外面跑,卻被宋瑜景拉住。他的左手緊緊地拉住她的右手,血液順著他的手臂也流到了她的手上,染紅了她白色的毛線衫。“宋老師,你快放手啊!”許小雅慌了,她急得直跺腳,想要甩掉宋瑜景的手,卻無奈力氣不夠,無論她多么用力,對方都是紋絲不動。“宋老師……”“我沒事,只是失血過多而已?!?/br>宋瑜景淡淡地對著她笑,許小雅實在不明白為什么這種時候他還能笑得出來。“你現(xiàn)在馬上去機場,零已經在那里等了?!彼舞ぞ翱粗S小雅,冷靜地說道。“可是……”許小雅一臉擔憂地看著宋瑜景,欲言又止。“雖然我已經清理過現(xiàn)場了,但是以防萬一,你必須馬上離開,美國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會擁有新的身份,不會有人找到你的?!?/br>宋瑜景打斷許小雅,平靜地說道,聲音中卻透露出不容拒絕的王者氣息。“宋老師,我……”許小雅現(xiàn)在有些亂,她杏仁一般的大眼睛在盈著淚水,也盈滿了擔憂,“宋老師,還是先讓我去叫醫(yī)生過來吧,等你沒事后我再走?!?/br>“我不會有事的。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是小兒科?!?/br>宋瑜景的聲音平靜而又冷靜,而他那琥珀色的眸子仿佛兩顆漂亮的寶石,熠熠生輝,燦爛而又奪目。那一刻,許小雅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般,撞出了一個缺口,也撞出了無限的濃情蜜意……此時此刻,他就那么坐在她的面前,仿佛一座完美的古羅馬時期雕塑,完美的五官、矯健的身材……陽光從窗戶外面灑進來,落到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那樣絢麗奪目,仿佛古希臘神話里面走出來天神一般。許小雅突然有一種感覺,一種沒有辦法從他身上將目光移開的感覺。☆、第一百三十二章宋瑜景見許小雅一直盯著自己發(fā)呆,他不由地眉心微蹙,他抬頭對著門外淡淡地說了一句:“文君,你過來?!?/br>宋瑜景的司機兼保鏢文君聽到這句話就這樣從門口走了進來,許小雅不禁皺起眉頭——剛才他們和楮木在門口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文君的身影?。?/br>這家伙,真是神出鬼沒。“BOSS,您有什么吩咐?”文君走到宋瑜景面前,鞠了一個躬,聲音平靜中帶著幾分幽冷,對于宋瑜景不斷流血的右臂她仿佛沒有看到一般,目光一下都沒有停留。她雖然是女兒身,卻出身在黑道,早已習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馬上帶許小姐去機場?!?/br>宋瑜景淡淡地說道,態(tài)度不容質疑。“是。”文君得到命令之后便走過去,把手放在許小雅的手上一捏,她的用力非常巧妙,許小雅只覺得左右一麻,失去了力氣,文君就這樣輕輕松松地將許小雅緊緊握著宋瑜景的雙手分開,拉著她往外面走去。許小雅不情愿地被文君拉著往外走,目光卻依然停留在宋瑜景的身上。他也在看她,目光中透露出不容拒絕的光芒,那一刻,許小雅突然覺得他就仿佛太陽神阿波羅一般……“許小姐,不要讓我難做?!蔽木睦涞穆曇繇懫?,如果許小雅再不配合的話,她就要使出非常手段了。許小雅嘆了口氣,她靜靜地看著宋瑜景,戀戀不舍地說了一句:“再見,瑜景?!?/br>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下午時分的陽光總是泛著淡淡的金光,沒有清晨和黃昏的艷麗,淡淡的,卻是最刺眼,最熱烈的!好在此時還只是春日而已,陽光并不灼人,楮木站在病房的陽臺上,拿著電話,平靜地敘說著整件事情的經過。“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目無法紀的畜生!”電話那端傳來男子高亢的怒吼,楮木把電話放了老遠才沒讓自己的耳膜受到傷害。司馬瑞,國內數(shù)一數(shù)二的律師,從事律師職業(yè)這么久卻依然保持著最初的正義心,明明每天都和生活中不公平不正義的事情打交道,他卻依然可以保持著憤青的心態(tài),憤世嫉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司馬,你覺得這官司勝算有多少?”相比較之下,楮木反而顯得平靜了許多,他皺著眉頭問道。問及專業(yè)知識,司馬瑞倒是冷靜了下來,他將眼鏡去了下來,揉揉太陽xue,好看的眉心鎖起:“說實話,完全沒勝算!因為你完全沒有證據,法律靠的是證據,而不是主觀臆斷的?!?/br>“我知道?!?/br>楮木點點頭,他就知道會這樣,腦海里浮現(xiàn)出宋瑜景那副信心十足的樣子,楮木就覺得太陽xue“突——突——突——”地跳著,痛得厲害。“我已經讓金洛去調查了,但是……還沒有結果……”楮木說道。“按照你的描述,這個人極其狡猾,像這樣的人,基本上不會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就算我口才再好,也沒有辦法?!彼抉R瑞按照自己多年的從業(yè)經驗,分析道。“我知道……”楮木輕輕地嘆了口氣。“但是,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必須給杜邦一個交代?!?/br>司馬瑞沒有說什么,他知道楮木別看楮木平時總是不冷不熱的,但實際上是個極其重感情的人,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感情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