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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地笑起來,心里松了口氣,但是宋瑜景的表情卻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變得更加奇怪了。他的眼角微微地抽了抽,嘴角也開始抽了抽。“楮木,你是在提示我不應(yīng)該空手而來,還是在暗示我應(yīng)該現(xiàn)在馬上去買點東西送過來?”宋瑜景的話讓楮木困惑不已。“你不是已經(jīng)……”當(dāng)他的目光落到他的右手上面之后,他頓時整個人都抽了:原來,他右手上拿著的不是“禮物”,而是一本。(─。─|||)楮木徹底尷尬了,他從來沒這么尷尬過,當(dāng)時的那種情況下,他特別想在地面上找個洞鉆進去。“那個……你剛下課???”他風(fēng)中凌亂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硬著頭皮說道。如果此時此刻,他面前的是南宮莫語的話,肯定會順著他的話,然后轉(zhuǎn)移話題化解他的尷尬……可是……非常不幸!此時此刻,他面前的并不是疼他、愛他的南宮莫語,而是睚眥必報的宋瑜景!他全然無視他的尷尬,而且還非常不給面子地說:“楮木,我看我還是去買幾瓶腦白金給你補補吧?!?/br>楮木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映是弱智了一點,但是他也沒必要諷刺他“腦殘”吧!楮木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宋瑜景,孰料宋瑜景不但沒有半分收斂,反而放下手中的,一副真的要下樓買的樣子!“宋瑜景,你不損我會死啊?”楮木看著他那樣,氣得咬牙切齒。“我是病人好不好啊?你就不能讓讓我嗎?”楮木死死地等著宋瑜景,那樣子仿佛要殺了他一樣。宋瑜景卻絲毫不受影響,他聳了聳肩,面不改色地看著楮木:“我也是病人啊。”他一臉無辜地伸了伸自己還纏著紗布的手,當(dāng)然,他不會告訴楮木他的紗布馬上就可以不用包了。楮木一直覺得自己口才挺好的,可是為什么在宋瑜景面前一直占不了上風(fēng)呢?他思來想去,終于找到了一個說得通的解釋,那就是——他的臉皮沒他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嘛!楮木郁悶的時候,突然聽到宋瑜景突然跟他說了一句:“對不起?!?/br>“……”楮木立馬震驚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突然走到自己面前的宋瑜景,第一反應(yīng)是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額頭。一切正常,并沒有發(fā)燒,所以應(yīng)該不是幻聽!于是,他又伸出手,摸宋瑜景的額頭,孰料宋瑜景突然伸出手右手,將他的左手攢在了手里。“小雅已經(jīng)去自首了,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該沒把情況搞清楚就……”“宋瑜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楮木迅速打斷宋瑜景,雙目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瞧,語氣格外認真,“就算你真的做錯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要跟我道歉,因為……我會起雞皮疙瘩……”楮木一邊說,一邊用右手不斷的揉搓著自己的手臂,一副被他嚇到而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樣子。“但是,我還是要向你道歉,真誠地、誠懇地向你道歉?!彼舞ぞ罢f得很認真,說話的時候,他還用他那足以迷惑終生的琥珀色眸子盯著他瞧。“宋瑜景,我怎么覺得你不是在道歉,而是純心膈應(yīng)我???”楮木皺著眉頭,狐疑地看著宋瑜景。“被你發(fā)現(xiàn)了!”☆、第一百四十七章宋瑜景聳了聳肩,用力一甩頭發(fā),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道:“楮木,我就是想膈應(yīng)你,怎么樣讓你難受,我就怎么做!”“……”楮木有些無語!這家伙搞什么啊!討厭他的話,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行了??!干嘛還專門過來惡心他??!“宋瑜景,你有這么閑嗎?你們學(xué)校不檢查他的教學(xué)工作嗎?你們學(xué)校不用交學(xué)術(shù)成果嗎?”楮木郁悶無比地瞪著宋瑜景,丟出一連串問題,但是問題出口之后,他又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樣講有些不妥,于是便又說道,“那啥……我忘了,你這種教大學(xué)英語這類公共課的老師應(yīng)該不用什么學(xué)術(shù)成果的……”“楮木,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教大學(xué)英語的?”宋瑜景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楮木,他看起來有些不悅,又似乎沒有。“算了,當(dāng)我沒說。”楮木突然轉(zhuǎn)過頭來,不看他了。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宋瑜景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這個人怎么回事???剛剛還好好的!“楮木……”“宋瑜景,不要說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僅僅是一個大學(xué)老師這么簡單?!辫镜卣f道,“若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老師,怎么可能會有槍呢?”楮木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宋瑜景,他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窗外,外面似乎又開始下雨了,雨絲細細密密地在天空中交織著,淅淅瀝瀝的……宋瑜景沒有說什么。有些事情,他還不能告訴他,至少現(xiàn)在不能!“楮木,小雅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他又換了一個話題。楮木依舊沒有說什么,他還在看著窗外,看著雨絲將遠方的天空一點一點的暈染,看著遠方的花花草草在風(fēng)雨之中微微搖擺,卻堅強地生長著……他能說什么呢?許小雅固然是個值得同情的可憐人,但是,她卻奪走了杜邦一條命!杜邦何其無辜呢!“楮木,小雅并不是一個惡毒的女子?!?/br>宋瑜景走過來,在楮木的床邊坐下,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他不回頭,他就凝視著他的背影。“楮木,你一定覺得奇怪,我為什么會這么護著她吧!因為她曾經(jīng)救過我mama的命。你見過我mama,別看她現(xiàn)在看起來這么健康,但是在七年前,她曾經(jīng)得過尿毒癥……”“尿毒癥?”楮木終于回過頭來,他皺著眉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宋瑜景。尿毒癥屬于腎衰竭的晚期,治愈率非常的低,目前治愈成功率最高的是腎移植,難道說……“許小雅的一個腎現(xiàn)在還在我mama的體內(nèi)?!彼舞ぞ翱戳髓疽谎?,平靜地說道。“合適的□□很難找,我的、爸爸的都不匹配,就在我們?nèi)壹磳⒔^望的時候,許小雅卻給我們帶來了希望……其實在那之前,她和我們家并沒有什么交集,充其量她不過是上過爸爸的選修課而已……”“原來是這樣?!辫韭犓舞ぞ暗拿枋鲋?,終于明白了他為何這么緊張,這么說起來,其實許小雅是宋瑜景家的恩人。“一個陌生人,她都可以那樣去幫助,她真的不是惡毒的人,你說不是嗎?”宋瑜景看著楮木,緩緩地說道,說得那么認真,楮木知道,他是希望他原諒許小雅,但是……他注定要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