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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這個傻子以外,還有誰會這樣愛另外一個人呢?明明痛不欲生的是你自己,你卻擔(dān)心他會受傷!明明不能在一起了,明明自己已經(jīng)精疲力竭、自身難保了,卻還要為他的未來作鋪墊……南宮莫語,你根本就是個白癡!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白癡的啊!周瓊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南宮莫語,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甄依白……甄依白,她到底是幸運呢?還是可悲呢?她可以永遠地和南宮莫語在一起了,但是,留在她身邊的永遠都只是一個軀殼而已,他的心永遠在別的地方……或許,這并不是甄依白想要的……但是……命運總是很愛捉弄人不是嗎?周瓊嘆口氣,聲音中的情緒很復(fù)雜。關(guān)于這一切,其實她曾經(jīng)在南宮面前發(fā)過誓,不會告訴楮木!但是……她還是決定說了,而且完完整整地跟楮木說了……她知道這肯定不是南宮莫語想要的,他想讓楮木鄙視他這個不負責(zé)任的男人,他想讓他永遠忘了他,然后開始新的生活,開始新的感情……但是,她卻還是把這些告訴了楮木!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楮木肯定會很矛盾,很糾結(jié),很痛苦……如果她沒有說的話,或許楮木很快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但是……她說了……或許她終究是不夠善良吧,所以她沒有辦法將這件永遠爛在心里,也沒有辦法像南宮莫語那樣靜靜地祝福楮木……這一刻,周瓊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把這些告訴楮木了:是因為嫉妒嗎?嫉妒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這樣無私的人寧愿犧牲自己來為他鋪墊好一切,嫉妒他能得到這樣無私的愛……嗎?還是因為她心中那份自私的愛……?她承認她依然愛著南宮莫語!她也承認她的愛和甄依白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或者連愛都稱不上,但是……就讓她做個自私不懂愛的惡毒女人好了……她只是單純地不希望南宮就這樣成為楮木記憶中的一點塵埃,一個連回憶都不愿意回憶的污點!她只是單純地不希望南宮莫語被楮木忘卻!她想要楮木永遠記得南宮,這輩子永遠記得,哪怕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哪怕這會成為楮木心中永遠好不掉的傷疤——楮木痛苦或是不痛苦跟她周瓊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愛的只是南宮莫語而已……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明天是七夕,那今天就多更點,就當(dāng)做是獻給七夕的加更吧!☆、第兩百零四章風(fēng)越來越大了,空氣中的濕氣越來越重,突然一道閃電從天空滑過,將原本漆黑的天空映出了紫色,隨之而來的是“轟隆隆——轟隆隆——”的雷聲。閃電的光讓周瓊的臉看起來有些慘白,白得仿佛墻壁一樣。風(fēng)越來越大了,吹得梧桐樹不斷地搖晃著枝干。“還沒好嗎?”男人的聲音傳來,楮木轉(zhuǎn)過頭,卻見大虎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關(guān)切地看著周瓊,小聲地說:“要下雨了,要不換個地方說吧?!?/br>“不用了?!敝墉偟貙χ蠡⑿?,“已經(jīng)好了。”說話間她拍了拍手,打算從草地上站起來,大虎立馬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拉了起來,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粘在她衣服上草屑拍掉,仔仔細細地拍著,直到那裙擺上在沒有一片碎片為止。“你要起來嗎?”周瓊轉(zhuǎn)過頭,低頭看向楮木,朝著他伸出自己雪白的柔荑,輕輕地詢問道。“不用了,你們先進去吧,我想再坐會兒?!辫緵_著周瓊笑了笑,笑容看起來有些力不從心……“那……我們先走了。你也要注意點,一會兒估計要下暴雨了。”周瓊客套地對著楮木笑了笑,伸手挽著大虎,轉(zhuǎn)身朝著黎家大廳走去。周瓊走后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楮木都一直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坐著,腦海里像是塞滿了東西,又好像什么也沒有,腦海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有。風(fēng)越來越大了,吹得楮木身上的衣服不斷地飛舞,楮木突然覺得好冷,好冷,身上的毛孔便立了起來,明明是炎熱的夏天,但是楮木卻突然覺得好冷好冷,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狂風(fēng)終于帶來了一絲雨星子,落到楮木的身上,給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漬,他卻渾然不覺,就這么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整個人愣愣的。“楮木?”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楮木不解地抬起頭,對上的是一張冰冷的臉。楮木坐在原地,仰著頭,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眼神當(dāng)中是空蕩蕩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卻終究什么也沒有說出來。“連我都不認識了?”陳沐言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他把傘往前一移,那珠子一樣大的雨滴不斷地打在那黑色的雨傘上面,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雨滴從黑傘上面濺出來,迷糊了整個世界……楮木皺了皺眉頭,迷茫的眼神終于有了焦點。“師兄……”說話間,他的眼睛濕了,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淚水……“起來吧。”陳沐言把手伸向楮木,聲音依舊是涼涼的。“……”楮木沒有伸出手,只是愣愣地看著雨幕,看著不斷落到人間的瓢潑大雨,思緒不知道飛到了什么地方去……“你不走?”陳沐言看著一愣一愣的楮木,萬年不変的冰山臉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他最后看了楮木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去。“那我走了?!?/br>他的聲音在“窸窸窣窣”的暴雨聲中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仿佛還沒有來得及傳到楮木的耳朵里就已經(jīng)被暴雨給沖刷調(diào)了一般……陳沐言走了,也帶走了他的傘,任由楮木一個人坐在梧桐樹下,任由暴雨侵蝕著他……“師兄?”楮木原本呆愣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別樣的情愫,輕輕地叫了一聲。“想通了?”陳沐言停下步伐,卻沒有轉(zhuǎn)過頭,聲音冷冷的。“想不通?!?/br>楮木的皺著眉頭,氣若游絲,他是想不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想,該如何來想,從何想起……南宮走了,卻留給他一個永遠抹不掉的窟窿。他也不知道那個窟窿是什么……是遺憾嗎?是惋惜嗎?是傷痛嗎?……他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心里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窟窿,仿佛隨時都會將他整個人都吞噬一般……他想不通,想不開,他迷茫地看著自己的師兄,似乎在乞求他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