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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來,皇后弟弟的,安吉侯爺孟繼渡,那小子,早年跟過你二哥,倒是個(gè)將才。不過你二哥私下整過他,早年,那小子就是個(gè)醬菜?!鳖檸r遮掩一般的拉了別的話。顧昭站起來思考了下,聲音有些提高道:“給哥哥們寫封信,皇帝安排誰去,咱好言好語接著就是,萬萬不要有怨言,千萬千萬的記住,不但不怨,還要高高興興的交差?!?/br>顧巖撇嘴:“還用你說,茂德寫著呢?!闭f完又想聞墨汁兒,看到他弟弟撇嘴,只好強(qiáng)忍了。“嗯,這樣最好,對(duì)了,哥哥,我想去一次隴西。”顧昭開口。“隴西,你去那里了做什么?”顧巖不愿意顧昭這個(gè)時(shí)候走。顧昭無奈的捶捶自己的腦殼:“許多事兒,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做的好,表面上我去瑾瑜女婿那邊打打前站,看看人品,這倒也是真的,我昨日看了下地圖,去隴西的路上,有座淮山,有座白山,據(jù)說,早些年,這兩座山出的賞石非常不錯(cuò),我去選一些來,好做……”顧巖站起來,一伸手從書架上取下一副行軍地圖看了一會(huì),點(diǎn)點(diǎn)頭:“嗯,還是要親自做這樣的事兒,也好安心,倒是……你說這事兒,要不要跟你二哥說說?”顧巖試探的問。顧昭立刻抬眼瞪他:“哥哥糊涂了不成,此事最好就斷在你我這代,你死了帶去,我這輩子不成親,也帶到地下?!?/br>顧巖立刻瞪眼:“不成親怎么行?”顧昭也瞪眼:“若我成親有了自己的孩子,是跟我自己的孩子親呢,還是跟你的后代親,你怎么就不動(dòng)動(dòng)腦筋?有些話最好白了說,免得我們內(nèi)心打官司,省的你到時(shí)候忽然也像今上一般,來個(gè)斬草除根!”顧昭沒管住嘴巴,說完自己呆了,顧巖也呆了。“怎么會(huì)竟是這樣?”顧巖語音顫抖。顧昭沒理他,轉(zhuǎn)身卷了地圖出了門,怎么就不能是這樣,反正電影里都這樣,史書里,許是也這樣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虧了這不是皇家……皇家那斬草除根,那可是九族。古寺鐘聲驚雀鳥,一聲梵音震癡心。顧昭帶著一股子莫名的怨氣又來到法元寺,一路上他也后悔嗆了哥哥幾句,可是,那些話管不住嘴巴的就冒出來了。沿著熟悉的小道,小心的回避香客,顧昭又來到舊時(shí)的小院子,院子里依舊一派清冷,就像阿潤的性格一般。來到熟識(shí)的門前,顧昭推推門,屋里忽有聲音,聲音是阿潤的,只是跟以往阿潤的聲音不同,甚至帶了怒氣,厭惡,煩躁勁兒。“誰!”命令式的詢問,就像……一個(gè)上位者,不怒自威。“……阿潤?”顧昭覺得里面那人不是阿潤。“阿昭?”阿潤的聲音帶著遮蓋不住的疑惑?片刻,門開了,阿潤站在那里,正在挽僧衣的絳帶。顧昭吸吸鼻子,聞到了一股子異味,像是血腥氣。看看外面,又看看顧昭,阿潤沒說話,也沒請(qǐng)他進(jìn)門,就那么站在那里死盯著他。顧昭也在打量,幾日不見,都阿潤瘦了。“我要出遠(yuǎn)門……我來跟你告別?!鳖櫿颜f完,僵硬的笑了下:“我走了?!彼D(zhuǎn)身就走,覺得自己特別的狼狽。“別!”阿潤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拉扯間,顧昭竟然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道道的捆綁紫色交叉跡。霎時(shí),顧昭腦袋里頓時(shí)開始腦補(bǔ),不可以過去的懸崖,阿潤這么好看,被捆綁=有著特殊癖好貴人的禁臠。“別走……”阿潤拉住顧昭,聲音里有股子說不出的軟弱。顧昭的心肝又亂了,是呀,他就是這般沒志氣,沒立場,兩輩子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gè),人家都有人了,自己還添什么亂,可是,阿潤便是有人了,那人對(duì)他不好,阿潤必定是不愿意的吧?他是被強(qiáng)迫的,一定是的。鬼使神差的,顧昭被拉扯著跟著阿潤進(jìn)了屋子,屋子里很亂,一件滿是鞭痕血跡的衣衫被隨意丟在地上,顧昭心疼的肝顫,他想放在心里疼都來不及的人,竟被這般對(duì)待!“怎么會(huì)……”顧昭撿起地上的衣衫,扭臉看阿潤,阿潤卻一臉悲憤,外加一股子形容不出來的羞愧,他就是死了,他也不愿意顧昭看到他這般的狼狽。顧昭走過去,順手解了他的絳帶,那里面什么也沒穿,身體前面倒是……出乎意料的健壯,竟然還有……肌rou?什么,什么……顧昭連忙搖頭,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個(gè)耳光,拔了阿潤的外袍,看他背后的傷。“嘶……”顧昭頓時(shí)疼的腸子都揉碎了。“……有藥嗎?”顧昭想摸,卻不敢摸,阿潤的背后,最少挨了幾十鞭子,血rou模糊的,最可惡的是,那鞭子面窄,每一道都能抽開表皮,正好撕開一道皮rou。“哦……嗯……那邊柜子右腳的匣子里?!卑櫣蜃谙由?,聲音里帶著一股子說不清楚的……依賴以及……期盼得到安慰的,那種奇妙的感覺,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指甲刺得手心疼。顧昭顧不得想其他,忙快步走到那邊巨大的頂著屋頂?shù)墓褡用媲?,拉開柜門,在柜子的右角亂摸,他翻找了片刻,便找到一個(gè)黑色的漆畫匣子,那匣子上的漆圖竟然是一只金鳳,這可是皇家特有的圖案。阿潤也好似想起什么,扭臉看顧昭,他擔(dān)心的看著顧昭捧著黑色的鳳盒只是猶豫了一下,便又捧著匣子,跑到他面前跪好,打開匣子盯著里面一排的瓶子問:“那一瓶?”“白色,是藍(lán)木塞的都可!”阿潤回答。顧昭四下看了一下,順手撕下自己里衣的布料,倒了很多藥粉出來,他的手有些抖,說話的聲音也抖,說實(shí)話,他膽子不大,這樣去直視一副血rou模糊的背部,還是自己喜歡,心疼的人的后背,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好了,只能一點(diǎn)一點(diǎn)小心的,輕手輕腳的幫阿潤上藥,一邊上一邊小心的問。“疼嗎……很疼吧。”“恩。”“這幾天,別沾水?!?/br>“恩?!?/br>“那個(gè)……那個(gè)人,是皇室的人?”“……恩……嘶……”阿潤顫抖了一下,觸動(dòng)傷口又嘶了一聲。顧昭看阿潤抖了下,忙從側(cè)面輕輕抱住了阿潤,見到阿潤沒有反抗,他心里長長出了一口氣,真是……真是太好了,他早就想這么做了,好男人就該這么做,趁著空檔,早下狠手才是。掩蓋住卑鄙無恥的想法,顧昭無比溫柔的安慰道:“哎,莫怕,莫怕,阿潤……你莫怕,我……我……我來想辦法,偷了你出去好嗎?”顧昭小心的看了一眼半開的門。小院外,幾個(gè)下等僧人正在掃地,以前他從未那么仔細(xì)的觀察過總是在附近徘徊的這些僧人,他們……可以一天到晚的掃地,刷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