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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他那里知道,顧昭此時,腦海里冒出的是前世小龍人的形象,一個小破孩子,有嬰兒肥,帶著一對小犄角,這龍子挨罰,自是早就想好的埂子。據(jù)顧巖回憶,老爹跟先帝征戰(zhàn)那會子,見先帝在小河沐浴,股后有一個碗口大的黑色胎記,神跡嗎,便是虛虛實實。還有一種原因便是,哼,我家父輩為你家天下死了那么多人,如今你們家不知道感恩,卻翻身就咬人,那么,我就毫不客氣的令你家祖祖輩輩祭祀一條禿尾巴龍,想到此處,顧昭嘿嘿的樂出聲來,他完全可以想象,后世史學(xué)家們面對成堆的墓葬品有多么郁悶。圖騰上的龍沒有尾巴,衣服上的龍沒有尾巴,玉璽上的龍沒有尾巴,哎呀,那將是一副多么美妙的畫面吖,說不定,幾千年后的史學(xué)家,將會給大梁朝起個好名兒,嗯……叫什么呢,禿尾皇朝吧,恩!甚好!啊哈哈……顧昭笑罷,看侄兒臉色古怪,他自己便不好意思的咳嗽幾聲,做出嚴(yán)肅的樣子繼續(xù)講了起來:“那龍子正說著,天空一陣星動,有人在上蒼哈哈大笑道,哥哥去下界受苦,怎么不帶弟弟們一起?你當(dāng)是誰,卻是那天上的三十六路星宿。此三十六顆星君,乃是天上的帝星護(hù)將,自小與龍子一起長大,一起學(xué)習(xí),其中感情自是深厚,如今見龍子受了刑罰,心內(nèi)不安,便一起商量了,來助龍子下凡以正天道……”顧昭講的激動,正要將這三十六路星君的名頭一溜兒的說出來,得個好,卻不想顧茂丙在一邊幽幽的嘆息到:“咱爺爺也來了吧……”顧昭大怒,撿起毛筆,使勁敲打他的腦袋:“都說了,不許劇透!閉嘴!聽我繼續(xù)說,你好好寫,再插嘴,敲死你!”顧茂丙渾身顫抖,連連點頭:“您說,您說,侄兒再不敢插嘴了。”顧昭這才醞釀起情緒,前世在海船上,他們經(jīng)常打一種紙牌麻將,水滸全本看過,背下來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水滸人像麻將他可打了十多年。事關(guān)錢財,一百單八將他都能背出來,如今這些名頭,便很流暢的張嘴道來:“這三十六路星君,分別是,天魁星,天罡星,天機(jī)星,天閑星,天勇星,天雄星,天猛星,天威星,天英星,天貴星,天富星,天滿星,天孤星,天傷星,天立星,天捷星,天暗星,天佑星,天空星,天速星,天異星,天殺星,天微星,天究星,天退星,天壽星,天劍星,天竟星,天罪星,天損星,天敗星,天牢星,天慧星,天暴星,天哭星,天巧星,此三十六正星,正是今后先帝征戰(zhàn)天下,為先帝立下累累戰(zhàn)功的一代名將,名臣!”顧昭話音剛落,顧茂丙已經(jīng)書寫完畢,寫完,丟了毛筆,暢快的不成,大喊了一句“好!”,顧昭微笑,不免洋洋得意!恨不得就立刻祭起硯臺猛地拍一下,可惜又怕濺出墨汁兒來臟了衣裳,便只能罷了。第五十九回顧昭與顧茂丙說了一夜書,說的口干舌燥,天約莫明兒的時候,顧昭才悄悄離開暗室,出門的時候,他回頭瞅瞅?qū)懙恼龤g實的顧茂丙,心里便放下一塊大石頭,終歸最難整的事兒,算是解決了。出得暗室,過了鶴園,顧昭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院子里大早上的沒有男仆侍奉,只有幾個三等的小丫頭在院子里抬著水澆花,前幾日,顧茂德得了幾叢好竹子,便分了顧昭幾支,如今這竹子種在廊臺下面,顧昭愛惜的很,每天都去親自照顧一二,自那竹子來了,挖坑,澆肥,竟是事事親力親為。卻不知道,此舉卻露了他最真實的年紀(jì),頗有些老翁的跡象,旁人只是看他笑,甚至好奇,七爺這人,總是一會如少年,一會卻老成的不得了。回到臥室,睡得一個翻身覺之后,約晌午那會,顧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不經(jīng)意的看到床前坐了一個人,頓時嚇得他好大一跳,猛的坐起,仔細(xì)看看卻是自己大侄兒。“嘿!茂德,嚇?biāo)牢伊??!鳖櫿焉焓植敛令^上的冷汗,慢慢坐起來。門口候著的綿綿她們忙進(jìn)去,端了痰盂帕子,侍奉顧昭起來,幫他換了一身沙綠鍛兒的袍子。顧昭不耐煩穿襪子,便依著南邊舊俗在屋內(nèi)赤腳,自夏日起,這屋子每個角落卻鋪了隨地勢的竹席,光著腳踏上去,倒也不怕涼著。簡單的用了一些粥食,叔侄兩人在臥室鋪開一張大大的行軍圖開始商議事情。前幾日,顧巖說了一處好地界,正是埋寶的妙處,顧昭問他,他也只是笑,卻并不說在哪,只急的顧昭抓耳撓腮,最后氣憤而去。自那日起,無論顧巖如何巴望,顧昭也是不問。最后便是他自己想說,顧昭卻只說旁個岔開話題,憋得他好不難受,最后竟如孩子一般氣憤了起來。如今,顧昭也想開了,很多事情都交與茂德去做,他以后是家中族長,要歷練的地方多了去了,如今機(jī)會正好,家中父親還在,也好多多指點一番。也省的若有一日不妥,他老父忽去,天塌下來,到時再接便什么都遲了。顧昭與顧茂德看了一會地圖,他奶哥來屋子比劃說,南貨鋪子博先生來了口信,說南邊有東西到了,請顧昭前去開封。如此,顧昭便只帶著細(xì)仔,新仔并家中的馬夫坐著一輛騾車,悄悄出去了。這路上,車子慢慢搖晃著,昨日歇的不好,顧昭竟忽然有了一絲睡意,便迷迷糊糊睡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顧昭忽然聞到一股子檀香的味道,頓時猛的驚醒,睜開雙目,卻看到車內(nèi)多了一個人,卻是……阿潤坐在車座那邊,只是嘴角勾著,貪看他。顧昭忙做起來,伸手將車簾打開,外面卻是上京外城的一處偏僻所在,周遭盡是高大的林木。長長出氣,顧昭放下簾子,上下打量阿潤,只看到他依舊穿著那身舊了的僧袍,一頂僧人常帶的斗笠被隨意放在車上的坐榻一邊,腳上穿著一雙草鞋,鞋上滿是泥巴,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仔細(xì)想想,竟是很久沒見了。他二人也不說話,都是愛臉的,就傻乎乎的對看著。后來,顧昭心里也知道阿潤這次出來,不知道背后要安排多少日,有多艱難,便嘆息了下道:“你怎么出來了?!?/br>阿潤就像松了一口氣一般,伸手握住顧昭的手,原本擔(dān)心他掙開,摸住了,卻沒看到他反抗,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就勢便坐到他身后,摟住他嘆息了一下道:“我想你……也不知道怎么了,明知道你好好的,有長兄疼著,家里寵著可是還是覺得你可憐,委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br>顧昭將身體依過去,輕輕笑了下:“我要謝謝你惦著我么?奕王爺說話真有趣,我就搞不懂你們這樣的人是如何長大的?說話就是說話,拐彎抹角的叫人猜心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