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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而出,涌到他的腳下,蓋沒了他的腳背,隨后又抬升到膝蓋,影子似地順著他的大腿向上攀爬,轉(zhuǎn)眼間淹沒了腰部。那“影子”尤不肯停止,很快又來到他胸口處,沿著脖頸而上,如同一張巨大的網(wǎng)向他鋪開,誓要將他整個人罩入其中。葉朗瞳孔猛然收縮,渾身僵直不動,眼睜睜瞧著這黑暗的潮水,將他這個人,將周圍的一切,墻、地、電梯,凡視線所及的東西全都席卷進去。葉朗狠狠閉了閉眼,忽然間聽見一聲極輕微的叫喊,聽在耳里虛虛幻幻,是某個人在呼喚他的名字。那聲音不屬于周澤錦,卻也分外耳熟。葉朗凝神傾聽。“葉朗,葉朗……”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喚像閃電劈進葉朗的腦袋里,撕開了漆黑的夜幕。喬樂!是喬樂!他張口想做回應(yīng),感到背后貼近了一具溫?zé)岷駥嵉纳碥|,一條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另一條則橫亙過他的胸膛。那人的下巴抵住他的肩頭,臉頰緊貼在他的頸側(cè),兩人吐息間相互交纏。“阿朗?!敝軡慑\低聲輕喚,宛如呢喃。葉朗抖了抖嘴唇。黑暗有一些褪去的趨勢。那墻、那地,那天花板再一次稍微顯出了原貌。而與此同時,那一聲繼一聲的呼喚也越來越清晰響亮了,近的好像就在耳旁。周澤錦從身后箍住他,輕咬他的耳垂,發(fā)出低低沉沉的絮語:“阿朗,我比任何人都愛你,留下來,和我一起……”葉朗僵硬著身體,緩緩將手掌覆上周澤錦扣在他腰間的手背:“周澤錦,我們……”“葉朗,你醒醒!”喬樂的嗓音在耳邊乍響,葉朗只覺頭皮一麻,渾身顫了顫。霎時間,無數(shù)記憶碎片紛至沓來,在他大腦里如煙花一樣炸開。他痛苦地捧住像要裂成兩半的頭顱,隱約中感覺到周澤錦仍然沒有松開手,仿佛一個溺水者抱住唯一的浮木,不斷地叫喊他的名字,祈求他留下。葉朗從喉間發(fā)出一聲嘶吼,驀地一切具都如泡影般消失,黑暗也好,周澤錦也好。他的意識被無限拉遠(yuǎn),又從縹緲的虛空瞬間落回。剛開始他的視線模糊成一團,只感到有人在用力搖晃他。他拼命眨了幾下眼,過了會,視野漸漸清晰起來,入目的是乳白色的圓弧形吊頂和一張焦灼的臉龐。“喬……樂?!比~朗叫出他的名字,一開口才發(fā)覺自己喉嚨沙啞得厲害。“你先別說話,我待會再給你解釋。周澤錦他根本是個瘋子!”葉朗轉(zhuǎn)動眼珠子,把目光投向不遠(yuǎn)之處纏斗在一起的兩個人。準(zhǔn)確地說,是文迪單方面壓制住了周澤錦,正在將他胖揍,他望過去時,正巧看到他對準(zhǔn)周澤錦的眼窩搗了一拳。嘖,光看就知道很痛。屋內(nèi)除了他們幾個,另有一個斯文的女子在一旁冷靜地看著他們,面目依稀有些眼熟。“是你?”葉朗認(rèn)出了她,驚訝道。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有點莫測高深的意味。“為什么你會……”葉朗扶著額頭,艱難地理著思緒。奈何他腦子里漿糊一樣,太陽xue更是別別地跳。喬樂拽住葉朗的一條胳膊扛在肩上,將他半扶起來,后腦勺沖文迪招呼道:“走了,今天暫且放過這個人,先帶葉朗離開!”文迪聞言稍有分神,被周澤錦尋到空隙,猛一下掀翻,形勢立轉(zhuǎn)。然后就見周澤錦急切地朝葉朗沖過來,不過很快又被文迪從后面扳住了脖子。葉朗的腳步略一停頓,扭頭后看。周澤錦瞧上去很是狼狽,衣褲皺皺巴巴,眼白布滿血絲,左眼眶還有被人搗出來的烏青,哪里還有一絲一毫翩翩貴公子的模樣?他一時掙脫不掉文迪,只能用眼無聲地凝視著葉朗,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哀求和眷戀。葉朗的心臟抽搐了下,傳來令他自己也覺得陌生的疼痛。他垂下眼簾,掩蓋住復(fù)雜至極的情緒。喬樂眼底一暗,強忍下翻滾的怒意,扶著葉朗的手緊了緊,腳底加快了速度。“……事情就是這樣的。周澤錦把我騙出國,趁機將你軟禁起來,找人催眠你,讓你愛上他。并且他還想方設(shè)法篡改了你的記憶,讓你以為這些年和你一起的人是他,不是我。他妄想這樣將我取而代之。我到國外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立刻趕了回來。他軟禁你的那房子不是他自己名下的,而是借了其他人的,我花了一些功夫才查到那里,耽誤了一些時間。你看到的那個女人是個心理學(xué)博士,同時是催眠領(lǐng)域的專家,姓唐,是周澤錦專門找來對你進行催眠的?!?/br>葉朗聽著喬樂說前因后果,全過程無聲無息,直到他說完都還是低著頭,臉上維持一種刻意的淡漠的表情,喬樂不禁心里沉了沉。“葉朗,無論這幾天他們對你的記憶動了什么手腳,那都不是真的!你知道嗎?”“知道?!比~朗淡淡說,“放心,我分得清現(xiàn)實和催眠?!?/br>然后就陷入了沉默。“你一定很累了,去休息吧?!备袅藭?,喬樂說。“嗯?!彪S后加了句,“我想一個人待會?!?/br>喬樂臉色微沉,隨即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好。”第9章第六夜“為什么要和那個人見面?你難道不清楚他對你的心思嗎?”“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比~朗驚訝于對方的大驚小怪。“那又怎么樣?你怎么確定他對你沒半點心思了?”“我說你夠了沒有?沒錯,他當(dāng)初是有那意思,但我不是拒絕了?這么多年沒見,他回來一趟不容易,作為老朋友聚一聚很正常,我要是避而不見,才是心里有鬼?!?/br>“你不懂,他這個人絕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簡單,他在你面前那些都是裝的,你別信他說的話,離他遠(yuǎn)點!”葉朗開始不耐煩:“好了,你以為我是什么寶貝,值得別人表白被拒時隔多年后還惦記著?以他的條件,不管男的女的,只要說一句,不排著隊隨他挑?沒準(zhǔn)人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覺得當(dāng)初怎么眼瞎的看上我呢!”他們爭執(zhí)不休,對方又急又怒,試圖說服葉朗,而葉朗認(rèn)為他杞人憂天、被害妄想,到頭來兩人雞同鴨講。終于,對方急切之下,一把摔砸了花瓶。葉朗看了看腳下的碎片,不可思議地抬頭瞧他。“……對不起?!蹦侨四税涯?,蹲下身收拾碎片。他的背影沉默而凝重,葉朗看的心頭發(fā)悶,走近把手搭在他的肩頭,低喚道:“喬樂……”那人身體微微一顫,回過頭沖他笑了笑:“沒事。”葉朗驀地從床上彈坐而起,黑夜里響起他粗重的喘息聲。伸手一摸,額頭盡是冷汗。剛才他夢到有次他和喬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