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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配,不配!“快點!你一個人做人工呼吸自然坦蕩,輪換著做,那不是真地玷污他了!”張東不免疾言厲色,指著林文溪:“你趙淵當真要見死不救?”趙淵一個箭步上前,每每注入一口呼吸下去,便觀察一番林文溪是否有醒來的跡象,以防再被偷襲。片刻后,林文溪長呼一聲,終是悠悠醒轉(zhuǎn),趙淵卻微微嘆息,如此這般,林文溪等于是被淘汰了。張東卻拔腿就走,一溜騰挪跳動,借助陡坡上的藤條,石塊等,很順當?shù)嘏郎先ィ蟛蕉ァ?/br>“教官!你讓我怎么解釋!”趙淵忙呼喊。“你不想他繼續(xù)比賽,就再大聲點?!睆垨|只留下這話,旋即對肩口的傳呼機說:“C區(qū)一切正常,繼續(xù)巡邏,坐標……”趙淵如夢初醒,林文溪顯然是被迫求助了張東……只是張東這偏袒,實在不能做得再明顯了。林文溪兩眼朦朧地看著趙淵,有些清醒過來,方才自己獨自前行,走了許久,又兜回原地,如此反復,早已過去多時。他腆著臉跟著其中一個隊伍走了片刻,被人發(fā)覺,便再拉不下臉來,另辟蹊徑,按這地圖不常用的標識去走,熟料一腳踏空,便不省人事。好在這個坑洼尚不算高,且下面有灌木叢亦有一些軟泥,方只得摔得背過氣,暈了過去。他第一次醒來只覺得唇部冰涼,有個人正貼著自己的嘴巴親吻,混亂之下,用足了殘余的氣力一巴掌甩過去。第二次醒來,再怎樣,也知道方才攻擊的人,正是救自己的,只是他不意,這人,卻是趙淵。趙淵冷冷地看著林文溪,不時用手指刮一下尚且生疼生疼的臉,搜出一支煙,愀然不樂地吞云吐霧。林文溪休息了片刻,望著趙淵,面色如常,十分平靜。趙淵冷眼瞥了瞥林文溪,見他臉上殊無愧意,不由得重新在心中稱量林文溪的臉皮。良久,林文溪說:“煙頭記得撲滅哦,不然要扣分的。”趙淵正等著林文溪如何腆下臉來道歉,并暗暗準備了一番大度凜然的話,卻又要讓林文溪吃些小虧,比如幫他洗衣服,幫他揉一揉肩膀之類的事,不成想,林文溪說出這番話來。他狠狠踩滅煙頭,惡意地說:“你不應該跪下來道歉嗎?或者干脆自我了斷,以解慚愧!”“那你救我做什么?”林文溪緩緩地說。、趙淵抓狂地說:“那道歉總要有吧!”他已經(jīng)放棄了方才的想法,只得退而求其次。“救命這樣的大恩,只能大恩不言謝了。”林文溪說。“我不要你道謝,你打了我一巴掌,你總該道歉!”趙淵氣勢洶洶地說,頗以為林文溪好歹會被嚇一嚇。“既然你不要道謝,那我們就公平論一論。你親了我,我扇了你,不是兩清了嗎?”林文溪頗為疑惑地說。“你!”趙淵一時如鯁在喉,無言以對。“林文溪,我前世欠你的!”趙淵忍不住用力跺腳。“我也覺得?!绷治南菩Ψ切Φ卣f。“你閉嘴不說話的時候,比你今天說這么多可愛多了?!?/br>“我本來就不可愛,也不想可愛,那我還是多說些吧?!?/br>“你閉嘴!”“天晴朗,那花兒朵朵綻放……”林文溪張嘴便唱。趙淵:“……”趙淵苦惱地捂著腦袋:“林文溪,你……還是變正?;貋戆?,其他人要是知道你這樣子,會被嚇死……”“你求我呀。”“我求你了!”“跪下來求我呀。”、“你不要太過分!”“你打我呀。”“你不要逼我!”“來,臉在這里,你打呀!”林文溪湊過臉去。趙淵一怒之下,一嘴親過去,說:“你沒規(guī)定不用什么工具吧,我用嘴巴打,還要不要?!?/br>林文溪立在原地,羞紅了臉,指著趙淵:“你……你這流氓!”“我高興,還要不要?”趙淵得意極了。“我不和你吵,這里,怎么爬上去?”林文溪指著五米高的將近七十度的陡坡,一時沒了主意。“我肯定上的去,你求我呀。”趙淵說。林文溪抿著嘴,坐下來一動不動。“快點呀!”趙淵探身上前,又說。林文溪尋思這般再吵下去,無休無止。方才他亦有些慌亂,竟突生頑皮心思,一口氣說這么多話。林文溪素信奉“沉默是金”,自小在父親的嚴厲要求下,幾近殘喘度日,是以寡言少語。這些話,從前,便是不可能說的。他見趙淵并無停戰(zhàn)的想法,且這陡坡自己委實是無能為力,按著太陽xue,身子陡然朝后倒退幾步,跌坐在地。趙淵忙趕過去。第13章(你知道狼來了?)假傷真意各思量林文溪跌坐在地上,面露痛楚,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你怎么了?剛才還生龍活虎的!”趙淵摸了摸林文溪的額頭。“渾身……沒力?!绷治南D難地說。“先吃點東西吧。”趙淵說著,去尋林文溪的背包,遍尋四處,卻只發(fā)現(xiàn)一些被水染臟了的食物,和一些常用工具,帳篷卻不知翻滾向何處。原來這片凹洼的地方亦是一個大斜坡,往下再下去,是一片泥濘的沼澤,上面又豎了牌子“危險勿通行?!庇辛说缕俨嫉慕?jīng)歷,趙淵自是不會再強求,然這些食物,林文溪怎又能吃得下。趙淵著急之下,便扶著林文溪,欲往上走。林文溪只是蹲坐著:“打電話讓棄權(quán)吧,我不想走了,你隨便我坐在這吧。”“你有這么脆弱嗎?”趙淵不禁又氣又急。“不是你說要我求你的嗎?我不求?!绷治南f著,捂緊腦袋,皺眉痛楚不堪。“不用你求了,成不?一起上去!”趙淵說。“好的。”林文溪說。趙淵微微一愣:“你這下答的倒快!”“哎喲……”林文溪呻吟著。兩人來到坡下,顯然林文溪這狀態(tài)是不大可能攀爬得上去。趙淵鎖緊眉頭,想了想,將背包里的繩子拿出來,將林文溪的手綁在自己的兩肩,腿綁在自己的腰腹兩側(cè),想了想,又在他背上綁了兩層。林文溪頗覺四肢舒服多了,不免心中一暖,趙淵這家伙,如此心細。趙淵吸足了氣,奔跑五六米借力,嗨地一聲沖上陡坡,左右攀爬,在抓住一塊凸起的石塊時,那石塊不堪重負,自斷筋骨,剝落下去,趙淵和林文溪一起朝下墜落。半空中,趙淵翻了個身,怦然一聲趴在地上,雖只有兩米多高,這一下,趙淵頗為心肺為之一震,竟是半天不能動彈。林文溪不免愧疚,按他的想法,趙淵完全可以先自己爬上去,再拋一根繩子下來,借助斜坡的緩沖,將自己慢慢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