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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肌rou,腰部就算讓皮帶勒著,也并未勒出什么下垂的波紋,更像是常鍛煉的人。自然,不似鄭凱身上筋rou虬結(jié),更不似王襄身上還生了一些小臃腫。平心而論,舒小曼覺得就算是陳婉馨這樣把舞蹈練得精純的,那張背,也沒有林文溪的好看。只是這背上的傷,讓她忍不住揪緊帳篷,恨不得馬上沖進去。眼見趙淵就要把紅藥水朝上涂抹,舒小曼終于忍不住貓著身子爬進去。林文溪驚訝側(cè)過身,舒小曼捂著鼻子,差點沒倒下去。兩片鎖骨,若玉無形,若柳青翠,橫在他胸口,舒小曼忍不住想觸之,戀之。結(jié)實的胸膛,中有淺淺的縫,隱約六塊腹肌,淺淺鑲嵌在斜紋人魚線中,不曾想,林文溪看似弱柳扶風,身體卻實是頗有男子氣概,這身體的線條,磨得剛好到實處,若再脆弱一分,不免軟綿無力,若再剛硬一分,卻顯刻板沉重。舒小曼忽然忘記自己進來是做什么的,跌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男女有防,鄭凱趙淵他們會肆無忌憚在軍訓之余脫光上衣,頂了烈日打籃球,向一切圍觀的女生打起呼哨,宣示他們的陽剛,青春,但是林文溪不會。在家里,天氣再炎熱,林子偉也不會光起膀子,更不會讓林文溪光起膀子。林子偉講求男人一定要有格調(diào),對生活有追求,記得林文溪當時反問:”我追求脫衣服涼快涼快?!傲肿觽ヵ久冀逃枺骸澳蔷驮谧约悍块g里,不要到客房來。”林文溪不服氣:“我全身老媽和你都見過,你還計較什么?”林子偉生氣了:“兒時是一張白紙,長大就決定白紙里面會畫什么,你是希望被涂抹得亂七八糟,還是一副足以叫人欣賞的名畫?“林文溪撇撇嘴:“我要印象派畫風?!苯Y(jié)果挨了林子偉一板栗鑿。林文溪幼年時愛好廣泛,涉獵頗多,更是能言善辯,林子偉往往也說不過他,氣不過只得粗暴動手,林文溪勉強臣服,心中實在不甘,往往會故意乘林子偉不注意,我行我素。此后林文溪在客廳正屋里光膀子吹電扇,打紅白機,忘記黃夕雅的叮囑,要他看好煮的飯。林子偉恰好回來,怎么大聲敲門都沒反應,打家里座機也沒反應,正要叫開鎖匠,林文溪被飯糊的味道惡心得清醒過來,清醒地去把煤氣關了,清醒地居然去打開房門,清醒地沒有將紅白機收起。這次沒有挨打,他被罰做了一個月的滿意飯。所謂滿意飯就是,飯做好,若父母雙方有一人覺得味道不行,便加罰一天,直到吃夠一個月的全票通過飯為止。林文溪記得那次他被折騰了小學升初中的整整一個暑假。于是林文溪最終還是被教育出來,從不在任何人面前光起膀子,他,永遠都是一個嚴謹而拘束著的少年。’舒小曼目光凌亂,林文溪卻已經(jīng)準備合好扣子。舒小曼倉促制止,站起身差點將帳篷撐破,趔趄弓腰跑到林文溪身邊。“趙淵,你不知道先消毒剪除死皮嗎?小擦傷直接上紅藥水沒事,這樣的大擦傷,死皮不去,可能會從里面腐爛?!笔嫘÷f著從藥箱里拿出醫(yī)用酒精,先給鑷子消毒,邊用鑷子緩緩去掉林文溪傷口的死皮。趙淵看舒小曼輕手輕腳,溫柔得有些反常了,而且動作重復,反覺麻煩,盤坐著仔細看。舒小曼的確是用十分嚴謹而專業(yè)的醫(yī)學流程來照看林文溪,比如酒精不能直接涂抹中間最重之處,一定要緩緩貼近,但是逢有已經(jīng)糾成團的血凝,就讓林文溪忍一忍,她必先將血凝微微用力剜掉。過了太久時間,舒小曼和林文溪皆是滿頭大汗,舒小曼是精神過度集中,而林文溪,卻是活活疼出來的。“疼嗎?”趙淵抓住林文溪的手,被林文溪反手狠狠掐住,趙淵吃痛,亦不掙扎。舒小曼看看林文溪那里均勻涂抹的紅藥水,忐忑地嘆息一聲:“文溪,你還真能做到一聲不吭。我實在是……”舒小曼想說:“要愛上你了。”卻覺得頗不合時宜,話到嘴邊,成了:“不要怪我麻煩,只有這樣,林文溪的這處傷,留下的疤痕才會淺一些。哪像你一樣,身上沒一處好rou?!闭f著指著趙淵眉頭,脖子,手臂,小腿上,處處都是輕微的劃傷,有兩處卻顯得嚴重,應該是刀傷。她搖搖頭:“唉,趙淵,我不知道你們的日子是怎么過的,林文溪疼得再厲害,從來不喊出聲,我倒希望他能像王襄一樣凡事大驚小怪。至于你,簡直是傷疤博物館,竟然還有刀傷在身——又多了幾條!”然后她將林文溪的爪子一根根扒下來,這五根指頭幾乎已經(jīng)深深嵌到趙淵的胳膊rou里,舒小曼無奈搖搖頭:“男生都有自虐傾向?!鞭D(zhuǎn)身爬出去。第22章(你相信我)病急遇困險棄權一行人休整片刻,忽地溫度驟降,烏云翻墨半遮山,橫亙天際的云霞,蒼茫薄霧,云間偶現(xiàn)的閃電,雷聲已經(jīng)隱隱。罡風四起,雨要來了。林文溪回頭遠望那座孤村,那樣的夜里和琴音,那個女人和她的故事,絕不會結(jié)束。雨驟驟,風凄凄,一行人戴上鋼盔,身著迷彩,左右突進,身影很快消失在縱橫交錯的叢林中。一個狼狽的身影跑出來,繼而發(fā)足奔進趕上去,一邊咧嘴罵著:“這幫兔崽兒,還真敢翻懸崖……”奔一會,有些疲憊,又說:”要不是哥哥我昨晚爛醉……趙淵這小子,酒量還真行?!?/br>當夜雷雨交加,就算選的是坡勢較高處休息,仍免不了流水倒灌,趙淵在睡夢中醒來,睡眼惺忪摸摸褲襠,還以為夢遺,往林文溪那一眼,他整個人都被水沖得濕透,泥巴水糊了一身。數(shù)日以來,雨再大帳篷里卻相安無事,因鄭凱拿的主意,睡覺時墊幾塊磚石,磚石上拉一層防水膜,再置備木板上去,又隔一層防水膜,才墊褥子,是以帳篷浸水,也能一夜安眠。趙淵忙打開電筒,想將林文溪喚醒,林文溪面色通紅,嘴唇發(fā)白,雙眼緊閉,趙淵伸手試探,才知他正在發(fā)高燒。受傷和白日里不斷奔襲,晚上又被雨淋透,鐵打的人估計也扛不住,何況他林文溪,這一折騰之下終于病倒。趙淵凝視帳篷里奔流而下的水,大叫一聲不好,明明帳篷安排在高處,水是自上而下流,只有一種可能——滑坡了!趙淵為林文溪套了一身雨衣,包得嚴嚴實實,抱緊他,套拎起行囊,一腳將帳篷踹開。跑出去才發(fā)現(xiàn)山風呼嘯,趙淵抱著林文溪也有些站不穩(wěn),暴雨如注,漆黑的夜晚似乎綿延不盡,蒼穹化作團團的墨汁,懸垂在頭頂,似乎隨時都要掉落下來。很久沒有過的恐慌感彌漫心頭,伙伴們,都怎樣了?深一腳,淺一腳在雨中艱難挪步,林文溪已經(jīng)微微醒轉(zhuǎn),勾住趙淵的脖子不住咳嗽。趙淵看見那頭三三兩兩閃著的孤燈,忙使勁揮舞手電,那邊也同樣揮舞三下,趙淵忙趕過去,原來大家伙也在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