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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說,菊花殘!”王襄忙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擦干下巴里的酒漬,生怕沾在穿著的球衣上。張安安不免詫異地問:“這個時間你穿球衣出來不是煞風(fēng)景嗎?”王襄一聽,淚眼汪汪地說:“安安啊,我那個喬丹親筆簽名的球衣,就要不屬于我了。現(xiàn)在能穿一天,就是一天?!?/br>張安安自然不解,只聽王襄又咕噥著說:“只剩不到十五天了,你沒看陳婉馨看著淵哥的眼神,肯定已經(jīng)同意了啊。”張安安如墜云霧,大聲說:“王襄你給我說清楚點!”王襄陡然一愣,說:“我的賭要輸啦!開學(xué)和淵哥打賭,他要是追上婉馨,我就得賠上我的球衣!三個月啊,三個月快……”張安安忙捂住王襄的嘴,卻已然來不及了。陳婉馨手上的酒杯陡然落地,面色煞白。第38章(我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當(dāng)眾示愛情難拒張安安一把扯起王襄,對陳婉馨說:“他的醉話,你別當(dāng)真,我把他拎回去問清楚。”說著連拖帶拽,將王襄拖往男生寢室。陳婉馨在原地微微一笑,樹蔭燈影下,她的臉色在一片昏暗中若隱若現(xiàn)。酒繼續(xù),連林文溪也忍不住喝了數(shù)杯,又和舒小曼新介紹的周楠楠過了兩杯后,已見醉態(tài)。“周楠楠,王正娟,你們……”林文溪頓時欲言又止。“你看不慣么?”周楠楠淡淡一笑,林文溪不知怎地,想起蒲公英。“不,你們,好樣的。”林文溪借著酒勁,大聲說,他并不甚明白他這般支持,究竟是為了什么。周楠楠卻猛然掉下淚來,仰脖一飲而盡,輕聲對林文溪說:“以后,這話,悄悄和我說就可以,不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不要說得這么大聲?!?/br>周楠楠自高中和王正娟相識以來,兩人磕磕絆絆,饒是王正娟是商賈大亨的女兒,亦和自己因著這層微妙的關(guān)系,受盡冷眼,就連最要好的閨蜜男生,亦絕不肯當(dāng)面肯定她和王正娟的一切,以免被懷疑成某種傾向,她不料初次謀面的林文溪,卻如此不避嫌地至情至性,怎能不讓她喜極而泣。“為什么不能大聲說?我還想說,我……我喜歡……趙……”他的嘴巴被周楠楠捂?。骸坝行┦虑?,心照不宣就好,何必非要公諸于世,正娟就是想不明這個理!”舒小曼分明聽得清楚,正待林文溪將后面那個名字說全,便要拍手吶喊,冷不防聽得周楠楠這般一說,頓時冷靜下來。她想起張安安在寢室里叮囑過的話:“人前嬉鬧,自有一番樂趣,但是一旦把事情坐實了,就真地不大可能了?!?/br>王正娟從人群中穿插過來,高高舉杯,說:“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以后我們還有大把機會喝上,今天我就不要再添大家麻煩,這杯酒我先干為敬。”將酒一飲而盡,反過杯蓋,示意已經(jīng)干杯,聊表敬意。“楠楠,該去我們連隊那里喝一喝了,認識認識唄!和舍友來日方長唄?!蓖跽甓鬃聛?。周楠楠無奈嘆息一聲,徑自走了,王正娟才慌了神追上去。林文溪微微沉吟,心下不免對周楠楠感激至極。“文溪,來!登山的時候你夠爺們,不像王襄那只菜鳥,一路叨逼叨!”鄭凱斟滿一杯酒,遞給林文溪。周楠楠方放開林文溪,一張煞白的臉,才漸漸紅潤過來。林文溪接過,一干而盡,用手背虛擦嘴巴,紙巾已從趙淵手中遞過來,林文溪接過紙巾,心滿意足擦拭唇角,已經(jīng)有些目眩神離。“我敬凱哥,一路多謝照顧?!绷治南淳匆槐?,鄭凱毫不客氣喝完。座下每個人鄭凱都敬到,尤其把王襄喂得張安安忍不住出手擋酒為止,又和趙淵已經(jīng)連續(xù)拼了不下十幾杯,見趙淵面不改色,就特意留著等把所有人放倒,再和趙淵較勁。鄭凱平時不嗜酒,酒席上卻莫逢敵手,一旦遇見回敬,免不了會酒過三巡才行,所以又斟滿一杯,遞給林文溪。趙淵忽然伸手擋下來,說:“該放的你都放倒了,得留幾個清醒的吧,這杯,我和你來。”“不行!”林文溪說,陳婉馨彼時卻已然在場,同時開口。一座人頓時集中精神看著兩人。陳婉馨淺淺一笑:“你不能太縱著男生了,而且,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嘛?還要幫他擋酒?!?/br>趙淵一時想不出話來回,陳婉馨又說:“他是你舍友,那鄭凱不是你舍友了嗎?你這么偏袒其中一個……”趙淵疑惑看著陳婉馨,心中暗暗納悶,一個多月以前,也就是在這里,陳婉馨轉(zhuǎn)身嬌笑——你把他掰彎,我就答應(yīng)你。陳婉馨只是無聲笑笑,自拿出酒杯,遞給趙淵,說:“趙淵,軍訓(xùn)第一天,你說要追我,我同意了。”趙淵頗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我說,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啦!”陳婉馨大聲說。一時,班級里的男生四下聚攏,想聽聽這已然被評為?;ǖ年愅褴埃绾稳绾卧谶@么短的時間被人拿下了。及至大家看到是趙淵時,無不心知肚明,反覺天生一對,便極力吶喊叫好,撮合。趙淵怔住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趙淵忽然覺得這個賭約似是沒有進行下去的意義。他本意,要么冷淡陳婉馨,按她心高氣傲的性子,怎么也不會俯身屈就自己,要么,找時間和陳婉馨把那個玩笑的賭約說明了,陳婉馨若要發(fā)難,他自有一番說法,因陳婉馨彼時亦是開玩笑要自己“掰彎”林文溪而已,兩廂玩笑,你來我往,倒也誰都不欠誰的。他不料陳婉馨竟當(dāng)眾攤牌。該說什么?不,我趙淵是開玩笑的?還是,把賭約的事給攤了?還是以她的要求并未達成,而拒絕?趙淵看著林文溪,林文溪卻徑自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朝張東走去。生氣了,還是聰明地避開,不想自己為難?可是,我要看文溪做什么?“婉馨,我自認為我配不上你,以前是對你不夠了解,一時沖動,現(xiàn)在卻覺得我……”趙淵正試圖組織語言,陳婉馨蓮步輕挪,走到趙淵面前,深深地吻了下去。趙淵睜大眼睛看著她,陳婉馨微微低下頭,笑著說:“因為顧及鄭凱,還是……林文溪?!?/br>趙淵搖搖頭:“我們真地不合適?!?/br>“那也給我三個月,當(dāng)我的男朋友,再看合適不合適吧?!标愅褴暗吐曊f。四圍的掌聲響起,鄭凱已經(jīng)大步離席而去。“你們說,我和趙淵合適嗎?”陳婉馨微笑轉(zhuǎn)頭,面向一眾已然癡了的熱血方剛的一群青年男子。“合適!”一片由衷的祝福之語。不遠處,林文溪舉起酒杯說:“張東,謝謝你。”酒杯猛然一陣顫抖,跌落下去。張東微微一笑,十分敏捷地伸出手,將酒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接住,重又放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