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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單獨尋上周楠楠,給了一大筆錢她,驅(qū)她離去。周楠楠不忍再牽累王正娟,干脆堂而皇之地拿了錢,提分手,卻不料王正娟做出如此極端瘋狂的事。現(xiàn)下王正娟還在監(jiān)獄,交通事故責任的認定至今尚未下達,她和周楠楠這對苦命鴛鴦,又當何如?林文溪想起周楠楠曾經(jīng)說過:“我只愿現(xiàn)世安好?!?/br>而現(xiàn)世,又何以安好?對!周楠楠!他隱隱聽周楠楠說過,王正娟的許多事,都是陳婉馨出面搞定的,現(xiàn)下,王正娟出了這等大事,陳婉馨怎地一點動靜都沒有?陳婉馨,林文溪皺起眉頭。趙淵再沒有回到寢室,而是十分決然地搬出去和陳婉馨同住了。林文溪沒有作任何阻攔,他只是微微目視趙淵一眼,笑而不語。只是,那么多個晚上的共枕而眠,如今春寒料峭,長夜寂寞,如何消解?林文溪每一晚都緊緊抓著枕頭,腦海里迅速閃現(xiàn)而過,自己身為副書記的兒子,是如何被關在揚子縣的牢房,陳婉馨是如何趾高氣揚地相救,自己越權(quán)幫趙淵,是如何被罰去支教,和趙淵一別三個月!自己又是如何這般落魄得,保不住趙父的這條生命!而她陳婉馨呢?越野拉練公然乘坐直升飛機,出門在外,赫然有個教官作為司機,身上是花不完的錢,手上是使不完的權(quán),甚至于,那個交換生的性命!至今,都是自己和趙淵絕不能提及的傷痕!陳婉馨,除非你不知情,不然,你真地能和趙淵同枕而眠下去?你真地,不怕午夜夢回時,膽戰(zhàn)心驚!正好舒小曼邀請林文溪和顧曦一起去看望張安安,林文溪便讓顧曦先過去,自己仍躺著閉目養(yǎng)神。顧曦知道林文溪的近況,不欲再強求,便先過去了,他走之前,卻狠狠瞪了一眼猶自沉迷在游戲中的王襄。待顧曦回來時,林文溪卻不見了。林文溪在校門口望見兩人回來,閃身便出去了,他找到張安安,見到她時,大驚失色。“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林文溪忙扶住張安安,讓她趕緊坐下來休息。一向豐腴的張安安,此刻像是霜打過的花一般,無比枯萎和憔悴。若非她的額間臉上,尚存著年輕的氣息,恐怕此刻形容枯槁得十足十就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更讓林文溪吃驚的是,她那隆起的小腹,竟是活生生地平坦了下去!林文溪頓時暫時放下自己的念頭,忙問張安安緣由。“有什么好說的?!睆埌舶哺σ婚_口,眼淚便流了下來:“該說的,剛才都和小曼顧曦都說了,我不想重復。你要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說的,直接說吧?!?/br>“安安,你活著,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聰明?”林文溪忍不住唏噓一聲。“顧曦來看望我,你怎可能不會來?他們前腳剛走不久,你馬上就來了,你回避他們,自然是有話和我說?!睆埌舶舱f。“我是想說王襄……”“王襄談了新女友,是嗎?你看見了,對嗎?所以呢,你要拿這個消息來交換什么呢?”張安安有些疲憊地問。“安安……我……”林文溪頓時啞口無言。張安安嘆息一聲,轉(zhuǎn)臉望著窗戶。“王襄自從去參加鄭凱父親的葬禮,回來整個人都變了,跪著求著我要和打胎。文溪,從前,他是多么想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六個月了!整整六個月!”張安安低聲哭訴著。“我想,他是不想害了你。”林文溪說:“他沒有做好這個決定,不是么?”“他一直對我很好……他突然做這個決定,難道是我變胖了?不好看了?他為了讓我打胎,特地又找了一個女朋友,呵呵!就是你見到的那個,他生怕有誰不知道這事一樣,到處張揚,到處讓別人知道我張安安,懷著他的孩子,變成了個棄婦!”“不……安安……”林文溪低聲說著,欲言又止。林文溪認為,王襄是在欲蓋彌彰而已,他確然是不想害了張安安,就像,他認為鄭子恒害了郭慈云一樣,但是林文溪無法得出確切的結(jié)論,更是不欲將這話說與張安安聽。“行了,說說你的事吧?!睆埌舶舱f:“你想知道什么?”“你所知道的婉馨,的一切?!绷治南f。“文溪,你和婉馨,可真地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啊!”張安安沉聲說。第136章(你準備好了嗎?)慧安安推演真相“婉馨也來問你了,對吧?因為你一直保持中立,左右不幫?!绷治南f。張安安點點頭:“你平素喜歡把事和顧曦說,顧曦又喜歡和我說,所以婉馨問我,關于你的一切。然而你的一切,我連推測都不敢推測,怎又可能得出些什么結(jié)論,她來問我,恐怕是對你實在顧忌吧,她是顧忌張教官而已。”林文溪饒有趣味地聽下去。“雖然目下張東成了通緝犯,但是張東既然能通過紙條聯(lián)系你,自然就能通過其它方式聯(lián)系你。目下,雖然所有的證據(jù),都證明趙淵的父親是張東所害,但是這張紙條,就讓事情有了兩個方向。第一個方向,張東是被脅迫害死趙淵的父親,第二個方向,張東是借這張紙條掩飾他的罪行。但是,張東的這張紙條,我卻十分相信,我認為是第一條?!?/br>“你為什么這么相信他?”林文溪問。“不要試探我,我現(xiàn)在就算只回答,憑直覺,你也不能拿我怎樣?!睆埌舶参⑽⒁恍?,蒼白的臉上泛出了一絲血色。林文溪頓時噤聲:“安安,求不要再打臉。”“行啦,你文溪都有這么窘迫的時候,唉……從你能把你父親藏得這么深開始,我就知道你只是心性純良,但絕對不會像顧曦,小曼那么天真……”張安安似乎有些疲憊,林文溪忙拿了枕頭墊在她背后。“我從不憑直接,我判斷的依據(jù),都是證據(jù)。”張安安說。“你知道小曼為什么和我生疏了很多嗎?”張安安問。林文溪搖搖頭,女生的閨房之事,他的確無從揣測。“小曼很久以前,找我哭訴,問我為什么寧愿把張東……對你做過的事說給陳婉馨,也不愿說給她。我當時就想否認,但是我馬上就承認,是我告訴陳婉馨的,你知道為什么嗎?”張安安俏皮地看著林文溪。“你真是時時刻刻都要考驗我的智商。”林文溪微微一笑,略略思索片刻,忽地感覺毛骨悚然,倒吸一口涼氣:“天哪!她知道!”張安安微微點點頭:“你想明白了!人有失足,馬有閃蹄,陳婉馨一心想著挑撥我和小曼的關系,卻不小心暴露了,她是知道你和張東的事的,而且是繞過你本人知道的!你和張東的事,我相信,你除了顧曦和趙淵,對誰都不會說!既然婉馨知道,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張東的事,就是她找人舉報的!她找誰舉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