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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林文溪拽著顧曦拔腿就跑,那金豬估計是想追,快速挪動了片刻,轟然倒地。邊上的觀眾過來幫忙,卻看見一女生頭發(fā)凌亂地從里面罵罵咧咧爬出來。林文溪探頭一看,那不是舒小曼嗎?——舒小曼舞蹈結(jié)束,就去后臺也尋著吉祥物,不料粉色小豬被拿完了,只有一只體型碩大的金豬,她只得扎了倆蝴蝶結(jié)以示母的作為區(qū)分。那豬實在太高,她只得偷偷把豬肚臍透氣的地方打開,微微貓著身子,左搖右晃地跑出來。剛才她控制金豬拍打林文溪,都是用了全力扭動身子才能辦到,再讓她大步跑著去追他,就是萬萬不能了。林文溪和顧曦摘下頭套,過來扶起舒小曼。舒小曼額頭有些擦傷,手臂也摔破了,滿頭長發(fā)凌亂不堪,額頭全是悶出來的汗,樣子十分狼狽。林文溪有些心疼地幫舒小曼拭去她額間的汗水,卻難以直視她烏黑透亮的雙眸。舒小曼忽然抓住林文溪的手,鼓足了勇氣說:“文溪,做我男朋友吧?!?/br>林文溪放下舒小曼的手。“我只要一分鐘?!笔嫘÷瘸鲆桓种福X袋卻一片空白,她覺得她流眼淚了,但是一定是流在心底,而不是在眼睛里,她笑著,笑得很張揚,笑得覺得自己都找不到臉皮了。舒小曼緊緊抱住林文溪,林文溪沒有反抗,站著不知該想些什么。“有一分鐘就有三分鐘,一小時,不該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鳖欔氐脑?,令人齒冷至極,舒小曼的手臂忍不住緩緩松了下來。“原來當(dāng)男朋友就是要抱一抱而已,那我也當(dāng)了你好幾次男朋友了吧?!鳖欔赜终f。“顧曦,你最近要搞得大家都不喜歡你嗎?”林文溪忍不住問。“連你也是,對嗎?很快,我不會再讓你討厭的?!鳖欔卣f完,冷笑而去。一場更甚一場的精彩,中途插入幾個小品,隨后幾個小節(jié)目,再就是壓軸的大合唱,云澈為紀(jì)夫大學(xué)作詞作曲,寫的校歌。那便被安排在其中這幾個小節(jié)目,作為對最大贊助商,墨謙的回饋。鄭凱一身玄色鎧甲,上面鮮血漫漫,白巾扎額,單手提著霸王槍,面色凜冽,眼含深情,威武地走來。那虞姬,則長發(fā)漫漫,眉不點而墨,唇不染而朱,兩目含情,淚意盈盈,嘴角處,似揚且止,那千萬種說不出來的話,盡在一顰一笑間了。“我靠,這顧曦,是本色出演啊。”王襄滿頭大汗地從化妝間出來。本來化妝的人是指定化妝師,天曉得王襄跑去化妝間當(dāng)助手,還幫鄭凱化得有模有樣,那名字化妝師忍不住嘖嘖稱贊。林文溪覺得王襄頗為好笑,不經(jīng)意,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新技能。扳指一數(shù),服裝搭配,地理天文,詩詞文學(xué),書法,歷史,籃球,茶文化,倒不知道他會的東西到底有多少。再看那虞姬,奔向鄭凱的懷中,不勞配音,一聲:“王。”直直是昆山玉碎,芙蓉泣露,聽得所有人心口為之一酸。楚歌斷腸,四面而起。“九月秋涼兮,四野飛霜,日月征戰(zhàn)兮,終歸劉邦。白發(fā)老母兮,盼斷肝腸,妻子何堪兮,獨守空房……”鄭凱排練時,念念得像打雞血一般,有威武雄壯卻毫無蒼涼之感,最終只得另尋了人給他配音。一念完,滿場悲愴的音樂,頓起,最終令人氣短神傷的一幕也即將出現(xiàn)。“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一聲慨嘆,竟是出自這般柔弱的顧曦之口!聽之令人汗毛倒豎,這樣臨時插入的小戲,竟成了最為出彩的華章,整個大禮堂,鴉雀無聲。那虞姬將擺放的道具劍拔起,那劍隱隱出聲,錚然發(fā)寒。“妾去也!愿來生相惜!”一聲悲號下,寒光一閃,往脖子上劃去。那臺上的項羽,似乎是愣了一愣,忽地跳起來,狠狠一腳,便將虞姬的劍踢飛出去,抱著虞姬呼喝不止。“這……項羽也太入戲了吧,不想女人死……也……”王襄忍不住苦笑……若沒有這么一腳,顧曦倒地,兩人生死別離,這部戲或許可以拿到前幾名,那可是不少的學(xué)分呢。忽地聽見臺上的鄭凱拿起麥大聲朝下喊:“救護車!”第149章(治不了命?。┤枭戆е緦幐八?/br>臺上的鄭凱一邊呼嚎著,臺下的觀眾聽見項羽口中喊出:“救護車?!辈幻忸H覺出戲,大笑不止。項羽已經(jīng)脫下袍子,將虞姬的脖子纏住,抱著虞姬跳下臺來,奪路搶道,一路往大禮堂門口奔去。“血……”林文溪看著地下灑落的血跡,心口像是被劇烈劃了一刀,眼淚奪眶而出:“你這傻逼!”“顧曦,顧曦,我X你媽!”鄭凱一路狂奔,臉上的汗?jié)n將化妝的顏料一并染得五顏六色。“血庫缺血……”醫(yī)生抹了把汗:“你們班的狀況真多……溺水的,懷孕的……現(xiàn)在又來個割脖子的……”鄭凱怎么都想不到那把道具劍被顧曦生生換成了寒光爍爍的真劍,那只有武術(shù)隊處才藏了幾把真刀劍,也不知道顧曦是怎么弄出來,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了道具。“抽我的,有多少抽多少?!编崉P厲聲說。從前顧曦也為他輸過血,他知道,兩人的血型是一樣的。血從鄭凱的胳膊處一點點流出,一袋,又一袋。顧曦缺血已然陷入昏迷,蒼白的臉色像是薄紙一般,令人不忍卒見。他的氣息,像是風(fēng)中的蠟燭,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殆盡。“對不起!”鄭凱深深地埋下頭去。鄭凱還記得顧曦那時冰冷的眼神,泛著深深的絕望。那一夜,鄭凱守靈到深夜,心中猶自對父親的死去耿耿于懷,顧曦忍不住勸了幾句,鄭凱二話不說,將顧曦拖入一幫的洗手間。鄭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想起陳婉馨照顧自己時的溫柔,想起陳婉馨甫一知道趙淵出事時決然離去,想起再見時,陳婉馨對自己的微笑,又回到從前。而眼前這個一直照顧著,跟著,纏著,粘著自己,讓自己煩的人,偏偏又是他最不想去傷害的人,無法對他皺眉,無法對他吼叫,可他從來不懂自己是多么討厭,討厭這一切!一再地隱忍,這人卻在深夜深吻著自己的嘴唇,何其可恥,何其惡心!為什么這人不是婉馨!鄭凱歇斯底里地暴怒了。那一個晚上太不同尋常,雷聲大的不尋常,雨點落的不尋常,鄭凱猙獰的面孔十分可怖。顧曦被剝得赤身裸體,渾身打著寒顫,他幾乎懇求鄭凱放過他,可鄭凱用鐵棍一般的東西,狠狠地捅進了他的身體里。“疼啊!鄭凱你放開我!”拼死地用力。胳膊被深深地咬下去,疼痛卻更是激發(fā)了鄭凱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