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書迷正在閱讀:騙婚、重生之哥倆好、容辭(重生)、以色事人、玉相金骨、總在靈異現(xiàn)場醒來的男主角、君心我心【重生】、無聲、rou人、成為年代文炮灰女配后
藍(lán)一邊抵擋一邊往于南望臉上推:“往哪兒薅呢!臥槽你再揪我的我也揪你的了啊啊哈哈哈別抓了好癢啊——”兩人又笑又鬧折騰了好一陣子,酒意上涌,說著醉話,噴著酒氣,稀里糊涂地便睡了過去。星光已經(jīng)淡了許多,黑夜向西邊褪去,東方天幕顏色漸漸泛白,海浪潮聲越發(fā)洶涌,推得那艘小艇在礁石邊磕磕碰碰,大群鷗鳥發(fā)出清脆的長唳,撲打著翅膀在礁石附近盤旋良久,打量這意外出現(xiàn)的物體。祁藍(lán)與于南望疊在毯子下睡得人事不省,哪管朝陽初起,哪管日曬當(dāng)午,哪管日頭西斜。哪管局長找不到祁藍(lán),拍著桌子吼給他記一天曠工,白還歌打電話也找不到他,心急如焚,簡直恨不得報警。約定付款的時間到了。于夫人坐在客廳里喝茶的時候,于南望悄悄從樓上下來,伸臂從后面摟住母親,把臉貼在于夫人臉上親親熱熱叫了一聲“mama”。于夫人把他從自己肩頭扯下來,于南望順勢滾在于夫人腿上,伸手從馬甲口袋里掏出一張卡彈了彈,掏出手機(jī)來撥了個號碼,輸入卡號,手機(jī)那端電腦語音報讀,果然是已經(jīng)存入十個億,一分不少。于南望把那張卡在于夫人眼前晃晃,連那張卡帶母親的手一起握在掌心,低頭在于夫人手指上吻了吻:“mama,您要我辦的事兒,我辦到了。您答應(yīng)我的,也不會變吧?”他臉上堆出一個恬靜的微笑,仿佛手里是一朵剛從草坪上摘下來的花,要跟母親換一塊糖。于夫人把手從兒子手中抽出來,微笑著拿起那張卡端詳端詳,于南望趁勢往上貼:“媽——媽——”拉著長聲叫得又膩又甜,一雙眼睛亮閃閃的,十足是只圍著餐桌打轉(zhuǎn)期待一口美食的貓。于夫人看著于南望微笑一下,于南望立刻摟著于夫人雀躍道:“媽,您答應(yīng)了!可不冤兒子花了好大一番心血?!?/br>“這是你把私房錢的老本都清空了吧。”于夫人的微笑變成皮笑rou不笑,用那卡在于南望額頭上輕輕一拍,于南望縮縮脖子笑道:“確實要湊一湊,可還不至于把老本都清空了?!?/br>“可我怎么聽說鬧出了人命呢?”“不可能——”于南望一出聲就知道不妙,于夫人的笑容消失了:“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說不可能,是掂量著你那些人出手知道輕重緩急,總不至于鬧出人命,其實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我叫你不能得罪了黑*社會,可沒叫你自己當(dāng)起了黑*社會。堂堂一個大集團(tuán)總裁,你還真是做到了鷺鷥腿上劈精rou,蒼蠅嘴里刮脂油,這么點錢也放在眼里,是不是以后連皮rou生意的臟錢也得一并納入經(jīng)營范圍了!”“媽,看您說的,我當(dāng)然不是黑社會,我倒想當(dāng)呢。”于南望一看于夫人眼神又改口,“誰要做黑社會,宋江都忙著洗白,我當(dāng)什么黑*社會,開個玩笑,mama別生氣?!?/br>“說一套做一套,你拿mama當(dāng)小孩兒哄?”“媽——我哄您做什么?!庇谀贤现L聲,從母親膝頭一直爬到她胸口了,“是,您要我三天湊十億,現(xiàn)金流確實很緊張,可這是我答應(yīng)您的約定,我肯定要做到,當(dāng)然了,另一個原因您也清楚,我還不想結(jié)婚,想用這筆錢再買我一個月的自由。”他從母親胸口立起身體,摟著于夫人脖頸望著她眼睛道,“我知道該做的事情未必是我愛做的事情,我也知道m(xù)ama只是負(fù)責(zé)地提醒我該去負(fù)責(zé)?!彼柶鸨亲有σ幌拢熬拖裥r候您叫我起床我總想在床上再賴五分鐘那樣,mama,我肯定會起床,我上學(xué)從不遲到,但是現(xiàn)在您給我一點賴床的機(jī)會再享受一下好不好,媽——”于夫人張了張口,于南望那雙眼睛黑得清澈透亮,滿滿的都是懇求之意。時光一瞬間倒回多少年前,那個小小男童打扮成小紳士的樣子跟她去參加一場盛大的晚宴,舉止言談謹(jǐn)慎守禮,她喝得頭疼去休息室小憩,兒子卻跟進(jìn)來賴在她身上,竭力磨著母親討一杯楓糖巧克力漿。他那么努力表現(xiàn),無非也就是想討好母親,多要一口零食罷了。與現(xiàn)在的現(xiàn)在,又有什么不同,只不過花花綠綠的零食變成了來來往往的男人而已。上學(xué)從不遲到,是的,即使在床上多賴片刻,他也知道自己的責(zé)任,知道按步就班去完成他應(yīng)做的事情。于夫人心底漸漸軟了,她嘆口氣,于南望聽見母親嘆氣便知道有盼頭,果然于夫人道:“既然這樣,你就再賴一個月……”話音未落,于南望高興得抱著于夫人在她面頰上連連親吻:“mama,我就知道您最好了!”于夫人把他推開一點:“老大不小的還這樣,粉都被你舔沒了。”說是這么說,嘴角仍噙著一點笑意,多少母子關(guān)系從孩子青春期起便漸行漸遠(yuǎn),長期住在同一屋檐下卻朝夕無話,于南望總歸挑起了這條大梁,且對母親的景慕依戀不曾因成長淡化,這令于夫人欣慰許多。哪怕私下里淘氣一些,英俊能干又體貼乖巧的兒子,彌補(bǔ)了多半婚姻帶來的不滿。哪怕當(dāng)年這條路走下去的時候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但隔著窗戶眺望著凄風(fēng)冷雨,和真正走上去被寒風(fēng)吹得錐心刺骨,被冷雨澆得狼狽不堪,卻要挺胸抬頭做出一副高貴華麗的姿態(tài),這兩種處境是完全不一樣的。生活總比你想象得更糟,孩子要這一點點甜頭,也不妨?xí)呵医o他。于夫人抬手撫摩著于南望臉頰頭發(fā),仍舊是板著臉道:“涉黑的生意不要沾,后患無窮?!?/br>“我記得了!”于南望此時說什么都是一口答應(yīng),整個人面龐發(fā)亮,脖頸微微前探,胸膛挺起,腰身筆直,強(qiáng)壓著臉上的興奮,身體卻擋不住雀躍的姿態(tài)。于夫人隨口問了幾句公司事務(wù)便起身離去,那名混血保鏢開著車在門口等待,于南望小跑著過去開門,恭送母親上車走了,轉(zhuǎn)回身吼了一嗓子,“老劉,叫戴興滾回來見我!”第40章這是一處老舊的小區(qū),六層紅磚貼面L型板樓,樓下水泥圍邊污跡斑駁,甚至有成年人的糞便痕跡,物業(yè)幾乎不存在,只有市政環(huán)衛(wèi)工人每周兩次來清理垃圾。祁藍(lán)帶人沖上狹窄污黑的樓梯,樓道里一股塵土味兒,幾乎每一層的拐角平臺都被自行車占據(jù)了一半空間,有些居民不遺余力地將賣都賣不了八十塊錢的破車扛到五樓,是連這八十元也損失不起。祁藍(lán)在滿墻小廣告中找到了報警的門戶,率眾持槍破門而入,雖然他是出慣了現(xiàn)場,仍是被空氣中彌散著的濃重血腥氣刺激得打了個寒噤。屋子不大,墻壁很久沒有粉刷,老式家具家電,至少是二十年前的式樣??蛷d的天花板上,墻上,家具上,床鋪、窗簾、地板……觸目可及的地方,到處都是鮮血,一個血人歪著頭坐在臥室門口,只能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