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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避開目光,鏡中人的話十分戳心,說到點子上了。如果還歌不拒絕我呢?我會不會對他做出和于南望一樣的事?這算不算關系要好的男人之間很正常的溝通?于南望會怎么看?他會認為這是正常溝通吧……應該是吧……他說過的……呃……那要是他認為這不正常呢?只有跟他上床算正常,跟別人都不算正常,哪怕跟白還歌。而且,還歌會認為上床叫男人之間的正常交往?祁藍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猛一晃頭,鏡中人消失了,只有一個蒼白的鏡像呆呆地盯著自己,臉上的掌痕淡了一些,臉頰有些腫。到底是不是正常,這一耳光留下的痕跡已經清楚明白地告訴了自己。這顯而易見的道理,擺在任何地方都清清楚楚的道理,自己是被色欲沖昏了頭,竟然還需要分析這么許久!祁藍你這王八蛋!祁藍不再多想,推門出去,用盆子重新接了熱水,目不斜視地替白還歌擦了身子,飛速用被子把他裹好,在床頭放了杯熱水,地下擺好白還歌的拖鞋,抓起外套關了燈,頭也不敢回地跑了出去,一溜煙沖上邁凱倫,狠踩油門絕塵而去,唯恐慢一步自己就要如過去纏著白還歌那般賴在他床上摟著他入眠。哪里還能入眠?第64章白還歌聽見樓下馬達轟鳴,立刻披著睡袍沖出去看,他出去時祁藍的跑車早已一溜煙沒影了,只有馬達聲從遠處不斷傳來,越走越遠。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望著星星點點的路燈,愣了好一陣子才回屋去坐在床邊上,借著外面的路燈光亮看到桌上還有杯水,端起來喝了一口,是溫的,喝下去暖著仍在抽搐的胃部,舒服了一點。他把杯子放下,在黑暗中向后倒在床上。身體清楚記得祁藍的擦拭與無意間的撫摩,毛巾劃過身體,柔軟的,濕潤的,祁藍的手擦過身體,意外的肌膚相親帶來陣陣戰(zhàn)栗,他閉著眼不敢看祁藍,腦子里反反復復卻都是那一夜祁藍在車里的樣子。他和另一個男人,頭尾相接,徹骨纏綿。白還歌閉著眼,感到祁藍的手替他脫去衣服,脫去褲子,擦拭他的身體……這些事在他們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曾經那些親昵的安全感包圍著白還歌,即使有什么進一步的想法也是稍縱即逝,他知道那不可能,是以一旦掠過那些念頭,即刻就要找本書讀,徹底打消。他沒想到祁藍竟然可以和另一個男人那樣做,做那么親密的事,做他從來不敢想的事,甚至不忌諱時間地點。黃色的燈光,搖晃的車廂,敞開的天窗,修長的腿,一條架在車靠背上,一條架在于南望肩上,眼睛瞇起來,嘴唇微張,身體有節(jié)奏地晃著,滿臉如癡如醉,欲仙欲死。白還歌握起拳,指甲深深刺入自己掌心,疼得心底一抽一抽。他感到祁藍替他褪下內褲,停頓了,遲疑了,他知道祁藍在看他。祁藍的手劃過自己下體,他的手那么溫柔那么暖,自己竟然有了反應,祁藍一定也看見了。白還歌緊張到一觸即發(fā),下意識并攏雙腿,卻不知道在遮擋些什么。他想睜眼,想大叫,想跳下地逃走,身體卻完全不能動,不由自主地發(fā)抖,心底掠過一絲困惑,緊跟著那困惑變成期待,期待更多接觸與撫摩,甚至……可以是擁抱,或者更親密的……吻。他的唇微微張開,像是期待一個自空而降的吻,也許是笨拙的,試探的,猶豫不定的,然而吻下來就會知道他會多么溫柔地回應。完全不同于過去的嬉笑打鬧,他真心期待這段關系可以升級。祁藍已經是于南望的了,他要小心謹慎地應對這個變局。這男人他太熟悉,心地善良,死要面子,他不能逼祁藍,也干不出那么自跌身段的事。暗示著,應承著,胯下一涼,他轉過身去,想祁藍會做什么。祁藍既然并不反感和男人在一起,會拒絕他么?白還歌的心跳得快要奪口而出,全身血液都幾近凝固。他聽見祁藍站起來,進洗手間,關門,一聲脆響。白還歌一下子坐起來,那聽上去太像是一記耳光。祁藍在里面囈語著什么,聽不清,他不敢下地過去,心怦怦怦怦跳得要撞破胸膛,洗手間的門把手響,他趕緊躺下,甚至顧不上擺好姿勢。祁藍似乎也顧不上看他,慌慌張張去重新接了一盆水,慌慌張張給他擦了,給他裹好被子,白還歌聽見祁藍給他倒水,放拖鞋,然后一陣風似的卷出門外走了。開著于南望的跑車走了,去哪里不言而喻。白還歌只覺得一顆心空到無可救藥,祁藍并不需要他,他從里到外,從人到心,都是于南望的了。自己隱隱的期待,暗示的姿態(tài),一切都顯得那么愚蠢可笑,自作多情。不會失望的永恒真理就是不抱希望,自己先打破了自己的定律,怪誰?白還歌又喝了一口水,喝嗆了,他劇烈地咳嗽著,杯子失手落在地上,他慌著去撿,只摸到滿地碎玻璃渣。舉起手時,皮破血流,不知扎了多少傷口在手上,也不覺得疼,只是感到血順著手向下流,流過手掌,流過手腕,流向手肘。粘稠的,溫暖的,帶著一點腥氣,他在解剖室常嗅到的,十分熟悉。他抱著受傷的手坐在床上發(fā)了好一陣子呆,默默下地沖洗包扎了傷口,掏出手機上了鬧鐘,打開臺燈隨手抽了一本書看,他只翻了一頁,在那一頁看了十分鐘,關燈睡覺。書橫在桌上沒有合起,畢曉普的詩句在暗夜中閃著奇異的光芒。……進到那個反轉的世界去那里左即是右那里虛就是實那里我們整夜不眠那里蒼穹清淺,猶如此刻大海深邃,并且你愛我……祁藍開著車,微信突然跳出信息提示,他撇了一眼,竟然是于南望,有點兒好笑地拿起來,于南望發(fā)的還是語音,軟綿綿輕飄飄的氣音很溫柔:“白還歌怎么樣了?”“還歌啊,還好吧,應該睡了,沒事?!逼钏{有點感動,柔聲回答,他開著車,也發(fā)了語音,“你怎么還沒睡。”“你不回來我睡得著嗎?!庇谀贤麘醒笱蟮模曇粲譂駶櫽痔鹈?,聽起來像是靠在枕頭上吻著手機在說話,聽得祁藍胯下一陣火熱,咽了口唾沫回道:“我已經從宿舍出來了,正往回走呢,你別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br>“嗯……親一下,好好開車,別回信了?!毙±壤飩鱽碛谀贤p輕的吻聲,祁藍微笑起來,把手機放好,專心致志盯著前方路踩下油門,呼嘯向前。于南望手指向上滑,反復播放祁藍剛才說的話:“還歌啊,還好吧,應該睡了,沒事。”他推開蕭瑟的門邁步下車,繞進刑警隊院子,掏出從其他值班刑警那里弄到的芯片卡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