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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劉管家回來了,遞給于南望一張傳真,上面是通話記錄。于南望接過來的時候,手有些抖,他從最下面看起,第一行就是今晚的通話記錄,56秒。通話方的號碼他記得很清楚,他曾給那號碼發(fā)過信息,一個字一個字發(fā)過去,帶著輕蔑帶著嘲笑帶著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一絲惡毒,現(xiàn)在這號碼每一個數(shù)字都像是在嘲笑他高興得太早。祁藍果然是給白還歌打電話了。果然給白還歌打電話了??!于南望料到祁藍一定會給白還歌打電話,他把祁藍從宿舍帶走的行徑幾如綁架,祁藍不可能不跟白還歌聯(lián)系。而白還歌現(xiàn)在像個王八一樣,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撕咬在于南望身后,咬不著于南望就在祁藍身上找突破口。他袖口中抖出的解剖刀又薄又亮,架在自己脖子上時寒氣森森,那時的表情像恨不得把手中刀換成嘴里牙咬過來。于南望確信如果祁藍真的因自己受委屈,白還歌的刀也會真的捅過來。那小子著實是個美人,也著實是個狠角色。他們隔空在祁藍身上對弈,硝煙四起無聲無息,于南望以前沒把白還歌當(dāng)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一個小小的法醫(yī),資源太弱了,除了會戳尸體,他還能干什么?然而現(xiàn)在他不得不認(rèn)真考慮下一步棋,因為棋盤有了自己的思維。他實在沒想到祁藍竟然會刪除和白還歌的通話記錄,還特地把手機關(guān)了放回原處,做戲能做全套,這傻子怎么突然會跟自己玩心眼了?于南望的大腦飛快地轉(zhuǎn)著,種種預(yù)想在大腦深處攪動飛旋,一陣子清晰一陣子模糊,似乎有點失控了,仿佛被什么東西噎住,像一口沒去凈殼的稻谷,又粗又鋒利,硌著嗓子,喘氣都有些艱難。祁藍知道他和白還歌三人處在同一時空的氣氛總是尷尬而曖昧,即使是兩人相對提起另一個人的名字也能造成這種效果。然而祁藍總認(rèn)為白還歌是他的好兄弟,這一點傻氣傻得無比珍貴,讓于南望很是感動又慶幸。他突然不傻了?還是一直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意識到了些什么?畢竟這男人是個優(yōu)秀的刑警,他很聰明,只是沒有戀愛經(jīng)驗,戀愛中的人被荷爾蒙耍弄著,總是格外蠢一點,可一旦聰明起來……于南望打了個寒顫,他不怕別的,怕的是祁藍聰明起來看透這一切,自己精心打造的幻境會被從內(nèi)部擊成齏粉,從此他們除了以警察與罪犯的身份對峙,再無其他交集,他將徹底失去祁藍!于南望手心里出了汗,他把那張傳真揉成一團,濕紙上帶下來許多碎屑粘在掌心,他丟掉廢紙團去洗手,冷靜了片刻,決定先不動聲色地觀察幾天。祁藍就算懷疑什么,也沒有真憑實據(jù),至關(guān)重要的是自己絕不能亂了陣腳。第80章可是想起祁藍可能與自己分手甚至反目,于南望心底就一陣陣惶恐、抽搐,他打心底往外怕那個結(jié)局,好像從離開幼兒期就沒那么怕過,像是要被什么抽掉骨頭丟到深淵里去一樣,怕得后頸僵直,血液冰冷。他慢慢走回臥室去,隔著門縫看看,祁藍仍然在睡,一點柔光透過門縫打在他臉上,不頑皮不瞪眼不笑的時候,兩道濃眉籠著挺直的鼻梁,睡得一臉嚴(yán)肅,像醒來就要去參加高考的學(xué)生。于南望看著看著,心底有股涼涼的潮水漫上來,漫過一片罩著月光的沙灘,漫過嶙峋的礁石,潮聲低回,沙灘濕軟,他咬了咬嘴唇,把手機放回去,仍舊是回到祁藍身后躺下將手搭在祁藍的腰上睡了。祁藍慢慢睜開眼睛,聽著身后于南望的呼吸慢慢從緊張到平緩,自己靜靜地望著臥室角落里的小夜燈出神。祁藍沒睡著,他一直都沒睡著。祁藍起床時是早晨六點半,翻身下地去浴室沖澡,于南望驚醒,追著他半跌半爬地攔著:“喂、喂你退燒了嗎就去洗澡!”“退了?!逼钏{感覺踩在地上還是有點兒飄,咬牙扛著,“沒事,沖個澡精神好點兒?!?/br>“行,那你洗完澡咱們?nèi)コ燥?,吃完早飯你再睡?!?/br>“什么再睡?!逼钏{已經(jīng)站在花灑下開始沖頭發(fā),“該上班了?!?/br>于南望把浴室門拉開:“能不能別這么勞模?缺你一個,刑警隊塌不了!”“一共就這么些人,還趕上命案,我歇一天可以了?!逼钏{在頭上用力搓出大把白色泡沫,洗得泡沫橫飛。于南望道:“你病沒好利索呢,去了不怕累趴下給別人添亂啊?”“一會兒我吃片布洛芬壓著點兒,沒事?!?/br>于南望沒轍了,他總不能爬祁藍背上去扣著他別走,擔(dān)心他沒痊愈只是一方面,更擔(dān)心的是白還歌那小子不知憋著什么壞,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攻擊,祁藍昨天夜里刪通話記錄這事兒讓于南望老大忐忑不安,只好趕緊通知廚房備餐。祁藍三分鐘洗完出來,于南望給他披上浴巾,祁藍擦著頭上的水道:“我沒事,你別這么盯著我,一個小感冒,你這么緊張,就好像我缺胳膊少腿一樣?!?/br>于南望一肚子沒好氣:“就干你們這行致死率致殘率這么高,你還哪兒危險就搶著往哪兒沖,病著都攔不住,保不齊哪天就挨上了,我不得提前cao練cao練怎么伺候爺?。 ?/br>祁藍拿白眼翻他,于南望不服氣地瞪回去,他昨晚沒睡好,眼睛有些腫,形象比起平時的風(fēng)流倜儻著實要打個七折。祁藍心軟了,拍拍于南望:“別這么看我,我只是去上班,又不是上戰(zhàn)場,你看你,瞎較什么勁?!鄙焓衷谟谀贤樕虾箢i上搓了幾把,又摸他頭,猶如擼一只氣呼呼的貓。于南望被他摸得沒了脾氣,給祁藍找身衣服,兩人一前一后下樓吃飯,剛下樓,劉管家慌慌張張跑上來,點點頭道:“于總,于總,那個……”看一眼祁藍,于南望道:“生意的事情等我吃完飯再說?!?/br>“不是,那個……是有人找……”“不是我媽一律免談?!?/br>“不是夫人?!眲⒐芗铱嘀樀溃澳侨耸且娖铌犻L,我說有公事白天去刑警隊找,那人說他就是從刑警隊來的,知道祁隊長不舒服,特地上門來探望?!?/br>于南望的眸子中驀然射出兩道精光,祁藍怔了怔道:“他叫什么?”“說是姓白?!?/br>“白還歌?”祁藍的聲音頗有幾分喜出望外,搶著往樓梯下面跑,劉管家看著于總在祁藍身后臉黑得快要滴水,囁嚅著解釋:“他五點多就在這里等了,說祁隊長電話打不通,門崗一直攔著他,剛剛才跟我說。我是請白警官回去來著,他說讓我想想祁隊長知道他被我轟回去的后果……”于南望無計可施,苦笑著從鼻子里哼一聲,轉(zhuǎn)身回臥室去了。祁藍三步并作兩步往樓下跑,遠遠地看見白還歌正站在門口,雙手插在大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