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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個號是誰的。于。南。望。他沉吟三秒,拿著手機走到隔壁去接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熟悉又熱情洋溢的聲音:“還歌呀,你好你好!”“好你個頭!”對于南望強行套瓷的行徑,白還歌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混賬王八蛋!我一刀殺了你!”于南望一點不生氣,聲音更加殷勤:“好的好的,還歌你要殺就殺,就是你得排隊,排在我媽和廖恒廣后面。祁藍怎么樣?”白還歌忍下這口氣:“貫穿傷,勉強撿回一條命?!?/br>于南望的聲音沒那么喜氣洋洋了,低沉許多:“我很對不起他?!?/br>“要說情話你當面跟他講,掛了吧!”白還歌知道于南望打電話來肯定不是單純慰問祁藍,果然于南望換了個鄭重的腔調(diào):“白警官,閑話不說,你玩過老虎棒子雞沒有?現(xiàn)在我生死掌握在祁藍手里,他生死掌握在你手里,你生死掌握在廖恒廣手里,但廖恒廣的生死,掌握在我手里。”白還歌的瞳孔有瞬間放大,哼了一聲,電話那端,于南望緩緩地道:“我很愛祁藍,不希望他再受傷害?!?/br>白還歌怒道:“滾蛋吧你!他都快被你害死了!還好意思說愛?”于南望難得沒還嘴:“白警官,我放祁藍走,他一定會報案。他這個人腦袋熱起來就要行俠仗義,雖然勇敢,差不多也算得上是愚蠢,說不定就把命丟在哪條溝里。我寧可他沖鋒陷陣死在前線,總比莫名其妙死在這種事情上更值一點,這本來也不是他的責任?!?/br>白還歌道:“勇敢是責任心,不是愚蠢。你最好拎拎清,要不是他的勇敢,你墳頭草都一米高了?!?/br>于南望道:“那是那是,他要是個不認識的警察,我巴不得他越勇敢越好,現(xiàn)在可不行,傷在他身上,疼在我心上,有危險寧可我上都不想他上?!?/br>白還歌尷尬得無以復加,于南望又道:“你肯定比我更心疼,不然這么拼命難道就是為了整我?咱倆還沒到生死仇人的份兒上吧。”白還歌道:“你以為呢,人人得而誅之?!?/br>于南望老臉皮厚裝沒聽見,繼續(xù)道:“我有個請求,你勸他不要報案,不要說密室的事,我才能有余地運作?!?/br>白還歌冷笑:“耗子跟貓談判,你憑什么?”于南望道:“憑你愛他。憑這件事說出去祁藍一定好不了?!?/br>白還歌牙齒磨得咯咯亂響,卻不得不承認于南望說得不錯,那個可怕的后果他也能預料。于南望的命捏在祁藍手上,廖恒廣的命捏在于南望手上,自己和祁藍的命卻都等于捏在廖恒廣手上。白還歌恨聲道:“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于南望嘆口氣,十分真誠地道:“白警官,你是聰明人,我也不傻,要是能計劃好,會搞到今天這么亂七八糟的地步嗎?最起碼我不會希望自己有一天還得求你吧?!?/br>白還歌咬牙道:“于南望,你這是明目張膽地威脅警務人員跟你同流合污,你想過后果沒有?”于南望道:“正義未見得靠正義手段就能夠推行,你覺得是殺了我這條小蟲重要,還是打上面的老虎更重要?要不是為祁藍,我干脆出國一走了之,何必對你低三下四的求情。”白還歌捏緊了手機,頭皮隱隱發(fā)麻。于情,他自然一百個不肯祁藍再處于危險中,何況他也要自保。于法,法需實證,亦有漏洞,最需要的是強勁聰慧的執(zhí)行者,正義二字說來簡單,可是手中沒有足夠權(quán)力與資源,要伸張談何容易。從于南望說出老虎棒子雞那個游戲起,他就有這種預感,于南望果然是臨戰(zhàn)求結(jié)盟。按說鐵證如山,若是懟死于南望這只小蟲,當然再容易不過,簡直大快人心。但上面的老虎血盆大口仍然張著,隨便咀嚼一口,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就是滿地狼藉,包括自己和祁藍都要粉身碎骨,卻未見得能還人間一片清白。是打死這只蟲子重要,還是打那只能吞噬更多人的老虎重要?于南望是討厭極了,可他明知祁藍會舉報他,還是冒著陪葬一切的危險放走祁藍,寧可到自己這里來碰萬分之一的運氣,對祁藍用情不可不謂不深。然而他還是一個壞人。白還歌滿手都是冷汗,若不是隔著手套,幾乎握不住手機:“就憑你一句話,怎么讓人相信!”話一出口,自己都驚異于自己聲音的沙啞。于南望嘆口氣:“還歌,有句話說你的敵人比朋友更了解你,咱們打交道這么久,難道我會在這種事上拿大家的命開玩笑?”于南望措辭輕松,語氣卻前所未有的鄭重。事關(guān)重大,白還歌顧不得計較于南望這個人了,只覺得自己額上汗水一滴滴冒出來,順著眉毛糊在睫毛上辣了眼睛,他側(cè)身在肩頭蹭干凈汗,于南望道:“那材料遞上去是什么結(jié)果你知道的,我敢說想殺你的人也是得排隊。如今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肯定竭盡全力保住你們兩個,你勸住祁藍別自投羅網(wǎng)就行?!?/br>白還歌冷笑一聲:“這話你怎么不對他講,需要我在你們之間做和事佬?我可真是二百五十瓦的電燈泡瓦亮瓦亮的?!?/br>于南望苦笑道:“我現(xiàn)在跟他是公私最難說明的,想分都分不清。這話非得你來說不可,只有你跟我站在一起,他才能站過來。”白還歌只覺得胃部一陣陣痙攣得疼,這擺明了他無論如何也得跟于南望結(jié)盟。整件事像夢一樣,處理起來卻不能像做夢那般睜眼即可,意氣用事絕非出路,只感到蒼穹浩淼,宇宙深邃,自己一顆心卻無個安放處,思前想后,除了于南望這主意,竟是再難有萬全之計。良久,白還歌嘆口氣道:“這件事結(jié)束,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不是一路人,硬擠在一起,最受傷的還是他。你要是真愛他,就放他一條生路,”于南望這次沉默了幾秒鐘才低聲答道:“幸好他還有你,我真的很羨慕?!?/br>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肺腑之言,卻不知他是羨慕祁藍有還歌這樣一個親人,還是羨慕還歌能陪伴在祁藍身邊。白還歌實在不知如何答復,契約已成,輕嘆一聲,把電話掛了。他再萬般不甘,也只能承認于南望的確只是一只棋子,而他和祁藍的命運卻不知不覺在這盤棋上和于南望捆在一起,不得不同生死共進退。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一步,唯有更大的勢力才能鏟除他們動搖不了的勢力,或許能在遮天蔽日的五指山中為他們幾人漏出一絲縫隙,一線生機……第103章出柜祁藍從昏迷中醒來時,鼻子上插著輸氧管,手腕上扎著輸液針頭,觸目所及到處都是白色,床頭柜上有鮮花有果籃,情知自己還是進了醫(yī)院。環(huán)顧四周,這還是個單間病房。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