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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記嗎?”祁藍道:“我自己都顧不過命來了,還惦記什么。倒是前些日子,我也搞不清楚是哪天,來了倆人,查我跟于南望的事,還沒來得及跟你說?!?/br>還歌道:“省廳的?紀委的?巡視組的?”祁藍道:“肯定是公家人,但不是公派,要么就是公派了來查私事的。要如你所說于南望還能到處跑著辦事,多半是有了新東家。廖恒廣據說都被控制了,沒理由放他在外面亂竄。我猜那兩人最大可能就是于南望新靠山派來查他底細的。他去投靠,肯定帶著大利益,但他今天能反廖恒廣,明天就能反新東家,必須掌握清楚,小心行事。對方掌握著他一些情況,包括我跟他的交往,他們都清楚?!?/br>白還歌眼瞼下肌rou一跳,謹慎地看著祁藍,祁藍道:“所以我索性就把我跟于南望的私人關系供出去了。所有的丑聞里面,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就是桃色新聞,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桃色新聞更勁爆,有了這個筐,什么爛事兒也好往里裝。”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白還歌看著卻只覺得凄然,祁藍道:“新東家肯不肯信他,多少該查查底。不過我也實在是不知道什么,他但凡讓我知道什么,早都完了。那倆人一聽是這個事兒,就沒往深里問。我還擔心他們追究,密室的事兒可不好遮攔?!?/br>白還歌心里一陣酸楚,握著祁藍的手道:“這件事都是我捅出來的,我對不起你?!?/br>祁藍靜靜地道:“是我對不起你。這些事本來應該我去做,卻讓你沖鋒陷陣在前,刀尖上打滾不是你的責任,是我失職?!彼捳f得平靜,只是眼神中沉痛幾如水滿漫溢,白還歌將額頭抵在祁藍額上,聽得見祁藍粗重的呼吸。他一言不發(fā),手指都插在祁藍發(fā)中,反復地捋。祁藍道:“現在我就算想把于南望的事交代出去,恐怕也沒什么人會信任我,我更信不著他們。我不知道來查案的是公派來查公事的,還是私派來查公事的,還是公派來查私事的,還是私派來查私事的?!?/br>這話說的十分拗口,白還歌卻瞬間了然于胸。祁藍愛于南望,可以為他拼命為他死,但真真切切知道于南望涉嫌犯罪后不得不選擇同上一條賊船,同飲一杯鴆酒,對祁藍的打擊是空前絕后的。從內到外,從愛情到信仰,痛苦狂暴來襲,瞬間將他穿透。白還歌確信他告訴祁藍必須要和于南望三人攜手時,祁藍的面如死灰不僅僅是因為傷口疼痛。他心里的傷,還歌看不見,卻能感受得到那種疼。還歌自己已經被那種疼痛折磨太久。權力交迭之際,表面云淡風輕,暗里風起云涌,談笑間多少人命運被徹底改變,完全不可計數。祁藍和白還歌卷在其中,稍有差錯便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而他們的命運很大程度都維系在于南望的安危上,此時此刻可說是一榮未必俱榮,一損必然俱損。更令人絕望的是祁藍根本無法摘清自己,對方來找他談話之前已經確認了他和于南望的親密關系,談話不過是看他一個態(tài)度,探他一點口風。他就是縱身一躍粉身碎骨,也不見得能換來更多的信任。兩害相權取其輕,出柜,總比入獄強。被人說是同性戀,總比被當成犯罪同伙要好。一口咬定于南望只是個耽于花叢的狂蜂浪蝶,比說什么都更具有隱蔽性,也是最讓兩人能遠離風口浪尖的答案。還歌可以想象祁藍心一橫向對方坦白私生活時的破釜沉舟,他豁出去了職業(yè)前途,也將自己置于社會輿論的風口浪尖。何況這段經歷如此離奇,除了白還歌,還有誰信。而白還歌自己本身就是這段風暴掀起的導火索,要不是廖恒廣已被控制,他根本無法露面。于南望倒是能證明祁藍清白,可他自己的不清白讓他無法證實任何人清白。事情走到這一步,于南望、祁藍、白還歌三人已是殊途同歸,不得不捆在一起艱難前行,唯有他們三人能互相扶持度過難關,任何一人孤立出來都是毫無意義的犧牲。白還歌不管不顧地摟住祁藍,把臉貼在他臉上,祁藍滿臉冰冷濡濕,還歌抬手替他擦臉,祁藍低聲道:“還歌,我準備辭職?!?/br>還歌急切地勸:“祁藍你不要放棄,你是最好的警察,你千萬不要放棄!”祁藍冷靜地道:“不用安慰我,還歌。你我都清楚我干不了警察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警察捍衛(wèi)的是法律,但我已經為于南望踏破了警察的底限,這是永遠無法彌補的裂隙,只會越來越大,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先是日常,隨后會蔓延在我每次任務中,每一個決策里,最后徹底毀掉我的職業(yè)生涯。與其那樣結局,我寧可現在就親手了結了自己。上頭調我去喀吉沙公安局,不管他們出于什么目的,我想來想去都不該去,我不配再當警察了?!?/br>白還歌喉頭哽咽,淚水在眼中涌動,祁藍反而冷靜,扶過他來,注視著還歌泛紅的雙眼,“我救過于南望兩次,他也救了我兩次,命,是扯平了。有些感情上的事,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你?!?/br>白還歌身子一晃幾乎癱倒,祁藍!祁藍!!他竟然就這么說了出來!還歌惶急中一手按在祁藍唇上,拼死不讓他再說。多少年來的心事猛然翻涌,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氣短,胸悶,耳鳴得厲害,他掙扎著按住祁藍,手指上傳來濕潤溫柔的觸感,那是祁藍的嘴唇!白還歌甩開手,站起來就往外跑,跑到門口突然站住,手扶著門框咬牙道:“祁藍,我一直有個錯覺,以為我們過去的生活能天長地久。為了維護這個錯覺,我不敢說,不敢做,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這個肥皂泡,最后碎得這么難看,我也沒想到?!?/br>祁藍低聲道:“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可我們都回不去了?!卑走€歌聲音低垂破碎,近乎嗚咽。祁藍扯下手上針頭,艱難地挪下床來,將手搭在還歌肩上,還歌回頭抱住他,祁藍凄然道:“是,跟你道歉一次和道歉十次都是一樣,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br>曾經的同學少年,曾經的青春歲月,曾經的耳鬢廝磨抵足而眠,對對方的照顧責無旁貸,心無旁騖,都以為那日子似乎是天長地久。想過也許有一天會分別成家,或是單身到底,想過有一天兩人之間會出現女人,卻從沒想過會出現第三個男人!誰也沒有想到過!終于是回不去了。還歌嗚咽著道:“不是你的錯,不要你道歉,不是你的錯,我不想聽你道歉!”祁藍的下頦貼在白還歌的眼皮上,還歌薄薄的眼皮在驚慌中不斷顫動,清瘦的身體在祁藍懷抱里瞬間僵直,祁藍閉著眼把還歌揉在懷里,白還歌滿臉都是淚,抬起下頦,嘴唇在祁藍臉上吮吻,他在祁藍眼下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