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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守著女兒過日子罷了,覺得怎么著也能看護著女兒嫁了人生了子,也足夠了。 誰知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許謙沒兩年居然也病死了,到底沒能看到女兒出嫁。 這下,溫氏母女三人成了徹底的孤兒寡母。 第13章 隱瞞,李嬤嬤 許容盼與容辭十分親近,纏著她說了好些話。 容辭也許久沒見這個meimei了,五年后溫氏去世,沒來得及給她安排親事,她只得守了三年母孝,才在府里的安排下匆匆成了親,嫁的是個家境不算殷實的舉人。 那時容辭的身體還沒有壞到后來的地步,容盼便得空過來瞧瞧她,也算是解了她心頭寂寞。可惜后來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后院里劉氏也漸漸掌權(quán),就不許容盼上門探望了,饒是如此,她也瞅著逢年過節(jié)的機會便遞帖子進來,盼望著姐妹能有一聚。 容辭臨死前最放不下的也是她,雖聽說她的夫婿對她不錯,也有了兩個孩子,算得上子女雙全,但到底怕她報喜不報憂,受了委屈也沒個人撐腰,于是才低聲下氣的向顧宗霖乞憐,希望他能看在他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能替她多多顧看這個小meimei。 現(xiàn)在她捏著她又圓又胖的小臉,喜歡的不知該說什么好。 “盼盼在家有沒有聽娘的話呀?” 容盼此時坐在容辭膝上,靠在她懷里使勁兒摟著她,聞言嘟著嘴道:“盼盼都長大了,肯定聽話啊,娘親說,jiejie小的時候才不聽話呢?!?/br> 容辭點點她的鼻尖,笑道:“那是娘親哄你的,你偏還當真了?!?/br> 溫氏坐在旁邊愛憐的看著兩姐妹,聽到這話卻被氣笑了:“誰哄她了,你從小在老太太屋里不言語,像個據(jù)了嘴兒的葫蘆,回了咱們院子里就搗蛋,跟孫猴子去了緊箍咒似的,旁人還都贊你文靜。真是從小就會看人下碟,可見是知道老太太不手軟,我和你爹卻舍不得動手?!?/br> 容辭也知道自己之前是個什么性子,不由捂住臉羞惱道:“哎呀,娘!我是在替你教盼盼呢,干嘛揭我的底兒?” 哄得其他人都笑了。 又同meimei親熱了一會兒,才把她放下來:“我讓你鎖朱jiejie把禮物放到你房里了,去看看喜不喜歡,讓jiejie和母親單獨說說話?!?/br> 盼盼乖巧的點了點頭,蹦跳著出了門。 等她一走,溫氏便揮退了下人,迫不及待的問道:“顏顏,怎么樣?姑爺對你可還好?” 容辭笑著點了點頭,沒有一絲破綻:“他主動求娶,怎么會不好?” 溫氏聽了這話卻愈加不放心:“什么求娶不求娶的,你是我腸子里爬出來的親閨女,我自是知道你,你是不可能做出他們說的那等事的,既不是你的原因,就肯定是顧家那頭出了什么岔子!” 關(guān)系到女兒的終身大事,母親的本能讓她變得無比多疑,也無比敏銳,她一反平時的木訥,猜的居然非常接近真相:“你說實話,是不是那顧二爺有什么不好?……是他養(yǎng)了外室,還是有了庶長子?” 容辭上一世已經(jīng)見識過母親在這事上的敏銳了,但當初她年紀小,被問得無話可說,又不能告訴母親真相平白讓她傷心,只能支吾過去。 溫氏作為她的親娘,能看不出這事兒有貓膩嗎?她從此日夜懸心,無時不在掛念著自己的女兒,本就不怎么健壯的身體,因為思慮過度更加不好,以至于最后一場尋常的風寒竟也遷延難愈,最終不治身亡。 這也是容辭重生后最想改變的事之一,她想快快活活的過下去,讓母親知道自己過得很好,一點兒委屈也沒有受,讓她能放心,不再牽念。 “沒有您想的那樣復雜,只不過是我那夫君性子強勢,說一不二,不喜歡張揚的女子,在外聽說三姐十分驕縱、不好相處,于是便想換個溫柔順從的罷了?!彼换挪幻Φ慕忉尩剑骸澳此呐e止,也該知道他不是那等在意出身門第的人,舍三姐而選我,不過是憑他的個人喜好,沒有那么多的陰謀詭計?!?/br> 這話半真半假,聽上去卻是合情合理,溫氏的疑慮瞬間被打消了大半,但她還是不放心:“姑爺這么有主意,可好相處么?” 容辭趴在她肩上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喜歡溫順的女人,誰不知道我就是個頂頂溫順的,老太太都夸我呢?!?/br> 溫氏被她逗得笑了起來,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是個能耐的住性子的,雖本性并沒有外頭傳的那么柔和,但像對付老太太一般,糊弄糊弄夫君也足夠了。 她又想起一事,小聲問道:“你們圓房了沒有?” 容辭面不改色答道:“還沒有,我還小呢,他怎么下得去手?” 溫氏想了想,道:“也好,你年紀確實是小了些,萬一有了身孕……你meimei的親娘就才十五歲出頭,當初我也沒想太多,只是看她模樣不壞,性子又老實才定的她。沒想到生產(chǎn)時居然那般兇險,大夫這才說是年紀太小的緣故,我和你父親悔不當初,如果當時想的周全一點,也不至于害了她的性命?!闭f著嘆道:“可惜了,才那么點兒大,花兒一樣的年紀……” 容辭攥緊了雙手,被母親的話嚇得臉色有些泛白,她埋在溫氏懷里輕聲問:“十五歲生孩子太早了嗎?” “因人而異吧,有的長全了便也沒大礙,那些沒長全的,才會出風險。”溫氏看到女兒不安的樣子,安撫道:“別怕,女人都要走這么一遭,就算年齡合適,也不一定安全,年紀小的也不一定出事?!?/br> 容辭點點頭道:“我記得李嬤嬤對這些事頗為精通。” “是啊,她是從宮里放出來的,之前學過幾手,盼盼姨娘那時候她就提醒過,說可能有風險,可惜咱們當時沒經(jīng)過,沒有放在心上,不然……唉!”說著她又有了疑惑:“顏顏,你是她從小看大的,有時同她比和我還親昵些,怎么出閣卻死活不帶她?你帶著她,我多少還放心些呢?!?/br> 容辭自是有她自己的理由,卻不能告訴溫氏。 “我是和嬤嬤鬧了脾氣,賭氣混說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離了她真不行,今天也是來接她的?!?/br> “你這孩子,以后萬不可如此了,她那般疼你,豈不叫她傷心?!?/br> 見容辭點了頭才道:“她就在外邊兒候著呢,怕是也等急了?!?/br> 說著便差人喚李嬤嬤進來。 不一會兒,便見一個長相端正的半老婦人走了進來,她約么四五十歲的年紀,面上并沒有什么皺紋,只在眉宇間刻了幾道深深的紋路,滿臉嚴肅,看一眼就知道是個頗為嚴厲的人。 但這個嚴肅的女人卻在見了容辭的那一刻就變了神情,她的眼中瞬間泛起了淚光,快步走到容辭面前,也顧不得主仆之禮,一把拉住容辭的手,激動到:“姑娘可還好嗎?” 容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