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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她看著容辭:“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出府別居,這件事自然爛在我嘴里。你說對了,能達(dá)到目的,我自然犯不著跟你兩敗俱傷?!?/br> 容辭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這是自然,我說出口的話自然沒有往回咽的道理,況且就算我想反悔,侯夫人也不可能答應(yīng)?!?/br> 王韻蘭狐疑的看著她:“你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當(dāng)真心甘情愿嗎?” ~~~~~~~~~~~~~~~~~~~~ 顧宗霖從文欣閣的臥房出來,去正廳看望了一夜之間老了許多的龔毅侯,安慰了一番同樣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的父親,出來后才想起來要去詢問妻子為什么要在母親面前說那番話。 他聽下人說二奶奶正同大奶奶在八角亭說話,想著外面正下大雪,容辭風(fēng)寒未愈,便又拿了一件大衣出門尋她。 到了園子里,遠(yuǎn)遠(yuǎn)看見妻子和大嫂背對著他,正在說些什么,便上前幾步,地上已經(jīng)有了積雪,正好掩蓋了腳步聲,等他走近了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正想要喚人,便聽到容辭在沉默了一陣之后,開口說了一段話: “大嫂,其實宮里那位也找我說過話,當(dāng)時我便有話想說,礙于人家是貴人,又并沒有什么壞心,我的話就沒說出口。今天你又這樣問,我就實在不吐不快了——是什么讓你們覺得,我會喜歡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喜歡到不想離開他?我又不是傻子……難道一個女人嫁了人,就一定會深愛她的丈夫,不論人家是不是另有所愛,都會無怨無悔,非要和他朝夕相處么?……大嫂,這點(diǎn)想必你比誰都清楚——根本不是,并不是你嫁了誰,就會喜歡誰。” 顧宗霖聽了這話,頓時心里猛地一跳,整個腦子都在嗡嗡鳴叫,思緒煩亂到什么也想不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但他清楚,那絕不是知道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大概絕不會糾纏于他的如釋重負(fù)。 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發(fā)出的聲音終于驚動了亭子里的兩人。 王韻蘭被他的突然出現(xiàn)驚了一下,古怪的看了一眼容辭,轉(zhuǎn)身就走了。 容辭也嚇了一跳,但她見顧宗霖并沒有理會王韻蘭,而是神色復(fù)雜的盯著自己,便知他可能沒有聽見前半截,只是聽到了自己最后的話,而那些話,她并不覺得有什么是他聽不得的。 想到這里,她便沒有任何心虛,毫不畏懼的與他視線相交。 顧宗霖率先移開視線,深吸了一口氣:“我并不知道你是這么想的。” “那您現(xiàn)在知道了?!?/br> 他被她的輕描淡寫噎了一下:“我留你只是想護(hù)著你,不想你被那些流言困擾?!?/br> “我明白?!比蒉o沒有絲毫不自在,反而覺得他能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對兩個人都有好處:“所以我感激您,并沒有絲毫怨言。” 他看著她已經(jīng)漸漸長開,開始褪去稚嫩的面孔,沉默了許久,終于道:“你要是真的想搬出去住一陣子,我不會攔著的……但我的承諾還是有效,你既然是我的妻子,我就會一直護(hù)著你?!?/br> 容辭看著他說完話,轉(zhuǎn)身走遠(yuǎn)了,慢慢眨了眨眼,抬起頭看著天上越下越大的雪,喃喃道:“不,你不會,你做不到的……” 若你認(rèn)為是我害你違背了對鄭嬪的承諾,那往日的情分就會瞬間煙消云散,甚至連……失去親生骨rou也可以毫不在意…… 第26章 往事,終離府 容辭其實不止懷過一次孕,在十九歲那年,她和顧宗霖之間也有過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那是她婚后的第五年,就如前文所說的,夫妻兩人的感情在這五年的細(xì)水長流中變得越來越好,若能這樣平平淡淡的相處下去,未必不能成為一對相敬相愛的夫妻,無論最終有沒有所謂的夫妻之實。 容辭自己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已經(jīng)足夠美好,也并不覺得圓不圓房有什么要緊。只要兩人互相敬重,彼此珍惜,就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生也沒什么不好。 可惜她是這么想的,旁人卻不一定。顧宗霖堅決不近女色,容辭這位正房夫人沒什么意見,他身邊的侍女卻先等不及了。 顧宗霖身邊本來有四個丫鬟,知棋是最識時務(wù)的一個,本就沒有非分之想,一到年紀(jì)就被贖了出去與家人團(tuán)聚了。而留畫長得最漂亮,雖然自認(rèn)最有希望做姨娘,但眼看著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知棋都有了著落,到底是怕耽誤青春,也已于兩年前嫁了人。留書性格溫順卻倔強(qiáng),本打算終身不嫁也要待在主子身邊伺候,但再怎么倔強(qiáng),她的父母也不可能真的放她作一輩子的老姑娘,便稟明了王氏,就在府中給她配了人。 最后只剩下了一個知琴,這個丫頭長得不出挑,性格也不算多討人喜歡,卻是幾個丫頭里最有心眼的一個,她眼見跟在顧宗霖身邊最早的留書也嫁了人,十分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要說她對顧宗霖倒也沒有多么情根深種,但長久以來一直服侍這么一位俊朗的侯府貴公子,又怎么甘心隨便嫁一個小廝了事。 人一旦貪婪過度就容易生事,知琴便在情急之下想了個餿主意。 那天容辭正因為母親溫氏的離世而感到心里難受,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到了傍晚又聽說顧宗霖公務(wù)繁忙沒來得及用晚膳,擔(dān)心他的身體,便打發(fā)廚房做了一碗人參雞湯送去了書房。 那段時間顧宗霖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體貼她了,知道夫妻長久分居會讓下人們說閑話,妻子難免受委屈丟面子,便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后院住幾天,以全容辭的臉面。一開始兩人分榻而眠,后來時間長了,顧宗霖便覺得搬來搬去太麻煩,他覺得反正蓋著兩張棉被誰也碰不著誰,就干脆睡在了一張床上,兩人睡相都老實,彼此倒也相安無事。 這幾日顧宗霖憐惜容辭經(jīng)受了喪母之痛,便連著幾天晚上都回后院休息,就為了陪她說說話以緩解她的悲痛,可這一晚遲遲不見他回來,容辭擔(dān)心他過度cao勞而累壞了身子,便自己親自到前邊書房去看看。 她正走到書房門口,卻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怼皡纭钡囊宦?,仿佛什么瓷器打碎了一般?/br> 之后隨著顧宗霖一聲含著震怒的“滾!”,她就看見見常年在書房伺候的丫鬟知琴衣衫凌亂的跑了出來,她頭發(fā)散亂,面色蒼白,還沒等容辭問她是怎么回事,便面帶難堪的捂著臉跑了。 容辭愣了愣,伸手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只見顧宗霖半伏在一張小榻上,仿佛怒極一般發(fā)出劇烈的喘息,頭上帶著的玉冠摔落在腳邊,身上的衣服倒還整齊。 她有點(diǎn)害怕,不知道他是為了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連知琴都牽連了,但到底是對丈夫的擔(dān)憂占了上風(fēng),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輕拍了拍他的脊背:“二爺,你這是怎么了?” 卻不想顧宗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