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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20瓶;如是觀13瓶;即安、歐莢迷、潛水中10瓶;空歡喜5瓶;佑星4瓶;fy9945、Marion的小號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晉江獨發(fā) 容辭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謝懷章道:“我不是有意要隱瞞的,只是不知該如何坦白而已。” 他本身不怎么懂得與女子相處,也從沒有哪個女人敢跟他鬧別扭,此時卻無師自通的相當明白該怎么哄容辭,他不提兩人是互相隱瞞身份的事,而是直接做出解釋,語氣還非常誠懇,這反倒讓容辭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 她的臉色有所松動,終是道:“我也沒有細說自己的事,陛下并沒有錯。” 謝懷章觀察著她的神情,繼續(xù)說:“我的名諱上懷下章,這舉世皆知,在外面行走很是不方便,因此才用的化名。” 容辭凝神思考了片刻,自嘲道:“‘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晦了,我當真沒往這處想?!?/br> 她走到窗前看向遠處,只見滿宮中燈火通明,只有此處清幽。 “陛下今日見我無半分驚色,想來也是知道我的底細的,我就不多做掩飾,平白惹您笑話了——我叫許容辭,是靖遠伯府三房之女,嫁的是如今的龔毅侯世子顧宗霖……這些想必您都知道了。” 謝懷章從第二句話起就不再自稱“朕”了,“因為我們相交時,你從未探究過我的來歷,我便覺的若是私自探查,便顯得自己多疑器量小,好似不尊重你一般,因此也是直到最近才偶然得知你的身份的,”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謀劃歸類于偶然:“之前只知道你來自勛貴之家罷了?!?/br> 容辭自是知道之前兩人雖幾乎到了無話不談地步,但也刻意避開了身世來歷,不多追問,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默契。 說實話,若是謝睦隨便是旁的什么身份,哪怕是親王貴胄呢,她也不至于這么大的反應,但是天子…… 這實在是做夢都沒想過的情況,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在認出他的那一刻,那種難以言喻的心情,真的遠非“震驚”二字可表。 等到現(xiàn)在慢慢冷靜了下來,容辭才開始覺得自己的怒火好像也沒什么理由,明明是兩個人同時隱瞞的事,她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氣,說不清是什么原因,好像也不單單是因為受到驚嚇的緣故。 說實話,就算到了此刻,她其實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件事謝懷章做的不算錯,就算錯了,她自己也是半斤八兩,并沒什么可說的,可她心中就是依舊氣郁難消,莫名其妙的很。 她又想起他剛才的話:“您是如何知道我出身勛貴的?” 謝懷章眼神微動,輕聲道:“我們之前就見過,你不記得了嗎?” “之前?”容辭略帶驚疑:“不是在去落月山的路上遇到的嗎?” 總算談到這個話題了,謝懷章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前年十月份你是不是進過宮?” 實際上容辭兩輩子也只進過一次宮,印象深刻,實在不容易忘記。 她疑惑的點了點頭:“是德妃娘娘生辰那天,我當時見過您嗎?為什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謝懷章側(cè)著頭靜靜地瞅了她片刻,突然開口一字一字的復述了當日的話:“——船上有燈,夫人自去取罷?!?/br> 這句話……怎么這般熟悉? 容辭短暫的茫然了一下,立刻回憶起來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睛越睜越大:“當日的……竟然是你……?” 謝懷章頷首:“不錯?!?/br> 容辭完全沒想到他們之間竟還有這樣的緣分,那日的恩公可以說是對她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容辭就算不被淹死也會被湖水凍死,這個恩情她一直記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懷,只是一直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實在找不到機會報答。 沒想到那個人就是謝懷章……這真是太巧了……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容辭心潮起伏,有些激動:“什么時候認出來的?” “我自來對人的聲音就敏感,當初你說第一句話時我便聽出來了”謝懷章嘴角抿起一抹笑意,伸手在容辭頭側(cè)比了比:“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小一些?!?/br> 竟然這么早? 容辭心中百感交集,:“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呢?” “我要怎么說呢,迫不及待告訴你我救過你?那好像是在施恩圖報似的?!?/br> “那你現(xiàn)在……” “我現(xiàn)在就是在施恩圖報?!敝x懷章溫和的凝視著她,語氣認真又沉穩(wěn):“阿顏,看在我們那次交集的份上,別計較我的隱瞞,也不要再生氣了可好?” 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知道了謝懷章這讓人難以接受的真實身份,又莫名其妙的自己生了半天氣,容辭的情緒起伏很大,說不出是想哭還是想笑,方才剛知道謝懷章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聽他說了這樣一番話,不由得羞愧難當。 她捂著臉道:“二哥,你再說這話就是存心讓我無地自容了……” 謝懷章道:“那就是不氣了?” 容辭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低聲道:“該說抱歉的是我,你也別跟我計較……” 看著她面帶慚色,不像是剛才那般心中存著氣的樣子,謝懷章眉梢眼角慢慢滲出淡淡的笑意:“其實你我之間,又何至于此?!?/br> * 兩人算是說開了,容辭因為謝懷章的身份心存顧忌,加上李嬤嬤當日所說的話,更想與他保持距離,可到底因為剛才沖人家莫名其妙發(fā)了脾氣,兩人剛剛和好,她也不好在這時候主動疏遠。 之后言語間一來二去,竟是芥蒂全消,就像是之前不知道他就是當今天子時一般,不知不覺就忘記還要對皇室對皇權(quán)心存敬畏了。 眼看再不回去,宴會中的人就要起疑了,這里離含元殿不遠,容辭記得路,就自己先走一步。 這時已經(jīng)月上中天了,所有人都在含元殿周圍活動,路上也沒什么人,容辭走了還沒幾步,就聽見前方像是有什么人在壓著聲音爭吵。 容辭生怕在宮中撞破什么不可見人的秘密,見狀便躲在一旁的假山石后,想等二人離開再走。 她本以為這兩個人怎么著也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吵完,卻不想不多會兒就沒人說話了,之后就隱約見到人影從假山這邊離開,那人頭上一支金色的蟲草步搖在燈光與月光的照射下分外顯眼。 容辭也沒細想,又留了一會兒,確定沒人了之后才出來,繼續(xù)往含元殿那邊趕。 她怕再遇上什么不該看的,便加快了步伐,不想在外多留。等到了含元殿偏門外,還有幾步就是入口的臺階了,也沒再撞上什么事。 她松了口氣,停下來站在殿門后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想歇一歇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