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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嬤嬤探過頭來,一眼就看出這金簪的用料做工都不是平常人家能得的,不由眉頭微微皺起。 容辭摩挲著細長的簪身,最終還是把它放回了原處:“它太尖銳了,容易傷人,還是等圓圓再大一些吧……緩一緩再說……” 她正出著神,不想忽然聽到門外穿來一陣嘈雜聲,還沒等她問是怎么回事,房門就被打開了,斂青睜大了眼睛跑得氣喘吁吁,話都說不利索了:“姑、姑娘,你快準備一下,太太、太太帶著七姑娘來了!” 容辭“刷”的一聲站起來:“你說誰來了?” “太太,您母親!”斂青緩過氣來:“剛才下了馬車,想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大門了……” 容辭既驚喜又慌亂,摸摸頭發(fā)又摸摸衣服,發(fā)現(xiàn)這么短的時間里什么也做不了了,只得手忙腳亂的將桌子收拾了一下。 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溫氏便拉著許容盼的手,在溫平宋三娘等人的簇擁下進了屋。 溫氏一進來眼神就先掃了一圈,一下子就看到了容辭,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圈就先紅了。 容辭忙走上來扶住她:“娘——” 溫氏忍住淚意,將女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見她不但沒有憔悴,反而面色紅潤,肌膚細膩,雖瘦了一些,但看得出來是因為抽條長高,褪去了嬰兒肥所致,并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容辭笑著任她打量,又低下頭捏了捏許容盼的臉蛋兒:“盼盼也長大了好些呢,想不想jiejie?” 許容盼許久沒見她了,多少有點認生,可此時見容辭面目精致,眼角含笑的注視著自己,就跟自己印象中的jiejie一般親切,不由得放開了許多,有點羞怯的點了點頭:“想jiejie了!” 說著就害羞的躲到了溫氏身后。 容辭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向溫氏問道:“娘怎么不打個招呼就過來了,也不讓我準備準備?!?/br> 之后帶著她坐到了羅漢床上,她自己把許容盼攬在了懷里。 溫氏看著兩個女兒坐到一起,用手帕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這才說:“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在這里過得不定有多寂寞,這才瞅著府里的空子,立即帶著你meimei過來看你,沒成想你倒是過的好,倒有些樂不思蜀的模樣,都把我們這為你日夜擔(dān)心的娘兒倆忘到腦后了吧。” 容辭聽了這抱怨也有些心虛,她為什么上趕著來這里自己心知肚明,但不得不瞞著母親害她擔(dān)心也是事實,便慌忙轉(zhuǎn)移話題:“您是怎么來的,老太太管的那么嚴,怎么肯答應(yīng)您來看我?” “你還不知道吧?”溫氏壓低聲音,正色道:“昨兒永安宮太上皇龍馭賓天了!” 容辭瞪大了眼睛,聽到“太上皇”三個字,她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已經(jīng)禪位了的皇帝,而是……謝懷章的父親…… 他的父親昨天去世了…… “他老人家駕崩,在京所有官員命婦都要去哭喪吊唁,你們侯府因為閉門守孝倒是省了事,但咱們家里已經(jīng)為這事忙成一鍋粥了,老太太有了年紀,可是也不能免禮,我就趁這個機會去求了一求,她現(xiàn)在在沒空搭理我,很輕易地就同意了?!?/br> 溫氏說了好長一段,卻見容辭眼神放空,像是不知想什么而出了神:“顏顏,你在想什么呢?” 容辭回過神道:“哦,我想著你們好不容易來這么一次,就多住些時日,也好讓我多陪陪您,盡盡孝心?!?/br> “那是自然”,溫氏眉眼舒展,很是愜意的樣子:“我出來一趟不容易,可是一旦出來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我們來,自然能呆多久就呆多久?!?/br> 說著伸手過去摸摸容辭細膩的側(cè)頰:“其實我過來看你第一眼就已經(jīng)放心了,要是過得不好,也不會是這個情景?!?/br> 容辭一邊攬著meimei一邊趁機鋪墊:“娘你別看我現(xiàn)在一個人,過的可比在侯府里好多了,想做什么都成,也不必看人臉色?!?/br> 溫氏道:“你是我的女兒,你是什么性子我自然清楚,在親近的人跟前就很放得開,也活潑一些,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副溫柔順從又很客氣的樣子,受了什么委屈也從不敢和人家起沖突。 之前在娘家還有個自家的小院子,關(guān)起門來隨你胡鬧,也能松快一陣子??梢坏┘蘖巳?,要是和夫君說不到一處去,就只能一輩子憋憋屈屈的過,我寧愿你像在我跟前一樣鬧騰一些,也不想你委曲求全一輩子。這女人呀,生來就比男人堅韌,什么都不怕,就怕把什么都悶在心里,這樣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活不長……” 她看著容辭健康又有活力的臉龐:“我從聽說了恭毅侯府干的那些好事,就從來不求你能跟那位能做什么恩愛夫妻了,只求你過得舒心就好,在哪里住不是一樣呢?” 這番話讓容辭眼中發(fā)熱,更加感激溫氏的體諒。 說實話,容辭一直知道自己母親是個相當傳統(tǒng)的女人,從來都是以夫為天,比容辭自己還要能忍耐。不像她一樣表里不一,溫氏從內(nèi)到外都是個溫柔軟弱的女人,容辭一直擔(dān)心她會不同意自己分府別居的主意,也害怕從她嘴里聽到那些勸她退一步海闊天空,一定要忍讓夫君之類的話,這會讓她有苦難言,心里愈加難受。 可容辭沒想到的是,溫氏除了是個女人,更是個母親。她自己軟弱順從,覺得女子該以夫為天,卻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過的瀟灑自在,不用看男人的臉色,這兩種觀念十分相悖,但溫氏卻絲毫不覺得有問題。 母女三人親熱了一會兒,容辭就吩咐舉荷收拾屋子,這院子小,沒有什么正經(jīng)的客房,只能暫時將東次間整理一下,讓溫氏和許容盼先住下。 舉荷應(yīng)了一聲,還沒等轉(zhuǎn)身,臥房里就傳出了孩子的哭聲。 容辭渾身都僵了一下,還沒想好怎么說呢,許容盼就耳尖的聽見了聲音,好奇道:“是有小寶寶在哭嗎?” 溫氏也不解的看過去。 容辭無奈便讓舉荷將圓圓抱過來,又轉(zhuǎn)頭對溫氏道:“母親,我抱養(yǎng)了一個孩子,一直沒跟您說……” 溫氏吃驚的睜大了眼:“這是什么時候的是事?姑爺知道么?” “不是記在族譜上的那種收養(yǎng),不干他的事,是之前外祖父那邊的遠房親戚帶過來的,說是這孩子沒有父母,親戚又養(yǎng)不起,想求我給找個好人家,我想我這里一直沒孩子,又跟他投緣,就將他留下了?!?/br> “溫家的?那我應(yīng)該認識啊?!?/br> 容辭糊弄她:“不知道隔了幾房的親戚了,我也是偶然才遇上的,您肯定不知道。” 溫氏還想再問,就見舉荷抱了個一歲多的胖娃娃出來,便驚道:“這么小的孩子?” 然后伸手將圓圓抱在懷里,她這么年紀的女人就沒幾個不稀罕小孩子的,圓圓又長的格外好,溫氏便仔細打量,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