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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試圖轉(zhuǎn)圜:“你想想圓圓,看在孩子的份上……” “別跟我提孩子!”不提圓圓還好,一提他容辭整個人都本能的進(jìn)入了一種防范的狀態(tài),立即高聲呵斥。 圓圓的小床離這里不過幾步遠(yuǎn),他睡得熟,卻在此時被母親驟然放高的聲音猛地驚醒,嚇得他抽泣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呼喚母親。 孩子的哭聲讓容辭有一瞬間的動容,她的身體微動,可卻硬生生的忍住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這樣在圓圓的哭聲中執(zhí)拗的與他對峙。 謝懷章看了一眼圓圓的方向,低嘆道:“他是我們的孩子……” “怎么?你還指望我能愛屋及烏么?”容辭睜大了雙眼拼命不讓淚水溢出來,說出了此生最殘忍的一句話:“我說過不想讓我對圓圓的愛變質(zhì),所以……你不要提他了,你可知,這世上不只有愛屋及烏,也有恨屋及烏!” 這話中冷漠又不祥的意味讓謝懷章如遭雷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決絕的女子:“你……” 容辭并沒有半分退縮,說出這句話時與他對視的那種神態(tài)都沒有絲毫改變,只有抑制不住的滑落下來的一滴眼淚隱約能透露她的真實心情。 “我說到做到,你現(xiàn)在就走!” 圓圓長久等不到母親的安撫,已經(jīng)從抽泣變?yōu)榱怂盒牧逊蔚暮窟罂蓿锹曇舨灰f父母,就是陌生人聽了都會心生不忍,容辭卻無動于衷,只是逼視著謝懷章,讓他不得不后退。 謝懷章還想說什么,但最終也在兒子的那足以讓人心碎的哭聲中敗下陣來,他又望了容辭一眼,最后只得帶著滿心的低落退出門去。 容辭站在原地,眼看著他走出去,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還來不及擦拭就飛快的跑到圓圓床前把他抱起來。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滴下來,怎么也止不住,一邊拍一邊哽咽著聲音哄圓圓:“……圓圓不哭了,是娘的錯,不哭了……” 圓圓哭得臉都花了才終于等到了母親,慢慢抽抽搭搭的停下來:“圓圓害怕,娘親抱抱……” “娘親抱著呢,”容辭手忙腳亂的想將孩子臉上的淚擦去,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擦不干凈,這才發(fā)現(xiàn)這源源不斷的淚水不是圓圓的,而是從自己的眼中流出滴落在孩子臉上的。 她怔怔停下手,看著圓圓仰著小腦袋,手也往上掙,最終輕拍在母親臉上,笨拙的給她拭淚:“娘親也不哭,圓圓抱抱!” 容辭心酸的難以附加,緊緊地抱住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恨屋及烏? 若是上一世,甚至剛剛重生時她都能做到。可是這十幾年的孤苦后悔,十個月的辛苦孕育 作者有話要說:,將近兩年的日夜哺育,這孩子己經(jīng)是她血rou相連的一部分,她怎么還能狠得下心腸恨屋及烏? 這又與生挖她的血rou心肝有何區(qū)別? * 這是很早之前就定好的劇情,可最近我總?cè)滩蛔∠雽懙奶鹨稽c,還在思考能不能像之前一樣,男主費心哄一哄女主就釋懷。但是考慮了好久,還是不能說服自己為了甜而忽略邏輯和人設(shè)。我怎么設(shè)想女主都不可能輕易原諒,雖然她經(jīng)歷了一世之后已經(jīng)盡力在忘卻,但這件事實在太嚴(yán)重了,對女人,特別是對一個古代女人而言,這種恥辱真的是再嚴(yán)重不過,幾乎與殺人無異。本來沒人提這事兒,她可以為了孩子選擇淡忘,但在那個人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時,她怎么可能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更何況他還是自己剛剛還你儂我儂的戀人……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Juanita、penelope 20瓶;瑕疵12瓶;石一、就愛看、小妖、九年、哄哇、木頭人10瓶;陌小七8瓶;jy在奮斗5瓶;楚漓霜3瓶;瑾2瓶;晚安巴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晉江獨發(fā) 這一晚容辭一夜沒睡, 為了怕影響圓圓睡覺,她連哭都不敢出聲哭, 就這樣倚在床邊怔怔的坐了一整晚。 一開始她還能流淚,到后來眼淚就像是流干了似的再也不往外淌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腦中前世今生的記憶錯雜,一會兒是在靜本院中茍延殘喘, 一會兒是在落月山與眾人嬉鬧;一會兒回憶到顧宗霖那冰冷的眼神,一會兒又想著圓圓清脆的喚母親的聲音。 但不管想什么, 她總在下意識的避開一個人,甚至寧愿強(qiáng)迫自己回憶上輩子最孤苦凄慘的日子, 也不想想起任何與謝懷章有關(guān)的記憶, 但難的是, 他們真正在一起相處的日子雖不算多,但卻次次讓她印象深刻,思維不經(jīng)意間就會不聽使喚的拐到他身上去。 容辭就在這樣胡思亂想中過了數(shù)個時辰,直到清晨天開始透亮?xí)r才回過神來, 驚覺竟已經(jīng)過去了一整夜, 她不想讓李嬤嬤等人察覺出不對, 也實在受不了再對她們解釋一遍發(fā)生了什么事, 于是只能忍著頭暈,磕磕絆絆的脫了外衣, 換上寢衣, 裝出一副和平時一樣的姿態(tài)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等著人來。 她本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的, 但奇怪的是沒過一會兒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就像是睡了過去似的。 這一覺十分漫長,她記不清做了什么夢,只知道自己忽冷忽熱,像是浮在半空中,想沉下去做不到,想睜眼也睜不開,到了后來她就放棄了掙扎,就任由自己這么飄著,不去想任何事,意外地覺得輕松。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似乎響起了哭聲,這熟悉的聲音讓容辭漸漸開始心浮氣躁,煩躁不安,之后那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她知道這是圓圓的聲音,心里著急著想要去看自己的孩子,掙扎間終于睜開了眼。 容辭一恢復(fù)清醒就被嘴里苦澀無比的藥汁給嗆到了,她無力的咳嗽了兩聲才看清眼前的事。 只見李嬤嬤眼下一片青黑,手里還端了個藥碗,想來自己嘴里的苦藥正是從這個碗里出來的,她身后是幾個丫頭,斂青和鎖朱也守在床前,舉荷抱著哭得正響的圓圓手忙腳亂的哄。 李嬤嬤見容辭睜開眼,頓時驚喜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說著連忙去給她擦拭嘴邊流出的藥漬:“要不怎么說是神醫(yī)呢,谷大夫確實神,這第二副藥還沒下去人就醒了!” 容辭張嘴想說話,第一下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好像銹住了一般,她用力咳了咳,這才發(fā)出了聲音:“嬤嬤……咳咳、我這是怎么了?” 鎖朱搶著道:“姑娘,你已經(jīng)睡了一天兩夜了!” 竟然……這么久了…… 容辭瞇著眼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太陽都沒出,明白鎖朱說的時間應(yīng)該是從前天晚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