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只是他在射完那一箭之后干脆的自刎而死,被人找到的時候尸體都涼了。 這人姓耿名全,京城人士,是五軍營左軍中的一個七品小官,他家有老母妻兒,還有兄弟三人,雖然不是高門大族,也有名有姓,并非來歷不明之人,一查到此人身份,刑部的人立即將他的家人、親戚、朋友甚至說過話的人統(tǒng)統(tǒng)收押起來審問,可目前還沒審出任何東西,上了刑之后也只是為了減輕痛苦胡亂攀咬,沒有一句是真的。 負(fù)責(zé)調(diào)查的人覺得很棘手,偏偏皇帝因為容辭的身體心情一天比一天差,京城連帶獵場中的人都人心惶惶,拼命想查出了三五道來,卻遲遲沒有進(jìn)展。 謝懷章的怒意確實已經(jīng)升到了頂點,容辭和圓圓是他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寶貝,他們的安全是他的一塊逆鱗,現(xiàn)在有人趁他不在出手這般狠辣險些讓他失去最重要的人,這叫他怎么能不怒,估計若今天再沒有進(jìn)展,他就要失去耐心,先處置一批人再說了。 可容辭卻在此時蘇醒,謝懷章的心情一下子暴雨轉(zhuǎn)晴,也不再滿腦子想著怎么殺人泄憤了。 他將這幾天的事大致跟容辭說了一遍,“蒼基在圓圓之前也被刺殺了一次,我就是因為這事才提前離席的,兩國的繼承人在相隔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相繼遇刺,未免也太巧了?!?/br> 容辭忍著痛艱難道:“莫不是……調(diào)虎離山?” “調(diào)虎離山是肯定的,不過誰調(diào)我出去卻不一定,我看蒼科的樣子不像是知情,蒼基王子受的傷也不輕?!?/br> “蒼基王子……不是靺狄王的獨子罷?” 謝懷章知道容辭在懷疑什么,他搖搖頭:“確實不是,但他確實王妃唯一的孩子,蒼科對他的疼愛絕非一般庶子可比,我看他心疼蒼基的表情,與我看圓圓也差不了多少,這樣的真情流露若說是演出來的,那這靺狄王便真是個天縱奇才了?!?/br> 他見容辭神情仍舊不安,便保證道:“這做過的事一定會留下痕跡,我已經(jīng)調(diào)了刑部和大理寺輪番審問,嚴(yán)刑之下,捉住幕后黑手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容辭也沒有心軟求情的意思,當(dāng)時要不是她本能的覺得不對,執(zhí)意跟在圓圓身后,那一箭射過來,兒子能躲過的機會實在是太小了,孩童的身子那樣脆弱,一旦中箭想要救回來就太難了,當(dāng)時若再晚一步,現(xiàn)在就是她想替孩子去死都來不及了。 這樣一個連三歲的孩子都能下手的兇手,讓容辭去同情他的父母妻兒實在是強人所難,要是圓圓當(dāng)時……那個耿全的親人難不成還能來同情她這個作母親的嗎? “二哥,一定要找到幕后的人?!彼粗x懷章道:“一想到這樣一個人留在世上時時刻刻盯著圓圓,我就是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br> “我正是這樣想的?!?/br> 謝懷章輕輕替她揉著因為長時間不動而變得僵硬的后頸,之后將她的頭慢慢移到自己腿上:“傷口還疼嗎?” 自然很痛,容辭現(xiàn)在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每一下心跳都震動的胸腔要被撕裂似的,但她還是微微擺了擺手:“我沒事……”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整個人都僵住了:“我這是在哪兒?不會是在御帳吧?” 看著她慌張的樣子,謝懷章的手頓了頓,隨即道:“這是圓圓的住處,你受傷后陸知遠(yuǎn)他們把你送過來的。” 容辭放松了下來,見謝懷章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微妙,似是不悅,便解釋道:“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不宜節(jié)外生枝,我們……對了,顧宗霖沒來過吧?” 謝懷章心里更加不高興,他淡淡道:“他來做什么,一介臣子那么多公事不做,難不成要守著太子的營帳不走嗎?”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油炸包子24瓶;玲兒響叮當(dāng)???10瓶;總會好的、你路過額、Darlin 5瓶;青春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3章 晉江獨發(fā) 容辭睜大了眼睛,別有意味的打量了謝懷章一眼,他不為所動,還是之前的表情。 “怎么,我說的有錯么?” “我怎么聽著這話里的味兒不太對啊,”容辭來了興致,很是稀奇的看著他:“你之前不是不在意這個么?” 謝懷章終于有些不自在了,他偏過頭躲開她的視線,面上若無其事的嗤道:“我有什么可在意的。” 容辭笑的傷痛都不在意了:“陛下當(dāng)真不在意?可想好了再說啊……” 不是之前不在意,而是人家有名分他卻沒有,再怎么在意也不好意思開口,被醋淹死了也沒那個臉面和立場計較。 可現(xiàn)在阿顏和顧宗霖和離的事人盡皆知,嚴(yán)格意義上講兩人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謝懷章這才漸漸理直氣壯,自覺她跟自己已經(jīng)連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著也比一個昨日黃花來的的親近,又因為那天是顧宗霖將容辭抱回來的,而那種危急時刻他卻不在場,這讓謝懷章很不舒服,多重糾結(jié)之下才露出了那點小心眼的狐貍尾巴尖,讓容辭抓了個正著。 謝懷章抿著嘴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低下頭輕輕捏了捏容辭雪白的臉頰,輕聲問道:“你可曾愛慕過他?” 容辭看出他其實問的很認(rèn)真,便相當(dāng)驚奇,因為她心里當(dāng)真是以為謝懷章不在意這些的,當(dāng)初不知道圓圓就是他兒子的時候,他連自己已經(jīng)生過孩子都不在意,對于她之前的遭遇只有安慰憐惜,從不因她非完璧而怪罪,怎么反倒對她明顯厭惡的顧宗霖耿耿于懷呢? 既看出他的認(rèn)真,那她的回答也必定不能隨意,容辭認(rèn)認(rèn)真真的仔細(xì)思考,包括上一世的事都回想了一遍,從一開始的畏懼心虛,到后來相處漸佳,喪母以后的依賴感激,之后便是徒然急轉(zhuǎn)直下…… 但不論相處融洽的時候還是彼此厭惡的時候,她都很肯定自己從沒對顧宗霖產(chǎn)生過曖昧羞澀——像是她面對謝懷章時那樣的的感情。 想明白了她就沒有猶豫,直接肯定的回答:“如果你說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慕之情的話,那就從未有過?!?/br> 謝懷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微微勾起了唇角,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 容辭見他頗為滿意笑容都克制不住的樣子,便好笑道:“我們兩個雖有過夫妻名分,但再是兩看相厭不過,你這又是吃哪門子的干醋?” 謝懷章的笑容微微一頓,隨即像是沒事一般笑而不語。 ——真的是兩看相厭么?怕不見得吧…… 原本他也是這樣覺得的,可是容辭受傷的那一天,顧宗霖看著她那焦急擔(dān)憂的眼神不能作假,其中隱藏的愛意是謝懷章再熟悉不過的——他也曾有因為之前的過錯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