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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眼官司,當(dāng)下差點笑噴出來,忙用寬大的衣袖掩住嘴,然后讓容辭坐下,忍著笑對眾人道:“怎么?本宮這兒的菊花不夠美么?怎么連個欣賞的的沒有,你們的詩詞歌賦都哪兒去了?” 眾人如夢初醒,像是剛剛夸圓圓一般又用同樣的語氣把公主的花上上下下夸了個遍,在眾才子出聲現(xiàn)場作了幾首詩之后,氣氛總算緩和了下來,這些人也終于松了口氣,開始有閑心爭奇斗艷比試才華。 接著謝璇命人上了菊花酥、菊花糕等點心,又泡了菊花茶同飲,雖不比龍井、六安等茶上的了臺面,也算是風(fēng)味俱佳了。 謝懷章支著頭看其他人玩樂,過了一會兒突然對謝璇道:“姑母這園子怕也不止此處風(fēng)景好,朕有些悶了,這便出去走走,不打擾諸位的雅興了?!?/br> 謝璇眉眼一動,將圓圓從容辭那邊抱過來,摟緊了道:“陛下自便吧,但我許久未曾與太子說話了,可不許將他帶走?!?/br> 謝懷章眼中就帶了笑,輕聲道:“那朕不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豈不枯燥么?” 說著走到容辭跟前,無視她驟然睜大了的雙眼,伸出了手:“便請夫人與朕同行吧。” 剛才還吟詩作賦、談天談地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沒幾息便徹底恢復(fù)了安靜,所有人都被謝懷章的動作弄蒙了,茫然的看著陛下單獨邀請端陽郡夫人同行。 ——這、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442745 123瓶;千塵落葉8瓶;巧麗明目6瓶;云清、九歌、juju 5瓶;冰糖雪葫蘆梨3瓶;renrenm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9章 晉江獨發(fā) 容辭不可置信的看著謝懷章,察覺到廳內(nèi)詭異難言的氣氛,她甚至都不敢看旁人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在這寂靜的時刻,容辭幾乎不敢做出任何舉動惹人主意,只能以眼神示意謝懷章不要這樣。 他卻不想平時那樣善解人意,仍舊執(zhí)著的伸著手,甚至在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時,還又重復(fù)了一遍:“請夫人與朕同行?!?/br> 容辭的臉在眾人各種詭異的目光下漲得通紅,最后卻無法再拖延,只能抿著唇在謝懷章一再的催促聲中將自己的手搭在他手上,順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謝懷章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握住了她的手,接著若無其事的對謝璇道:“請姑母多多照顧太子。” 這時就連這位行事不拘小節(jié)的長公主都有些同情滿臉羞愧的容辭了,她點了點頭:“陛下盡快回來吧,容辭身子弱,不宜久行?!?/br> 謝懷章將容辭的手握的緊緊地,絲毫不給她掙脫的機會,“朕知道,會照顧好夫人的?!?/br> 容辭忍不住閉了閉眼,就這樣被謝懷章牽著手從眾人面前走過。 其他人動都不敢動,只是用沉默的目光送兩人出門,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了時,花廳里的人面面相覷,不知是誰最先開了口,總之馬上就爆發(fā)出猛烈的議論聲,所有人都開始談?wù)搫倓偰鞘企@天的一幕,談?wù)摶实鄣挠靡猓驮S氏的關(guān)系,對將來會有什么影響。 馮芷菡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她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丟了魂一樣,一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表情。 “我的天,芷菡,你剛才看到了嗎?陛下一點都沒避諱直接拉了端陽夫人的手!這不會是我想的意思吧……芷菡!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身邊的朋友激動地拉著她說話,她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直到前方傳來了驚呼聲,才讓她回過了神。 “快來人,”有女子在喊:“龔毅侯老夫人昏過去了!” 馮芷菡眨了眨眼,跟著站起來,看到被眾人圍著的王氏暈倒在地上,面色煞白,額頭全是冷汗。 幾個離得近的紛紛前去請示長公主,謝璇便派了幾個婆子將王氏抬了下去,順便叫了太醫(yī)來看。 有人議論:“怎么好端端的暈了呢?” “嘖,怕是嚇暈的吧,她的兒媳婦眼看就要今非昔比飛上枝頭了,換了我也得厥過去?!?/br> 這話其實方才就已經(jīng)有人想到了,可談及的時候都遮遮掩掩不直接說出口,這還是第一個敢把話說明白的。 “噓!你胡說什么呢,議論這個就不怕被陛下知道。” 那人嘲笑她膽子?。骸氨菹潞敛谎陲棽痪褪亲屛覀冋f的嗎,這都看不出來么,傳的天下人都知道端陽夫人要進(jìn)宮當(dāng)娘娘了怕是才和了陛下的意呢。” 友人在馮芷菡耳邊道:“你說她們說的是真么嗎?” 馮芷菡心中情緒復(fù)雜難辨——當(dāng)然是真的,陛下那樣的人,若不是這個意思就絕不會給人誤解的余地,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就是要讓人知道他的心意才這樣做的。 想到笑容溫柔,善解人意的容辭和皇帝手牽著手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情景,馮芷菡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還狠狠敲了敲自己的頭,然后不顧朋友驚異的目光,低聲哀嚎道:“我、我回來究竟是要干什么的呀!” * 謝懷章強硬的拉著容辭走了不不近的距離,漸漸覺得她想要掙脫的力氣慢慢消失,他將容辭帶到湖邊,看著她還是低著頭,便問道:“生氣了么?” 容辭抬頭瞥了他一眼,之后看著周圍不是光禿禿就是干枯的沒幾片葉子的樹枝道:“陛下不是說要看公主府的美景嗎?景兒在哪呢?”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眼看就要入冬,萬物凋零,除了了花廳附近正當(dāng)季的菊花,哪兒還有什么美景可看,謝懷章這慌扯的真是半點也不上心,容辭一開始羞的不敢見人,但走到這里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讓她想明白他這是故意為之了。 謝懷章環(huán)住容辭的肩膀,看她神情微動卻沒有立即掙脫,心便放下了一半。 “我是想和阿顏單獨出來說話……” 容辭微微蹙眉:“于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拉我出來?二哥,人言可畏,你若是有什么計劃先與我先通通氣不好嗎,這樣冷不丁的來這一出,讓我怎么做才好?” 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剛才神情各異的人,那一瞬間的羞愧尷尬真的能讓她抬不起頭來。 謝懷章思考了短短一瞬,接著表情便低落了下來:“我若與你先說好,你會答應(yīng)么?” “我……”容辭頓了一下才道:“怎么也得容我想一想吧,何必急于一時?!?/br> 謝懷章垂下了頭,那纖長的眼睫扇了扇,遮住了瞳仁:“你要想到何時呢,下了月?明年?是不是要等到圓圓娶妻生子還決定不了?” 容辭看他的表情,一時竟不知所措,剛才有些生氣的情緒飛到了九霄云外,她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