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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 圓圓用力的點頭:“比白粥好吃多了!” 容辭便笑著接著喂它,不一會兒便聽到宮人們口呼陛下行禮的聲音,她也沒回頭,繼續(xù)把一勺子飯塞到兒子嘴里,嘴里道:“這便下朝了?” 謝懷章應(yīng)了一聲,將披風(fēng)和外衣退下來扔到內(nèi)侍手中,自己坐到圓圓邊上,故作不滿道:“我這好不容易才讓他改了這嬌氣的毛病,怎么這就又喂上了?他的乳母呢?總不能白拿俸祿,讓她喂就好。” 容辭本來還以為謝懷章是怕自己過于溺愛圓圓,驕縱的他不愿意自己吃飯,誰知還沒等她愧疚,人家的話就急轉(zhuǎn)直下,原來不是嫌圓圓嬌氣被人喂著吃東西,而是嫌喂飯的人是自己…… 乳母朱氏和湯氏就老老實實的侍立在一旁,萬萬沒想到他們說話還能扯到自己身上,急忙雙雙跪地道:“陛下恕罪,您是知道的,小爺一向是自己吃飯,從不愛叫旁人喂他……” 謝懷章也就是看著圓圓的待遇眼熱罷了,并沒有真的生氣,聞言只是揮揮手讓她們下去,輕輕擰了擰兒子的臉蛋:“不鬧旁人,專挑你母親鬧?!?/br> 圓圓得意道:“娘是喜歡圓圓才這樣的,旁人才沒機會呢?!?/br> 要不怎么說這孩子聰明,旁人這么點大說不定都還在乳母懷里吃奶,他就能敏銳的察覺到父親的醋意,還能一句話正戳痛處。 謝懷章點點他:“真是白疼你了?!?/br> 容辭笑道:“你快別鬧他了,這飯還沒吃完呢?!?/br> 謝懷章果然不再說了,只是專注的看著兒子吃飯。 等把一小碗飯喂完,容辭把炕桌推到一邊,摟著圓圓問謝懷章道:“這幾天是有什么事嗎?我聽到外頭像是有動靜?!?/br> 宮中人人屏息凝神,規(guī)行矩步,走路都不會有半點動靜,有時候明明宮人們走來走去的忙差事,容辭閉上眼,卻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房里似的,若不是事有緣由,絕不會弄得連容辭都能聽見聲音。 謝懷章道:“你不記得過幾天是什么日子了嗎?” 容辭忙著照顧孩子,兩耳不聞窗外事,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現(xiàn)在還得掐著指頭算一算才恍然大悟:“呀,這么快就要到正月十五了?!?/br> “正是,除夕那天本有新年正宴,因為圓圓病著的關(guān)系,誰也沒心思辦,現(xiàn)在孩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上元宴便無論如何也不能省了,現(xiàn)在是在張羅此事呢。” “還是含元殿么?” 謝懷章點頭:“是,每年只有幾次正宴設(shè)于此殿,其余的都在麟德殿……還記得嗎?你第一次得知我的身份就是在三年前的元宵節(jié)。” 容辭自然記得,甚至回想起來覺得還在昨天似的,連當(dāng)時的細(xì)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 “已經(jīng)三年了啊?!比蒉o先是感嘆,接著又想起了什么,不禁揶揄道:“我還記得當(dāng)初你面不改色的說要施恩圖報,要我看在你大冬天跳進(jìn)池塘里” 作者有話要說:救了我的份上原諒你?!?/br> 想到當(dāng)初的情景,謝懷章反以為榮,輕笑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這不是以身相……” 容辭忙掩住他的嘴:“快住口,圓圓在這兒呢?!?/br> * 我太難了太難了!?。≌媸乾F(xiàn)在流的淚都是當(dāng)初腦子進(jìn)的水……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5460509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叫叫50瓶;哎喲、Juanita 20瓶;燕麥11瓶;……、L84 10瓶;冊娜、九歌、千塵落葉、歐莢迷5瓶;我是一個有理想的吃貨、小圓球、沐戈、曹婷婷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1章 晉江獨發(fā) 圓圓窩在容辭懷里,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正認(rèn)真的聽父母說話,謝懷章摸了摸他的頭:“你落水的那一次,這孩子還在你肚子里呢。” 圓圓好奇的插話:“我在哪里?”他下意識的向容辭平坦的腹部望去,有些懵懵的問:“在肚子里?” 謝懷章將他的手拉到容辭的肚子上:“你當(dāng)時就住在這里?!?/br> 容辭的腰本來就瘦,這些日子又消瘦了不少,腰腹部更加纖細(xì),圓圓驚恐道:“我會把娘的肚子撐破的!” 容辭聽了這童言童語,忍不住笑的前俯后仰,狠狠地在圓圓臉上親了一口在忍著笑道:“我的寶貝呀,你那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巴掌大呢,撐不破我的肚子?!?/br> 圓圓有些不信:“真的嗎?” 容辭道:“自然是真的,你一開始只有綠豆那么大,我跟你父皇好不容易才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的?!?/br> 圓圓聽了,用手比了比綠豆的大小,隨即有些驚嚇的拱進(jìn)了容辭懷里。 他的父母瞧他這樣子卻笑的更歡了,笑過之后,謝懷章才說起了正事:“過幾天的宮宴你也要參加,趁現(xiàn)在便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br> 容辭現(xiàn)在是正二品的郡夫人,自然有資格參加上元宴,可是她卻有些擔(dān)心:“要從這里直接去嗎,會不會惹人非議?要不我先出宮去……” 她這幾天一直住在圓圓這里,在宮里待了這么長時間,即使已經(jīng)派人跟家里人支會過了,但他們也必定擔(dān)心的緊。 “有什么可非議的,”謝懷章道:“他們都知道你這段時間在照顧太子,要是趕在宮宴之前出去,偏又在那天進(jìn)宮赴宴,這才是欲蓋彌彰,倒不如大大方方隨他們看去?!?/br> 圓圓如今還沒好全,容辭也舍不得撇下他不管,便點了點頭,接著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二哥,顧宗霖現(xiàn)在在京里么?” 謝懷章微微挑眉,隨即緩緩道:“問他做什么?” 容辭很久以前還以為謝懷章既然知道自己與顧宗霖從未有過男女之情,應(yīng)該不會在意她這個前夫。可兩人到現(xiàn)在風(fēng)風(fēng)雨雨過了這么久,她也沒那樣天真了——這世上所有男人都小心眼,即使他表現(xiàn)的再云淡風(fēng)輕也不例外,所以現(xiàn)在提起顧宗霖才有些踟躕。 “上次見他正撞上圓圓病重,我也沒工夫理他,拖到現(xiàn)在我們還沒把話說清楚呢……” “還要怎么清楚?”謝懷章淡淡道:“等到時候你與我成親,他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這可是他自己寫在和離書上的,白紙黑字,還有什么好說的。” 容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也罷,你說的也對,他又不蠢,該知道的必定能猜出來……” 謝懷章眼中便有了微微的笑意,嘴上卻道:“他在北境的那兩個月頗立了些功績,現(xiàn)在除了侯爵之位,已經(jīng)升到了從三品的指揮同知了,年紀(jì)輕輕便能升此高位,正是風(fēng)光得意的時候,必定一門心思的鉆研仕途,哪還有心思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