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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很厲害。他一定也知道這些事情。青蛇白蛇屬于精怪了,又極為喜愛潮濕陰冷,它們的消息多半是沒假了。他只求快快下山,尋了虛灼與容澈子,好好和他們說一說,盡快找到辦法解決。陸閃走得快,身子在他不知不覺之中也漸漸暖和起來了。唉,只可惜,到現(xiàn)在都不曾見過這調(diào)皮神秘的妖怪。他說不定有辦法解決呢!山中枝葉交橫,白霧繚繞,清新沁人。陸閃回了家,虛灼與容澈子剛吃過早飯,在他院子里坐著。一個沉默不語,一個罵罵咧咧。“呃!陸閃。”“有件要事想和二位說一說。”“我今日又在別的地方醒過來?!?/br>陸閃開口講今天早晨的事兒給二人。虛灼知那妖怪能力遠(yuǎn)在他之上,他是不能發(fā)現(xiàn)他來時的蹤跡,無法攔下他。容澈子一聽,桃花眼睜得大大的。“若是與大家說了這些事兒,他們也斷然不會相信的?!?/br>先莫說大家到底信不信有沒有青、白蛇這一事。單就洪水這件事情,不得不提的是,盤龍的冬日都是清晨薄霧蒙蒙,陰陰冷冷,正午陽光耀眼,暖和舒服,晚上急驟變冷,寒風(fēng)呼呼。現(xiàn)在的時節(jié)根本不可能有暴雨降臨。“不如再去那竹林一趟?山邪也一起去嗎?”既然青蛇知道洪水將至,說不定它知道如何化解。虛灼說完,其余二人抬頭,才發(fā)現(xiàn)山邪已經(jīng)在旁邊的朱紅欄桿上靠著聽了好一會兒了。第12章挖道山邪似乎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又出現(xiàn)。他雙手交疊環(huán)抱著,聽著虛灼提到自己,才走上前去。他的個子極高,與虛灼相差無幾,直把陸閃的小身子給擋住了。陸閃期望地看著他,山邪是住在大山里頭的,說不定他會知道那片竹林,聽過那些風(fēng)聲,知道不少東西。“如果真的見到了那兩條蛇,是你的氣運。再上去找反而可能找不到它們了?!鄙叫罢f完,看著陸閃明顯的失落。“它們盼著這場雨、這場洪水已經(jīng)許久,便是讓我們找到了,它們也絕無可能幫忙改變?!?/br>“也對……”陸閃一想到可能沒有辦法阻擋大洪水,心里就亂糟糟的。總不能讓大家都搬走吧?況且,誰會相信這會兒天朗氣清,過幾日狂風(fēng)暴雨呢?“堵不如疏,其實可以挖水道試一試的。”山邪粗略一想,與眾人說了。容澈子第一個跳出來喊道:“莫說是大洪水了,挖水道豈是一兩日能修得完的?再者,這兒附近似乎也無可以引流的空地兒呢。”陸閃心中所想也是如此。“我自有辦法,只要照著我給的路線挖道,洪水就不會淹沒盤龍……”山邪說得鎮(zhèn)定,虛灼多看了他一眼,卻什么都看不出來。這件事情不小,陸閃與三人說了一聲,決定去與爹爹說一說。“爹爹他在盤龍名聲也大,如果讓他出面提挖水道一事,可能會更好一些。”“那我們也先去周遭看看?!比莩鹤诱f完,就與陸閃分別,身后是自覺地跟上了的虛灼。陸閃他爹正在書房里邊看著各地收來的賬本,一邊核算,一邊抄寫。聽著有人敲門了,讓進(jìn)來之后發(fā)現(xiàn)是神色嚴(yán)肅的陸閃,便吃驚道:“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管多大事兒他都是眉頭舒展,不苦不笑的。“爹,我今日又在別的地兒醒來?!标戦W在他爹身旁坐下。“可又遇見了什么?”陸老爺眉頭一蹙,很是擔(dān)憂。“我在竹林里看見了兩條巨蛇……它們會講人話,我聽見它們在說,盤龍不日就會有暴雨,而后會被大水淹沒……”陸閃長話短說,將事情告訴了爹爹。……“山邪可真是這么說?”陸老爺發(fā)覺山邪不是個普普通通的山民,又說不出他哪里神奇了。“是。爹爹如果能出面說我們要修水道,有償招募大家來挖道,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唉,現(xiàn)在快要過年了,即便是給錢給吃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來?!?/br>陸閃也擔(dān)心,可是這也沒辦法。他們還不能對眾人透露任何一個關(guān)于青、白蛇的事情,不說眾人信或不信,這一說出去,定然會造成恐慌混亂。而且正如山邪所說,這已經(jīng)屬于天機,他們知道便可,是絕不能再廣而傳之了。泄露天機是會遭雷劈的。陸老爺放下手里的賬本,叫來人研墨寫招募公文。“待會兒拿給你舅舅,請他加個紅章?!?/br>陸閃的舅舅裴知清是知縣,加蓋一個他的印章才好貼在人多的地方。那招募公文上只說是挖水道,只字未提洪水一事。因著事情嚴(yán)重而緊急,公文很快就貼了出去。陸閃也未向舅舅裴知清說起背后的實情,只簡單告訴他這道非挖不可,而且事關(guān)人命。裴知清還讓自己縣衙里的壯丁們?nèi)⒓诱心?,有工錢拿,還管早午飯呢!這消息走得飛快,到了日落黃昏,盤龍的大部分百姓都知道了陸家要修水道的事兒。到了晚飯時,眾人圍坐在大桌前,邊吃邊說起這事。“明早來的人應(yīng)該不多?!?/br>陸閃心不在焉地扒口飯。因為明天就是臘月三十了。家家戶戶都忙著準(zhǔn)備迎新辭舊,誰會來應(yīng)這招募呢?“先試試再說,精神點兒?!标懤蠣攲﹃戦W說。山邪正好坐在他身旁,也輕聲與他說:“莫擔(dān)心,總能解決的?!彼恼Z氣淡淡的,卻散露著鎮(zhèn)定和自信,陸閃點點頭,覺得山邪無比的可靠啊。“好。”大年三十。許多人在大清早就起來在自家設(shè)好香案,擺好東西,拜神。香燭的輕盈白煙悠悠上揚,家家戶戶都是輕煙裊裊。走在街上都能聞到撲鼻的香燭味兒,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息。在公文寫定的地點,城郊的山腳下,陸閃與好幾十個家丁在那兒等著老百姓們來應(yīng)招。日上三竿才來了十來個人。其中有一半是裴知清府衙里邊的人。陸閃嘆氣,這么點人兒,怎么挖呢。但他還是笑笑,讓家丁為前來的人發(fā)放了一大碗溫著的大米rou粥和兩個大白饅頭。他們吃過之后,就跟著家丁一起去開干了。山邪早早就用紅線圈畫了地兒,是由一個干涸的寬口淺底湖開始,而后一直延伸到西邊的一座山腳下。山邪說,挖的水道只需寬七尺、深三尺。別人是不知道,知道實情的陸閃、容澈子一眾是不解的。暴雨沖過來,這點兒深淺的水道根本就不能及時將水排走啊。不過陸閃還是相信著山邪,他既然提了建議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