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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宮外。大概是看穿了陸閃的心思,山邪回他說:“現(xiàn)在皇宮里并不是只有這黃狐貍,妖力高強的精怪多得是,她若是待在皇宮里,不多時就會被其他妖怪吞噬?!毙逕捔四敲炊辔舶偷暮偩Ω邚?,但是剛剛斷了尾巴元氣大傷,她瞬間成了其他妖怪眼中的食物。陸閃點頭想,原來如此。兩人到了宮墻,一眼望去,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像是怕極了近來在皇城夜間游蕩的妖怪。他們落地之后,山邪稍稍在前帶路,陸閃抱著小孩兒只敢慢慢地跑,生怕又驚醒了他。當他們快步途經(jīng)一排排的低矮房屋時,陸閃耳朵非常敏銳地捕捉到了里頭其中一間房屋的哭聲。“山邪,等等。”他伸出沒有抱著嬰孩的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一側(cè)頭往里邊點了點。“有人在哭,我猜可能是失了孩子的人……”周遭的房屋都是一片黑暗,唯獨那屋子點了燭火,還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哭聲。“我跟著你?!鄙叫爸浪肴ツ莾嚎纯?,便點頭說。如果真的是這孩子的家人也好,省得跟著他們到處奔波,還無形之中給他們增加了一點兒負擔,畢竟這小孩不能收進他的袖袋里,被陸閃抱著還是很容易被妖邪傷害。“嗯。”陸閃轉(zhuǎn)身就往那聲音的源頭跑去。他長舒一口氣,站在門口,伸手輕輕“叩叩叩”地敲響了小屋門。里面的壓抑抽泣、低聲勸慰的聲音驟停,卻沒有人出來應他的門。也是,大晚上的敲著別人家的門,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多數(shù)人都會害怕是妖怪找上了門。陸閃又敲了敲門,輕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嗎?我聽見你們在哭,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幫到你們?!标戦W說完,就瞧見里頭有人提著燭火走了過來。隔著一扇門,里面的男人開口問:“就只有你一人嗎?你來這里做什么?”“我們有兩個人……呃,還有一個小嬰孩?!标戦W說著,就見眼前的門打了開來。一個臉色難看、胡渣青黑的粗布衣男人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陸閃和他的懷里的嬰孩落入男人的眼中,男人一見那嬰孩的熟悉的衣衫和身形,瞪大了眼睛,顫聲道:“這是我的小寶!”男人激動的聲音引得原本藏在后面的婦人也跌跌撞撞跑了出來。“小寶?是小寶嗎?”婦人擠上前來,瞧見陸閃懷里的孩子,原本已經(jīng)止住的淚水又噴涌而出。她顫悠著要伸手抱小寶,又瞧見來人不過是個清秀俊朗的少年,開口說:“謝謝你、謝謝你幫我們找回了小寶。”“謝謝你們送小寶回家?!彼赃叺哪腥艘查_口道謝,長長松了一口氣。陸閃把孩子遞給婦人,說:“小寶一切都好,你們放心。”小寶的娘親接住小寶,疼惜地輕輕撫摸著他的小身子。“你們知道孩子是怎么丟失的嗎?”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小寶的娘親開口說:“這一帶丟失孩子已經(jīng)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有人說是人販子偷取了孩子,有人也說曾經(jīng)看到是妖怪潛進來。”“今夜我起身要喂小寶喝奶,聽見窸窸窣窣的響動,這才看見窗戶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只長尾巴的狐貍的影子。我剛開始沒在意,以為是普通的狐貍。”“但是等我走到小寶的木床邊,發(fā)現(xiàn)小寶不見了,就朝外跑去追那狐貍。我看著那黃黑的狐貍叼著小寶就跑……”小寶的娘親說起來還是心有余悸。“……我們懂了。你們今晚提心吊膽擔心了那么久,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标戦W心里還想著要繼續(xù)追那狐貍,便先同他們告辭。“多謝二位!我們會記著二位的大恩大德……”“那狐貍作惡多端,已經(jīng)被重傷,你們大可安心歇息了?!标戦W說完,對他們略微點頭,與山邪一同轉(zhuǎn)身離開。沒有了小嬰孩,兩人跑起來極快,循著氣息跑出了好遠,不知是他們的跑動聲音驚擾了家犬,一陣陣犬吠響起。“這是在吠我們嗎?”陸閃有點兒心虛。山邪搖頭:“好像是那邊吠得特別厲害,應該是有什么情況?!倍水敿赐堑貎罕既?。躍上墻,陸閃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在前方不遠處巷道里打斗的幾人。“那是虛灼大師!”陸閃語氣里的激動讓山邪不動聲色地嘆一口氣,然后抱著人就往下面去了。“黃狐貍運氣不好,一出來就碰上他們了?!鄙叫耙部匆娏?,和虛灼打得處于下風的狐貍就是那被他拔掉一根尾巴的貴妃狐貍精。“容澈子也在那兒呢?!标戦W見那虛灼輕而易舉地就能壓制狐貍精,而容澈子在他身后緊張地看著。等二人趕到他們跟前時,虛灼剛好將黃狐貍打得吐出了妖怪的氣丹,陸閃撿起飛到腳邊的琥珀色的珠子,問道:“這是什么?”“陸閃!山邪……”容澈子驚訝地喊道。“你們來了?”虛灼倒是冷靜得多,明明打了一架,身上的衣衫依舊干凈一塵不染。“嗯,容澈子,虛灼大師!”陸閃走上前去,手里還捻著氣丹。他本是要遞給虛灼的,虛灼搖頭道:“給你吧,這是妖怪的氣丹,對你應該是有好處的。”他剛剛與這狐貍打斗之際,就發(fā)現(xiàn)它少了一條尾巴,鮮血淋漓要讓人忽略都難。如果那尾巴還在,估計他也只能和這六尾狐打個平手,兩敗俱傷。現(xiàn)在見了循著而來的陸閃和山邪,虛灼倒是猜到了是誰把這六尾狐貍打成了重傷。“氣丹,和我吸得氣是一樣的嗎?”陸閃問身邊的山邪。“氣丹是好東西,先收著?!鄙叫凹热贿@么說了,陸閃就放心地收了起來。“你們怎么大晚上的,還跑出來除妖呀?”陸閃揶揄二人。“可別提了,自從我們進了皇城,發(fā)現(xiàn)這城里的妖怪真是厲害囂張,它們無惡不作,殘殺幼兒。虛灼就每夜出來把那些妖怪殺掉!”容澈子一面嘆息于妖怪的肆無忌憚,一面感嘆于虛灼的術法高強。陸閃和山邪聽了,一副了然的樣子,但心里都在暗暗嘆氣。陸閃想的是,不知道要如何和容澈子說他曾經(jīng)去了璧鶴山的事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與他解釋,這些在城里肆意妄為的妖怪很有可能是他的二師兄靜虔帶過來的。山邪倒是若有所思地望了虛灼一眼,比起上一次見面,他能明顯地感受到虛灼身上的力量增強了不少。他是知道虛灼會吞食妖怪的,大概是吞噬的妖怪多了,自身的能力也相應增強了。也不知道他一下子吃掉這么多,對他的身體會不會有什么損害。山邪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望著與容澈子說話的陸閃。“你這一次來,還急著走嗎?”容澈子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