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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但月光能透過寬大的紙窗映射照亮屋內。陸閃點了燭火,一室橘黃澄亮,這屋里應該是一直有人日常打理著的。他剛想要給山邪倒一杯水,卻發(fā)現瓷壺輕輕的,里面什么都沒有。“我來?!币姶耍叫皬乃掷锝舆^瓷壺,不等陸閃反應過來,他就聽得水壺中有熱水沸騰翻滾的氣泡破裂聲音,是山邪隔空抽了水直接運氣燒開了。山邪倒了一杯水,然后說:“有些燙,稍等會兒?!?/br>陸閃從他手中接過水杯、水壺放下,讓他也坐下。“你在這里和容澈子、虛灼他們一起,比之在宮里好多了。”至少這里有伴,不會孤單也可以并肩作戰(zhàn)。他在盤龍也可以稍稍安心。“嗯……你剛剛,有沒有受傷?”陸閃忽然問起,身為盤龍的山神的大妖怪山邪能力確實很強,但是也因此被捆綁在了盤龍的山邪,瞬移到了遠在千里萬里的皇城,能力早已經被大大削弱了。今晚山邪一邊對付六尾狐貍,還要分心照顧他和那個嬰孩,陸閃抱著小孩兒沒能仔細看山邪,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山邪站起身轉過去,他身上的長袍竟然像是被融蝕了一般,從脖頸一直到腰腹,一圈圈消散,露出了他光.裸深蜜色的上身。陸閃心里猛然一跳,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又偷偷瞥幾眼,他老早就見過山邪赤.裸著上身的樣子,現在再看到還是會臉熱。山邪一手將他扎束得緊實的烏發(fā)甩到前胸,然后對陸閃慢慢說:“你看,沒受傷,我沒事?!痹瓉硎翘氐鼗摿松弦陆o他看看的。“……嗯,沒事就好?!标戦W再抬眼,發(fā)現山邪已經把上衣變回來了,那充滿力量的身軀被衣衫嚴密遮蓋著,他不覺有絲失落。山邪走過來,陸閃還呆坐在圓凳上,見他走過來,只把腦袋仰著,望著山邪。他低下頭,伸手就朝著陸閃的胸口過來,嚇得陸閃瞪著眼不敢動彈,陸閃只覺山邪的有些冰涼的手指腹觸碰到他的鎖骨上的皮膚,讓他被激得一顫。山邪的手順著就往下探去,摸進了他的上衫。陸閃驚得不敢大聲呼吸,山邪這是要做、做什么?他們二人湊得極近,陸閃清晰地看著山邪豐厚的嘴唇湊近了自己,心臟沒來由地猛蹦猛跳,他莫名地屏住了呼吸,就見山邪濃密的睫毛一顫,濃黑鋒利的眉毛也緊皺了起來。陸閃還在恍惚之間,山邪的手已經從他的衣衫內離開,并且拿著那溫潤小小的木頭。陸閃絲絲失落涌上心頭,原來山邪要拿的是他送給自己的小木頭。“怎么了?”陸閃聲音低低的,盡量隱藏著自己的情緒問他。山邪低頭看著小木頭,手指輕輕地摩擦了兩三下,說:“看看它有沒有事,它可以護著你的。我不想讓你受傷?!甭犃T,陸閃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嘴角也情不自禁地高高上揚。“我沒事兒的。”陸閃說著,山邪已經將小木頭重新放回了他的衣衫里。山邪臨走前,輕輕摸了摸陸閃的頭,道別說:“我要走了,夜里你一個人小心別到處亂走。”“好,我會小心的?!标戦W聽話地應著。“明天……等我來?!鄙叫罢f完,渾身瞬間消散成粉齏光芒,在陸閃眼前一點點消失不見。偌大的房屋里只剩下陸閃一人。他先是站起來,望著剛剛山邪所站的地方失神了好一會兒,知道山邪是回盤龍了,才長長嘆一口氣,走到桌邊坐下,喝了那杯還溫熱的水。等到他坐了好一會兒,依舊清醒的陸閃終于起身吹熄滅了燭火,上了床好好躺著。這床約莫是雙人的大床,他一個人躺著更顯得寬敞。陸閃閉著眼睛想著心事,大概是因為今日下午睡得太多了,他此刻是睡意全無的,睜眼閉眼、翻來覆去,最后干脆睜開眼睛,一下子坐起來。反正是睡不著了,陸閃打算到外面走走。這大宅子里還有虛灼、容澈子,臨走前山邪又在宅子里加了一層結,能夠防御著一般的妖魔鬼怪不讓他們進來。想到這兒,陸閃不禁想笑,他其實也算不得是真正的凡人了,虛灼大師半邪,也算不得是真正的高僧,而半點兒法力都無的容澈子才是真正的凡人。陸閃先是從自己的屋門繞到正門,繞了半圈,又一行小小的緊密相連的小廂房,陸閃想那應該是宅子里的下人們居住的廂房。這宅子也不是特別大,陸閃待在后院的花園里沒多久,就又繞回了容澈子和虛灼的側廂房邊上。他剛邁步要走過,忽然聽得屋內隱隱約約傳來細碎的抽泣聲,陸閃一怔,停住了腳步。這哭聲,似乎是從容澈子房屋里傳來的。陸閃的視覺、聽覺都加強了許多,他站定了細細聽,能清晰地聽見里面的低聲斷斷續(xù)續(xù)哭泣的聲音,那是容澈子的聲音沒錯,卻變得讓他有點兒陌生。陸閃蹙額,這是虛灼大師在欺負容澈子、讓他哭泣了嗎?他猶豫著站在外邊,又想起容澈子瞬間爆炸的性格,不像是會被虛灼大師欺負得傷心哭泣的人呀。容澈子絕對會反抗、跳起來嘰嘰咕咕地罵他一頓的……正當陸閃在猶豫思考之時,他又聽得里面一聲急促的喘.息聲,緊接著伴隨著帶著哭腔的呻.吟和猛然震動起來的床板搖曳聲,陸閃一下子紅了臉,他趕忙用雙手捂著耳朵,快步離開了他們的屋旁,回了自己的廂房。直到回到床上躺著,陸閃還覺得自己的臉有些許guntang,他無奈又心酸地想,怎么這兩人和好得那么快,居然還在一起了。陸閃沒來由地就在腦海里回蕩著,剛剛聽到的虛灼低啞著嗓音欺負容澈子的話語,第一次為自己的靈敏的聽力感到無奈。躺在床上依舊睡不著的陸閃胡思亂想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晨打著哈欠從屋里出來時,容澈子和虛灼也同時從屋內出來。陸閃一眼就瞥見容澈子正炸毛著和身邊的人低聲不停地說著話,看起來還有點兒生氣的樣子,但是臉上紅潤的光澤又是騙不了人的。他旁邊的人也是耐心地任憑他說,沒有半點兒惱色,相反,好像是樂在其中。看著這兩人,陸閃長嘆一口氣。“??!陸閃,你怎么了?是認床了沒睡好嗎?”容澈子驚訝道,他也發(fā)現了陸閃,見他哈欠連連,眼角青黑,一副全然沒有睡好的樣子。陸閃兩三步走下石階,幽怨地說:“昨日睡了一個下午,所以晚上睡不著了……”虛灼瞧見他的眼神往容澈子和自己身上來回看,大概是他已經發(fā)現了二人的關系。虛灼倒也不心虛,反而笑了笑。容澈子從他身邊溜到陸閃那兒,說:“我們一塊兒去吃早飯吧?!?/br>三人吃過早飯,陸閃說想去街上走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