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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舊書全都搬到院子里曬書,幾個路過的小孩子看到錦生一本一本的將書攤在椅子上,覺得有趣,學著錦生的樣子,把一些書攤開放在了桌子上。一名二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子掀開竹簾從房間里走出來,朝那幾個小孩子招招手,那些孩子講書隨手放在桌子上呼啦啦的朝男子撲過去“華大夫華大夫!你上次教我做的薄荷茶和白糖糕我回去做給我爹娘吃,他們都說好吃呢!今天我家燉了雞湯,我娘讓我?guī)闳ノ覀兗页燥?,走吧走吧。?/br>另一名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哪有你這樣的!剛剛明明說好了今天把華大夫讓給我的!我長大以后要嫁給華大夫的,我娘說了,喜歡誰就要抓緊一切機會和他培養(yǎng)感情,你總和我搶華大夫,等我長大了華大夫不娶我怎么辦?”華銀針無奈的笑了笑,他挨個的掐了掐幾個孩子的臉“都別鬧了,今天晚上你們?nèi)市膉iejie匯過來,所以我今天誰家都不去,下午我還得和錦生一起去街上走一趟。”那幾個孩子聽到華銀針這樣說,不僅沒有沮喪,反而歡呼了起來“太棒啦,仁心jiejie回來,華大夫,仁心jiejie這次會在這里呆幾天?他還會給小蕓買甜甜的糖葫蘆嗎?”華銀針樣裝作生氣的模樣“好啊你們,竟然又纏著仁心給你們買糖葫蘆,小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再吃糖葫蘆你的蛀牙又要好不了了,到時候你再跑到我這兒來哭我肯定不管你了,不僅不管你,還要和你的爹娘告狀,讓他們連飯菜里都不放糖。”幾個小孩子一聽這話,朝華銀針做了個鬼臉,呼啦啦的又全都跑走了。錦生看著那群小孩子跑走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華銀針走到錦生的身邊,和錦生一起把那些舊書攤開了放在椅子上,他一邊做著一邊和錦生說著閑話“錦生,小蕓不能再吃糖了,再吃下去他的牙遲早要壞掉,晚些我們路過小蕓家的時候,和他爹娘說說,讓他們也注意一下,小姑娘有蛀牙可不好看?!?/br>錦生點點頭,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搖搖手,華銀針笑瞇瞇的答道“這是個好辦法,我們串好口供,便說她如果在吃糖長大就不好看了,長的不好看我就不娶她了?!?/br>錦生捂著嘴笑了起來,他沒有舌頭,笑起來的時候總怕不經(jīng)意張開了嘴嚇到其他人,故而總是捂著嘴,華銀針不怕這些,他知道錦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人了,錦生名義上雖然是他的侍從負責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可華銀針早已經(jīng)將錦生當做了自己的家人“錦生,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這樣,我無父無母,記事也極晚,這幾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于我心中,我早已將你看作是我的親人,除了靖…”華銀針提到這個名字,頓了一下,不自覺的扶住了身邊的竹竿,手上的書也掉了下去,書里夾著一張已經(jīng)泛黃的宣紙,里面畫著一扇正在緩緩關(guān)上的朱紅色的大門,透過門縫隱約之間可以看見一個身穿銀袍的人的背影,華銀針彎腰將那張畫撿起來,自嘲道“我與靖戎同吃同住兩年,那兩年他帶我極好,我在山崖下與仁心學醫(yī)的那兩年,每每有空閑我總會提筆畫一畫他的模樣,我向來擅長畫人像,當時所有人看過我都畫都說我畫的仿若真人一般,可偏偏那兩年,每次我畫完卻總是不滿意,總覺得少了什么?!?/br>華銀針將那張泛黃的宣紙上的塵土吹去,小心翼翼的折好,重新夾書里“他帶我看過螢火蟲賞過燈會,替我摘過花攬過月,抱著我爬上房梁,還手把手的叫我讀書寫字,有這樣多美好的事情,可如今我回想起來,記憶中最深刻的,竟是他那天朝王府里走去那樣決絕又冷酷的背影?!?/br>錦生想安慰安慰華銀針,卻又無從說起,他不會說話,只能啊啊的叫著,華銀針回過神來“抱歉,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從前的事情了,錦生,這些書就先放在這里吧,前幾天仁心傳了信給我,說是今天傍晚會到,我們現(xiàn)在一起出去買些東西,免得仁心來了我們沒有好酒好菜招待她,她又要鬧了?!?/br>錦生點點頭,他跑去廚房拿出一個菜籃子,華銀針也將那本夾著畫的書放回房內(nèi)。兩人來到大街上,這個小鎮(zhèn)上所有人都認識華銀針,所有人看到華銀針都會親切的和華銀針打招呼,他們在大家是剛好遇到小蕓的娘,華銀針主動走上前搭話“周嬸?!?/br>小蕓的娘正在胭脂鋪前挑胭脂,原本還插著腰和胭脂鋪的老板討價還價,一華銀針來了,聲音也柔了下來動作也安靜下來“大夫,您怎么也來逛這胭脂鋪了?哎呀!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給人家買個禮物,用來來哄女孩子開心的?大夫,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要不要我去幫你說說?”周嬸一說起這個,四周一群的女子撲了上來,華銀針才剛剛說了“我不是…”三個字,剩下的話全都被人群聲淹沒了。“大夫!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是不是我表哥家的那個小丫頭?我和你說我那個小侄女長的又漂亮又能干,你把她娶回家是再好不過啦?!?/br>“呸!大夫要是真取了你那個侄女,每天也不必開關(guān)治病了,只照顧你那個侄女就得累得夠嗆?!?/br>華銀針拿這群女人沒辦法,錦生拉著他從人群里擠出來,然后華銀針拉過周嬸與她單獨說道“周嬸,小蕓可不能再吃糖了,再吃下去牙又要蛀掉了?!?/br>周嬸沒想到華銀針會和他說這個,一說起小蕓的牙,周嬸自己也著急,他一跺腳“這個死丫頭!我和她說了多少遍了她就是不聽?!?/br>華銀針似乎料到了周嬸會是這種反應,繼續(xù)說道“您也不用急,您回去和小蕓說,就說再吃糖的話長大之后就不好看了,小蕓這個小丫頭最愛漂亮,您這么和她說,她肯定知道怕了。”說完華銀針淺淺一笑,將一盒胭脂放到周嬸的手心“周嬸,我方才進來的時候,見您對這盒胭脂似乎頗為喜愛,便擅自做主將它買下來送給您了,回去之后您也不要太過責怪小蕓,她這個年紀的孩子,愛吃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說完這句話,華銀針便帶著錦生走了。被留在胭脂鋪里的周嬸看著手里的那盒胭脂,看著那群還在吵的女人們翻了個白眼“老娘要是再年輕二十歲,哪還輪得到你們?!?/br>華銀針在這個小鎮(zhèn)上,不僅只是受小孩子們和女人們的歡迎,連那些男人們對華銀針也極為友善,華仁心喜歡吃錦生做的獅子頭,他每次來錦生都會做,這次也不例外,兩人走到rou鋪前,賣rou的周屠夫一看來的人是華銀針,立刻切了一塊上號的rou,細細的剁成rou糜,華銀針連話都不用說一句,只在鋪子前待了一會兒,周屠夫就主動將那些rou放到錦生的籃子里,他站在那里和華銀針說這話“大夫,這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