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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銀針裝出一副聽從教誨的模樣“我明白,今后會注意的?!?/br>華妙手溫婉的笑了笑,真是奇怪,明明是和華仁心一模一樣的臉,華仁心笑起來便是活潑可愛華妙手笑起來卻是讓人忍不住的心里發(fā)寒,她敲了敲竹桌“你這次專程讓仁心找我過來,除了京城里的那位王爺,可還有什么其他的想要知道的嗎?”華銀針搖搖頭,皇城之中他關(guān)心的人只有夏靖戎一個,其他人如何他沒什么興趣去知道。華妙手才坐了一小會兒,他一聽華銀針這樣說,留下一句王爺并無大礙之后,站起來轉(zhuǎn)身欲走。華銀針急忙叫住她“華姑娘!”他走到華妙手面前,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他這次找華妙手前來本就是為了知道夏靖戎如今病情如何,華妙手告訴他并無大礙,要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黃榜上說的那樣嚴(yán)重,華銀針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斟酌著用詞,唯恐哪一句惹得這位妙手姑娘不高興“華姑娘,前幾個月你也是這樣與我說,今天白天我看到皇榜說…說靖戎的病情又加重了。”華妙手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是極度的不耐煩“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找我呢?”華銀針神色慌張,他手忙腳亂的解釋著“我不是不信,我只是…”他并不擅長說這樣的話,他也想不出什么修飾的詞句能讓自己的話看上去更加真誠一些,如水的月色凄凄的照在他們的腳邊,華銀針只是了半天也說不出什么來,最后他挫敗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確是不信你,可是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華妙手又重新坐回了那棵楓樹下,她倒茶的模樣很好看,就像一個大家閨秀一般斯斯文文的,可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一個人,是個會把自己的師父刮rou去皮,只留下骨頭來泡藥酒的人呢,華妙手的脾氣古怪,看起來溫柔可親,事實卻是她更喜歡火上澆油推波助瀾,看凡人在塵世的病苦中苦苦掙扎,然后將自己的責(zé)任推的一干二凈,作壁上觀。華銀針那樣坦誠的話,不知道是哪里取悅到了華妙手,她說道“你剛剛說出那番話的模樣,不僅不像我?guī)煾?,更不像仁心,反而有幾分像宮里的貴妃娘娘。我很喜歡宮里的貴妃娘娘,你讓我高興了我告訴你一些夏靖戎的病情也無妨,仁心或許已經(jīng)和你說過,那位王爺身體沒什么問題,只是心病難醫(yī),至于他的心病我只知其一,但這個并不能告訴你,其二我并不知悉,我只知道他時常會在書房里作畫,只要他不是一心求死他也不會如何,這下你可以安心了?”華銀針點點頭,華妙手既然說到這里他也不好再追問些什么,他看著華妙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跑到廚房,拿了一些白糖糕包扎好遞給華妙手“華姑娘,在下身無長物,這幾塊糕點便算是一直以來勞煩華姑娘的謝禮。”華妙手提起那個紙包,捏了捏,又湊近聞了聞,隱隱聞到了一絲甜香,她有些疑惑“白糖糕?只有仁心才喜歡這種甜膩膩的糕點,我不喜甜,仁心沒有和你說過嗎?”聽華妙手這樣說,華銀針更是莫名其妙,他指了指華妙手的裙子,裙子上還沾著一些白糖糕的殘渣,他問道“每次見到華姑娘,總能在華姑娘的裙子或是袖口見到一些白糖糕的殘渣,所以我才會覺得…是我莽撞了,若是華姑娘不喜歡,還請轉(zhuǎn)交給仁心?!?/br>華仁心自己低頭看了看,裙子上果然沾了一些白糖糕的殘渣,她心中想到了什么。華妙手一直知道自己有個meimei叫華仁心,卻從未見過她,從前只覺得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現(xiàn)在仔細(xì)想來卻是處處透著詭異。她對人情一向淡漠,此生只關(guān)心自己的研究,連養(yǎng)大自己是師父他都敢拿來泡酒他還有什么不敢的,這樣的華妙手,為何卻偏偏對華仁心言聽計從。他所能想到的便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華仁心是另一個自己。這件事想起來都讓人覺得可怕,可華妙手神色不變,她笑著拒絕了華銀針的提議“不了,偶爾嘗一嘗這些甜味的點心也好,我也很想嘗一嘗仁心嘗到的味道。”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去,風(fēng)吹起了華妙手的長發(fā),她將碎發(fā)別到耳后,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滿臉的微笑。仁心,你的秘密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在這個世上嗎。今天早上的小鎮(zhèn)很安靜,華銀針?biāo)卟缓茫?jīng)常一點點的聲響便能將他驚醒,剛來這里的時候華銀針因為不習(xí)慣,常常一個晚上會醒來五六次,后來每次晚上醒來,華銀針干脆就不睡了,就坐在房里搗藥,實在沒事情干了就枯坐至天明。不知道怎么的,這事被錦生和華妙手發(fā)現(xiàn),醫(yī)者不自醫(yī),華妙手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看看華銀針的情況給他開些藥,錦生也會在華銀針?biāo)疤嫠谙銧t里點上助眠的香,這樣治了半個月華銀針才漸漸的恢復(fù)正常,到了現(xiàn)在,華銀針最多只會醒來一次。今天的小鎮(zhèn)異常的安靜,華銀針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華銀針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這樣好了,他捧著錦生遞給他的甜湯小口小口的喝著,喝到一半,華銀針總算覺得不對勁了,尋常這個時候,那些愛玩鬧的孩子應(yīng)該沖進(jìn)來纏著他陪他們玩兒了,醫(yī)廬里也應(yīng)該有病人排著隊,等著自己替他們診病,這太不尋常了,華銀針問答“錦生,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鎮(zhèn)子上異常的安靜,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怎么今天醫(yī)廬里一個病人都沒有?”錦生背對著華銀針,指了指灶臺上的甜湯,然后搖搖頭。華銀針明白錦生的意思,大概是說他早上一起來就忙著燉甜湯,沒有離開過,所以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華銀針也不好奇,他很快就換了個話題,他對錦生做的食物異常的喜愛“錦生,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無論何種菜式,好像只要經(jīng)過你的手,就會變的美味起來,錦生,我總有一種感覺,就是那種,好像從我一出生,就是由你在照顧我的感覺?!?/br>錦生好像被燙了一下,原本去拿鍋蓋的手一下子縮了回去。竹門被推開,跑進(jìn)來一個紅衣紅裙的女孩子,正是華仁心,錦生體貼的也盛了一碗放到華仁心面前,她也不客氣,端起來就喝的一干二凈,然后她打了個飽嗝“你還有心情在這里喝甜湯,你知不知道誰過來了?”華銀針捧著碗,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將碗里的糖化開“誰來了都和我沒關(guān)系?!?/br>華仁心哈哈笑了起來“你前幾天還擔(dān)心他的病,還說還不是能見他的時候,如今他卻自己來找你了,銀針,夏靖戎來了也與你沒關(guān)系嗎?”第21章藥廬里彌漫著草藥的香味,華銀針扇著小扇子正在熬藥,與他一起的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