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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開了。錦生哥哥和仁心jiejie都給華大夫留了書信,小蕓不怎么會寫字,那就只說一句話,我希望華大夫能一直記著小蕓?!?/br>小蕓回過頭,她朝十一慘然一笑“華哥哥,不要忘記小蕓,還有…這次你可千萬不要再救我了。”太陽出來了,天已經(jīng)大亮,大年初二,新年的第二天,城中的所有人都享受著新的一天的陽光。可是十一再也看不見陽光了,照亮他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火,點燈那天的火光,昨天夜里地牢中幽幽的燭光,還有此時此刻,在小蕓的身上跳動著的火光。他眼中的火一直在燃燒著,燒到了他的心里,伴隨著小蕓凄厲的慘叫,無論是哪一天,小蕓的叫聲都讓他覺得痛苦萬分,小蕓已經(jīng)死去了,只有無知無覺的火還在燃燒著小蕓的尸骨,好像要把她燒成灰才甘心。十一看著那團火漸漸的熄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十一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從懷中拿出兩封信,一封是錦生的,一封是華仁心的。他先拆開錦生的那一封,錦生寫下這封信的時候相比什么倉促,上面字數(shù)不多,只交代了一些日常的瑣事,譬如十一常用的安神想可以從哪里買,愛吃的白糖糕做法,衣服的尺寸材質(zhì)應(yīng)該如何挑選之類的,這樣看似尋常的一封書信,卻在最后寫了一句,十一,好好活下去。十一深吸一口氣,將書信重新放回信封之中保存好,他打開第二封信,華仁心的信比錦生的要厚上許多,她的字跡娟秀,毫無涂改的痕跡,十一展開信,上面寫道:“十一,若你能看到這封信,我想一定由小蕓轉(zhuǎn)交與你,她一定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和你說明白了,不過這其中你應(yīng)當會有不明之處,便由我一一替你解答。我答應(yīng)過你,死之前會告訴你一切,十一,你可知道rou人?”“rou人是皇帝和皇后皇貴妃以外的妃嬪所生下的孩子,這個孩子被生下后會被送到一個宮殿中圈養(yǎng)起來,待長到十四歲,就會被烹來食用,師父便是因為想救一個rou人,被皇帝發(fā)現(xiàn)后被處以極刑而死,而師父當年想救下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你。”“我救你性命教你醫(yī)術(shù),還給你起名為華銀針,我早已分不清究竟是為你好,還是為了懺悔才這樣做,或許我從一開始便錯了,如果沒有華妙手,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br>“我曾與你說過妙手的事,卻并未告訴你華仁心便是華妙手,華妙手便是華仁心,妙手是我幼時所創(chuàng)造出的第二個人格,因此我才會說,是我殺了師父。我擁有妙手的記憶,她卻不能擁有我的記憶,在我給他灌輸?shù)恼J知之中,華妙手與華仁心是兩個人,她也一直以為華仁心是她meimei,不知是何緣故,在長平鎮(zhèn)時,她突然察覺到我與她根本就是同一人,不知從那一日開始,我不再能完全的控制華妙手?!?/br>“錦生慘死在我手下,而妙手的事也多說無益,我這輩子混沌一生,唯獨妙手的想法,我還能猜到一些,她不過是想把我逼至崩潰,好讓她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華妙手,事已至此,除了赴死,我別無他法?!?/br>“十一,好好活下去,珍重。”華仁心和錦生的信的末尾,竟不約而同的寫上了,讓十一好好活下去的話。十一手上緊緊地握著信,抱住頭,捂住耳朵,他閉著眼,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要叫了…”小蕓早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火燃燒尸骨時發(fā)出的聲響,他聽見小蕓在叫他華哥哥,聽見錦生叫他十一,聽見華仁心叫他銀針。十一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哇的一聲咳出一口鮮血,對著空氣,一聲聲的哀求道“不要叫了…”第49章直至中午,那兩個獄卒才回到地牢,他們看著小蕓的尸骨,嘖了一聲,似乎是在嫌棄小蕓有給他們增加了額外的工作量,十一蜷縮在角落里,一句話都不說,看起來對生活早已失去了希望,可他的眼中卻閃爍著灼灼的火光。過了一會兒兩個獄卒收拾干凈便又走出去了,從他們交談的話語之中,應(yīng)該又是去依紅樓找姑娘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為他們就這樣死了,他們心中不僅沒有半分的愧疚難過,甚至連一點點的自責都沒有。這就是人嗎?十一這樣想著,殘酷又冷血的人。他咬著唇,嘴邊滲出一點血跡,可十一毫不在意,他隔著衣料,撫摸著自己手臂上的那個罪,怔怔的出神。李程規(guī)在這時候走進來,他看著十一的模樣,有些不忍,他張了張口,終究什么都沒說,王爺和十一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介入的,李程規(guī)手上拿著一個紅包,從縫隙中塞給十一“十一少爺,昨天王爺被太后和皇上叫到宮里去過年了,今天他讓我把壓碎錢給你,十一少爺,在獄中可有什么不習(xí)慣的?有哪里覺得不習(xí)慣的你可以和我說?!?/br>十一接過那個紅包,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他想起來從前在王府的時候每年過年夏靖戎也會給他壓歲錢,如今十年過去了他早已不是當年的小孩子,更不在王府之中,夏靖戎這個時候給他壓歲錢,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十一用兩根手指夾著那那個紅包,里面是薄薄的一張紙,不知道是銀票還是什么,十一沒興趣看,隨手放在了一邊“壓歲錢?”李程規(guī)是習(xí)武之人,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原本一直盯著他們的視線小時了,李程規(guī)心中嘆了一口氣,應(yīng)該是王爺看到十一結(jié)果紅包之后的反應(yīng),心中失落所以躲起來了,他不知道十一是不是故意做給夏靖戎看,只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答道“是,怎么了嗎?”十一一臉冷淡,臉上的表情變都沒有變一下“讓夏靖戎過來,我知道他就在門口,讓他進來,我有事情想和他說。”李程規(guī)面露難色“這…”此時夏靖戎卻主動走進來,他朝李程規(guī)擺擺手“程規(guī),你先出去吧,讓我單獨和十一說會兒話?!?/br>夏靖戎的臉色很差,當他看向十一的時候,眼神之中突然多了許多莫名的情緒,痛苦,悔恨,自責,夏靖戎用這樣的一雙眼睛看著十一,十一不知道夏靖戎為何突然會有這么大的變化,短短的幾天又發(fā)生了什么,但十一已經(jīng)不在意了,夏靖戎手心握著一個小小的夜明珠,卻不敢遞到十一面前,他面色慘白,蹲下來和十一平視,輕聲問道“十一,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十一問道“夏靖戎,你有沒有聽說過rou人。”夏靖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猛的站起來,身子晃了晃,他扶住門框勉力撐住自己“…你從哪里聽來的?!?/br>從前十一再如何的生氣再如何的難過,也從未對夏靖戎直呼全民,或許是那兩封書信給予十一的沖擊力太大,十一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他看著夏靖戎那張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