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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壓榨后,它就變成了一種動物,因為它變成酒以后,就有了動物的生命?!?/br>他說這是葡萄酒最誘人的地方,同時也是我的。壓榨出來的魅力到底哪里誘人,我問他。他輕笑這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外面天氣陰霾密布,灰色的天空中不斷有雨水落下來,我看著落地上,上面的畫面讓我崩潰……一張寬大的沙發(fā)上一個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冰冷的玻璃清晰的呈現(xiàn)著現(xiàn)在的畫面,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一件襯衫,襯衫很合身,領(lǐng)口微敞,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線條,他有著硬挺的眉目,高冷的表情,一只手輕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另一只手霸道的攬著另一個男人的腰部。一臉的閑適,精明的臉廓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傾心而另一個是一個偏瘦的男人,正被一雙蒼勁有力的手摟著腰身,他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長款睡袍,袍子為了方便活動,一邊一直叉到了大腿根處。雙腳交疊著蜷縮在一起,蒼白的有些滲人,但是不得不說,很誘人……腳踝精致而線條分明讓人有咬一口的欲望。那人雙眸無神,一頭凌亂散漫的黑發(fā)沒有規(guī)律的散亂著,更顯的他像個娃娃一般精致純凈,安靜的讓人瞬間停止呼吸,雙唇大約是被人嘴對嘴喂了酒的緣故,在屋中的燈光下有種瑩潤的感覺。我伸手,控制不住的摸上玻璃上的人臉,才驚覺,那個人是自己……是自己……“不……”我發(fā)出難聽的聲音,晃著腦袋,這不是我,不是我!一直逼迫著我自己收斂自己所有的感知等待葉殘生來的我終于在那一刻崩潰,厭惡感撲面而來,我掙動著卻被商樊一把捏住雙腕。他添上我的耳廓,說:“這就是你被壓榨之后的原樣,我開始明白葉殘生那樣做的心情了。”我所有的動作在霎那間停了下來,我看像玻璃窗上印著人才明白,等待根本沒有用,我現(xiàn)在在香港,而殘生要找過多少城鎮(zhèn)才會發(fā)現(xiàn),其實我已經(jīng)不在大陸了……這樣的認知讓我懼怕,我顫抖著看著外面不斷墜落的雨滴想著殘生他最怕閃電,不知道我住的那個地方是否也在下雨,我和殘生的家……我從前一直留著命,因為我在等葉殘生找到我,等他來接我,無論他準備怎么對我也比現(xiàn)在這樣強。旁邊的人愛的根本不是我,他要的是我的身體,他要的是將我變成他記憶中的人,一個聽話精致的人偶。而殘生他之所以不在乎我的身體,是因為他要的就是簡簡單單的我,我的生命。他不在乎我是什么樣子,他只是希望我的身上有他的痕跡,因為我是應該屬于他的人……我方云笙要的就是這樣的感情,要得就是這樣的熱情專注。不可為人替身,只可獨一無二。我心中也只有葉殘生。而現(xiàn)在我明白,我需要擺脫現(xiàn)在的狀況變回自己。最近腦子中的記憶開始模糊起來,整個人在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飄飄悠悠的,床也很軟,常常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抬起手,看著上面泛著淡青色的靜脈,我一直在考慮是不是還是紅色的,會不會打了這么多藍妖后血液也會變成了藍色,又或者其實我的血液已經(jīng)停止流動了……我試過用自己的手往床頭柜上砸,但是效果太差了,因為我根本使不上力氣……我數(shù)著數(shù),看著對面墻上的秒針一點一點不停歇的走動著,剛剛我數(shù)到多少來著,有萬了嗎?還是剛剛好到萬,啊啊……記不住了……日子這樣過著讓我覺得不如死了痛快,但是總是想到殘生那張臉,一眼驚艷的臉。那是和他一起的時光總是能那么輕而易舉的蹦到我的腦海中,讓我不舍得死去。記得他說過沒有我他會瘋掉,記得他說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一定會找到我,記得他吻著我的嘴角笑著說早安……我算著時間,我無條件向他妥協(xié)大概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吧,隨便他擺弄著自己的身體,隨便他抱著我放在那邊。雖然每次他要進入我的身體時,我都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不要驟起眉頭。我依舊控制不住的討厭那種事情……現(xiàn)在應該可以了吧,我有些緊張,不知道下來做的事情能不能讓自己擺脫現(xiàn)在這種狀況……眼神呆滯的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雙手,白的嚇人,我能清晰的看到上面淡淡的經(jīng)脈,我想大概我此刻屏住呼吸,別人以為我是死人都不一定……商樊拿著午餐端進來的時候我正呆呆的靠在床上維持著他走之前的姿態(tài),甚至連頭發(fā)的位置都沒有改變,我愣愣的看著他,沒有一絲反映。我也不想給他什么反映。“云笙?”他喊我,我大概連一個稍稍明顯的眼神都沒有給他。他將餐盤放在一邊的床頭柜上,伸手將我抱起放在他的腿上,這動作熟悉無比,我全身軟的好象沒有骨頭,腦袋擱在他的胸口再次沒有動靜……“困了?一天到晚睡覺還沒睡醒?”他伸手,有力的指關(guān)節(jié)撩起我額前的碎發(fā),頭發(fā)已經(jīng)長長到和原來的樣子,但是我從沒有見過我現(xiàn)在的樣子,因為到目前為止的一個月我從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感覺所有的細胞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的活力,像一個植物人一樣被照顧著,白天睡覺,晚上被他打開身體不斷的進入……商樊和殘生一樣,很喜歡抱著我睡覺,所以我從前有多享受,現(xiàn)在便有多煎熬。他抱著我,扣著我的后腦勺將我摟進他的懷中,他會跟我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順利的,有不順利的,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他總是希望我可以為他的順利的高興,為他不順利而難過。他逼迫著我的情緒隨著他的起伏而波動。和殘生那些記憶一直都在折磨著我,他的臉,他的聲音,他給予的疼痛都讓我無比懷念,沒錯,就連他給予的疼痛我都開始懷念……同樣是囚禁,這邊的禁錮讓我有一種發(fā)瘋的沖動。“云笙!”他提高了音量,我堪堪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商樊在不斷的拍打著我的臉頰,但是我好像已經(jīng)感受不到疼痛了。“哈,咬我……”“什么?”“咬我……”我扯著嘴,我想我應該是想要笑的。“怎么了?”他的手指在我的臉頰上游走,摸上了我的額頭,我舔了舔干干的嘴角。“我好久沒有嘗過……痛的味道了,好懷念……你說,死掉的時候,會不會也會疼?”我有些天真的看著他,然后看到他突然嚴肅的臉,他雙手將我托起看著我問:“你難道還想尋死?你的那位可是在拼了命的找你,你不等他了?”我微微歪頭,眼前一縷頭發(fā)滑下,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