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指勒的生疼,竟也沒發(fā)現(xiàn)。 她從小就只知道許嘉辭有個爸爸,她從來沒見過面那個男人,許嘉辭不愿意接他的電話。 許嘉辭從小性子就別扭,有時候趙姨一手抱著她,會沖許嘉辭伸出手,讓他也過來抱抱,許嘉辭總是躲得很遠(yuǎn),任趙姨怎么說也不愿意過來。 而今天的這個女人,安恬想起許嘉辭的那聲“媽”,那兩記耳光,突然覺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悶悶的,順不過氣。 那段幼年時她不愿意想起的記憶又出現(xiàn)了,女人倒在地上,嘴里吐著泡沫,發(fā)瘋一樣撓自己的脖子。 安恬晃晃腦袋,逼自己不去想,掏出手機(jī),給許嘉辭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但沒人接。 她只好先回學(xué)校。 天已經(jīng)黑了,教室里還有人在上自習(xí),徐智先也在。 安恬問徐智先有沒有看到許嘉辭。 “他剛剛來了教室然后又走了。”徐智先十分驚訝,“你找他做什么?” “沒什么?!卑蔡駭Q著眉答,“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徐智先臉上露出幾分鄙夷:“他還能去哪兒,這么晚了不是學(xué)校外面的酒吧就是網(wǎng)吧唄?!?/br> 安恬忙說了句“謝謝”,把東西放在教室,出學(xué)校了。 今天周末,學(xué)校附近平時熱鬧的街冷清的不行,好些都關(guān)了門。 安恬覺得她應(yīng)該跟許嘉辭說點(diǎn)什么,她想跟他說點(diǎn)什么。 她不知道學(xué)校附近那些酒吧網(wǎng)吧的具體位置,只能找,他獨(dú)自走在昏暗的路燈下冷清的街道,有些害怕。 她搓了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胳膊,走過一個路口,突然見靠墻處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 安恬走近了一點(diǎn),看見是許嘉辭靠在墻角抽煙,腳邊已經(jīng)積了好幾個煙頭。 許嘉辭抬眼,同樣看見正靠近的安恬。 他隨手在墻上按滅煙頭,說了句:“滾?!?/br> 安恬吸了口氣,站到他面前,輕聲叫他:“許嘉辭。” 嗓音溫柔,許嘉辭卻聽得心里莫名煩躁,就好像是今天突然看到她站在那里一樣。 那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存在有多可笑。 安恬沒有走,輕聲說:“我們說會兒話吧?!?/br> “說什么?”許嘉辭突然一笑,抓住安恬,把她抵到墻上,然后伸手掐住她脖子。 他沒有用力,或者說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用不出力,到頭來只是握著而已。 安恬貼在墻上,感受到他手掌冰涼的溫度,動了動:“你先放開我。” “放開?”許嘉辭沒有放開,微微俯身,冷冷地問她,“看到你想看到的了嗎?” “多么好看不是,滿意嗎?” “你現(xiàn)在知道什么是野種了嗎?嗯?他正站在你面前呢?!?/br> 這樣被人掐著脖子,即便沒有用力,安恬也本能地沒有安全感。 被他這樣的質(zhì)問,安恬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是無力地說:“沒有?!?/br> 她對著許嘉辭冷漠質(zhì)問的臉,對著他冰冷的眼神,她甚至看到他右頰還有淡淡的指印沒消退,突然嚶的一聲,哭了出來。 兩行眼淚劃過臉頰和下頜,涼涼打在他手背上。 “哥哥。”她哭腔喊。 作者有話要說: 許嘉辭:叫老公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五環(huán)你比六環(huán)少一環(huán)、Unvvv.?、39564175、喵咪陀佛卐、拌拌醬Fanta君、張張張張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我閉嘴 24瓶;張穎 10瓶;L、走到前面擁抱你 1瓶; 第12章 許嘉辭掐著她纖細(xì)脖頸的手驀地松了。 他怔然一瞬,站直身子,昏黃的路燈下,安恬整個身子籠罩在許嘉辭的影子里,纖長的睫毛上有濕漉漉的水意。 安恬輕輕咳了兩聲,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 她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拽住一點(diǎn)許嘉辭的袖口:“嘉辭哥哥?!?/br> 她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叫過許嘉辭哥哥了,明明是以前很稀松平常的稱呼,今天不知為什么,在兩人之間聽起來格外微妙。 安恬抬頭看著許嘉辭,伸出手,試探著將手指輕輕貼在許嘉辭還殘著指印的右頰上。 她手指溫度冰涼,貼在發(fā)熱的右頰上時說不出的舒服。 安恬輕聲問:“還疼嗎?” 許嘉辭并沒有回話。 安恬抿了抿唇,正準(zhǔn)備將整個手背都貼上去時,許嘉辭卻突然將頭一偏,安恬的手背落了個空。 她不解地看向許嘉辭。 許嘉辭眸底重新變得深不見底。 最后,他吐出一個字:“滾。” 安恬不知道剛剛還好好地怎么又這樣了,動了動唇:“我……” 許嘉辭擰著眉:“嗯?” 安恬咬住下唇,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是她還沒先滾,許嘉辭便退了兩步,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恬看著他的背影不見,靠在身后墻上,閉了閉眼,然后無力地嘆了口氣。 安恬回到宿舍后給許嘉辭打了通電話,電話只接通了幾秒便掛了,她只聽見電話那頭音樂很吵。 周末的宿舍里靜悄悄,安恬躺在床上,一閉眼便會想到白天在商場里看到的那一幕,然后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 她可能隱約知道為什么許嘉辭從小性子便古怪脾氣不好了。 今天那個女人,看樣子好像不是第一次跟許嘉辭見面。 可是他們以前什么時候見過面呢?安恬從來不知道,不知道趙姨知道嗎。 安恬又想起那個女人歇斯底里的辱罵和耳光,她敢肯定,這不是第一次。 安恬胸口隱隱泛起絲絲令她窒息的疼痛。 許嘉辭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 酒吧里,許嘉辭關(guān)掉安恬打過來的電話,他仰躺在沙發(fā)上,壓低了頭上鴨舌帽的帽檐,擋住大半張臉,似乎在睡覺。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唐芷姣雖然說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還是不太習(xí)慣這里的聒噪的音樂聲,秀眉微蹙。 她目光移到沙發(fā)上戴著鴨舌帽黑衣黑褲的少年身上。 沙發(fā)偏矮,少年一雙長腿似乎無處安放地?cái)D在沙發(fā)跟對面茶幾中間。 唐芷姣深吸了一口氣,走近,坐到少年身旁。 “嘉辭?!彼涇浗械?。 周圍的人互相看到唐芷姣過來,互相遞了個眼色,走開了。 許嘉辭透過帽檐,看到身旁的女生穿著百褶裙,黑色長筒襪配小皮鞋,她坐下時裙子跑到膝蓋上一點(diǎn)的位置,長筒襪和裙擺之間的雙腿皮膚白皙。 許嘉辭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安恬,她好像不愛這么穿,一年四季除了校服沒別的,自己的衣服也很不打眼。 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