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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陸夫人不好意思地看著陸池:“娘怕他?!?/br>陸池笑說:“除了娘,他是最好的人。”陸夫人嘆口氣說:“你還沒過門呢?!?/br>這是在說他胳膊肘往外拐。“日子只是個形式,我心里是他?!标懗仳\的說。陸夫人嘆氣聲更重了。門扉忽然被人敲了兩下,陸禾推開門,道:“夫人,少爺,大少爺請您們?nèi)フ龔d?!?/br>陸夫人的呼吸登時提了起來。與她不同的是,陸池的嘴角牽開一抹笑。陸家許久未曾有過今日盛況,自從陸國公逝世后,陸家就一直走下坡路,子嗣不多,能發(fā)展的都發(fā)展了,京中權(quán)貴少了聯(lián)絡(luò)的對象,自然不會再高看陸家。陸斐早早便與戶部尚書的女兒成親,兩個meimei則被當(dāng)成了翻身之盤。只是誰也沒想到,一道圣旨,讓從未入過他們眼目的陸池做了贏家。得先王封號,讓皇帝都忌憚三分,唯一留京的親王居然也看上了陸池。這無疑是打臉正房。可陸斐心里有陸家,為了陸家,別說看人眼色,低三下四他也能做。所以當(dāng)陸夫人和陸池出現(xiàn)在門口時,陸斐便很親昵似的上前,想要扶陸夫人:“二娘?!?/br>陸夫人雖然驚訝,可生性怯弱的她自然不敢躲,當(dāng)即僵住了。倒是扶著她的陸池,不著痕跡地掰過她的身子,避開陸斐的手:“大哥不必客氣?!?/br>對此一切,翟南與常公公是冷眼看著。等陸池的視線往他這邊看來,他才施舍一個眼神,屁股也從凳子上起來。翟南從陸池手里扶過陸夫人,引著她往位置上坐。“岳母,晚輩今日正式來向您下聘?!彼@回沒用強勢手段,扶陸夫人坐下手就放開她的手臂,對其揖禮。陸夫人愣愣道:“好...好?!?/br>常公公走出來,遞過聘禮單子:“請夫人過目?!?/br>陸夫人控制著發(fā)抖的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呆了。常公公特有的沙啞聲音在陸夫人耳邊響起:“皇上感念您辛苦養(yǎng)育王妃,讓老臣轉(zhuǎn)交此物給您?!彼统隽硪环輪巫咏唤o陸夫人。就算做夢,陸夫人也不曾想過自己能收到這等貴重的東西,如今擺在眼前,倒讓人不敢相信。她恍恍惚惚的,半晌才想起自己應(yīng)該謝恩:“臣婦謝皇上賞賜?!?/br>翟南彎腰扶她起來,說:“岳母,您讓人去對一下單子?!?/br>陸夫人看向陸斐:“大少爺...”陸斐上前,接過單子,對翟南道:“臣失陪片刻?!?/br>這都按著禮數(shù)走,翟南也不能說什么,便點頭放行。人走了,這廳中便剩下他們四個,翟南往旁邊一坐,對站著的陸池和常公公道:“都坐?!?/br>他的神經(jīng)繃了一早上,連番折騰未曾喘息,如今坐著正是困意席卷,便抬手遮住半張臉,打了幾個呵欠。陸夫人大氣不敢出,常公公視若無睹,只有陸池視線是一直在他身上。見人累了,干脆走到他旁邊坐下,輕聲道:“我陪你出去走走。”在別人的地盤打瞌睡總歸是失禮,翟南還沒仗勢欺人到這種地步,強撐著精神拒絕了他:“不用。”“那我與你說說話?!?/br>翟南偏頭看他:“軍營還有事,我不留下來用膳?!?/br>前言不搭后語的一句,好在陸池心思活絡(luò),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正事要緊。”翟南嗯了聲。對上這么個人陸池簡直哭笑不得,但他享受與翟南這樣靜靜坐著,于是到陸斐回來為止,他都痛與快樂并存。陸斐清點聘禮單子,數(shù)量一一正確,回來稟報一聲。翟南任務(wù)完成,起身要走。出門之時想起一事,從袖子里掏出一樣?xùn)|西給陸池:“給你?!?/br>數(shù)張紙對半折過,陸池展開一看,是地契。翟南并沒有解釋,轉(zhuǎn)身走了。常公公和陸斐隨后,而陸池雙腿已先一步反應(yīng),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到府門口,翟南徑直上馬,只對常公公吩咐一聲,掉頭便往城外奔去。常公公向陸斐告辭:“陸大人不必再送,老臣這便回宮復(fù)命?!?/br>陸斐揖禮:“恭送公公?!?/br>陸池也向他告別。常公公對他點點頭,也走了。第11章11那幾張紙并非因它的貴重被陸池當(dāng)成珍寶,而是因為相送的人。兩間錢莊以及三間珠寶玉石鋪,翟南出手相當(dāng)闊氣,但陸池卻覺得翟南好像知道什么,當(dāng)著陸斐和他娘親的面送他這個,卻不明說,也不知是堵誰的口還是要借此表達某些不明目的。陸池將地契折好貼著心口放,完了還用手拍了拍,一副慎重又鄭重的模樣。陸斐看著他的動作,幾次張口欲言卻都不知是因為難以開口還是別的都沉默下來。陸池側(cè)過頭盯著他看了會,稍后像陸斐隨時會一言不合上前搶一樣,貼著邊遠離陸斐進府了。他徑直回如寄樓,那東西他吝嗇給陸斐看,去可以跟他娘親分享。陸夫人已先行回來,正坐在房中等他,見他進門,起身迎了上去。“王爺回去了?”陸池一邊關(guān)門一邊回答:“去軍營了?!?/br>陸夫人松口氣:“哦?!?/br>陸池牽著她往回走,安頓她坐下,從懷里掏出了那五張地契:“這是王爺給我的?!?/br>陸夫人一看,又瞪大了眼,一個時辰內(nèi)遭受兩次視覺沖擊,她的心肝脾肺腎都不是很安穩(wěn),好歹也是商賈出身,陸夫人并非未曾見過世面,但翟南此舉著實讓人震驚,哪有人明面送了又私下掏腰包的,陸夫人感嘆:“王爺真是不差錢。”陸池也笑瞇瞇地:“是啊,只要經(jīng)營好,兒子以后也是個富豪?!?/br>陸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只要王爺對你好,娘就放心了。”陸池并未回答,陸夫人前半生的希望是陸國公,如今她的心眼里只有兒子,唯有他能在她心上了。午時,陸池讓廚娘準備了幾個小炒,打算主仆幾人一同慶祝下,好菜剛端上桌,陸斐的貼身小廝陸路就來傳話。陸禾代為通傳:“夫人,少爺,大少爺請您去他院子用膳?!?/br>說到陸斐時,陸禾的態(tài)度并不尊重,眼神也是鄙夷。陸池大約知道他的心思,卻未開口責(zé)怪,底下人向著他那可是天大好事。陸池邊擺筷子邊道:“院外是陸路?”陸禾說:“不是他能是誰?!?/br>陸池道:“回了吧,我放著你們不要跟一桌假仁假義的人吃飯不是存心跟我的肚子過不去?!?/br>陸禾當(dāng)即喜笑顏開:“好哩。”陸池對著他蹦跶的背影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