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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面孔,并沒有太多驚訝。那人道:“不震驚?”“‘本來就是’的事有何好震驚?”這是翟南在昏睡清醒不斷反復(fù)的過程中說的第一句話,有些沙啞,使得那低而不沉的嗓音失了幾分迷人。來人悠然坐下,看著翟南的眼神并不和善:“打起來了,你的長平軍正在為朕作戰(zhàn)?!?/br>翟南看著他,眼神飽含嘲諷:“二十年了,你自欺欺人的本事竟不減反增?!?/br>他被囚禁兩個旬日,姿態(tài)上落了下風(fēng),可眼神依舊犀利。翟元帝看著他,無故生起一股怒氣,他冷聲道:“落在朕的手里,勸你還是收收自己的戾氣?!?/br>翟南伸長了腿,換個輕松點(diǎn)的坐姿:“你我明爭暗斗這么多年,我不是不明白你想將我啃食殆盡的心思,可惜…你偏偏想用我壓制長平軍?!?/br>“誰讓他們認(rèn)了一條狗做主子?”翟南的雙眸劃過一道狠厲,讓人心驚,卻又一瞬即逝:“戰(zhàn)況如何?”“有你的布置,加上王琛等人坐陣,自然順利,只是朕沒有想到,陸池也善于排兵布陣。”他說完,看向翟南的眼神帶著一絲意味不明。可翟南沒有接他的話,他閉上眼,靠著石壁,心思急轉(zhuǎn)。在戰(zhàn)爭勝利前,不管是他還是陸池都是安全的,起碼陸池不用擔(dān)心遭遇“內(nèi)亂”。蒼桑這個人,翟南沒有接觸過,所以不知其本事,可依她多次給蒼穹出謀劃策,便能猜測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但從巫國境內(nèi)來看,并非人人與蒼家上下一心,其中必有人在隔岸觀火。翟南猜測,蒼桑的第一次動作必定是大攻,爭取一舉拿下,只有如此,那些站在對岸的人才能過河,與他們同站一處。第一次攻勢雖然猛烈,可陸池不會沒有打算,他會怎么做?翟南的猜測是對的,當(dāng)日陸池的左先鋒遇上巫國的先鋒,陸池以措手不及故意敗下頭陣,引得巫國大為驚喜,第二日的主攻,人人都像打了雞血,不要命的往前沖。翟國落了下風(fēng)的消息傳回巫國,雖有人還在懷疑,可巫國的第二支主力開始前往玢城。而歷城也有了動作。這雖然都在翟南的預(yù)料內(nèi),但畢竟他此時置身事外,不知具體,難免有些惴惴。他心里縱然有個底,知道要巫國完全折服,唯有在軍事上絕對碾壓,徹底斷絕巫國的異心,才是真正善了。而兩兄弟雖撕破了臉皮,可好在翟元帝還愿和他坦白戰(zhàn)況,這也讓翟南的心思稍安。陸池反攻的消息剛被翟南接收,翟元帝卻開始淡出他的視線,好似有別的事絆住他在翟南跟前嘚瑟的腳步。作者有話要說:完結(jié)倒計時,2。第40章40伴隨著一聲輕喚,翟南緩緩睜開眼。耳邊一陣悉索聲,翟南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來人。嗓子啞的厲害,開口就很難受:“外邊…什么情形?”“時機(jī)已到,老奴救你出去?!背9贿呎f一邊解開鎖鏈,稍后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翟南伸出被吊的發(fā)酸的手,捻起藥丸放進(jìn)嘴里。常公公看著他,眼里露出一抹心疼:“這段時日,辛苦您了。”翟南閉了閉眼,說:“沒事?!?/br>他多年謀劃,早就預(yù)料到這一步,如今這情況還算好的了。常公公又問:“身上的傷如何?”翟南說:“他也算幫了我,要我自殘博人眼球,我大抵也下不了手?!?/br>“半個月前,皇后開始往皇上的膳食里下藥,想趁著戰(zhàn)亂營造出皇上憂心過度的假象,這些日子皇上之所以沒往您這跑,正是因?yàn)槿绱??!?/br>“多久了?”“開戰(zhàn)至今,一月又五日。”他有些恍惚,不知不覺,他竟在這密室里待了將近兩個月。翟南靠著石壁,緩緩呼出一口氣,藥丸開始發(fā)揮作用,他的內(nèi)力慢慢涌現(xiàn),那股擾人的疲勞瞬間消散。他輕聲問:“陸池可有消息傳回?”常公公說:“戰(zhàn)事吃緊,巫國似乎想要從秦州突破,對它的攻擊尤為猛烈,聞將軍調(diào)動軍馬,又從應(yīng)京派了三萬精兵,命人支援?!?/br>“看來巫國這次是想魚死網(wǎng)破,也罷,以往那些你來我往的游戲也膩了,正好來盤大的?!彼褚粋€亡命天涯的賭徒,嗅到了血的味道,開始興奮。常公公笑道:“待會看到的,絕不會讓您失望?!?/br>翟南盤腿而坐,調(diào)節(jié)氣息。一個時辰后,他終于走出囚禁了一個多月的地方。看著熟悉的地方,他的心底冒出一股復(fù)雜的情緒,又酸又澀。常公公在他身邊,看著他露出懷念的神情,說道:“王爺,走吧?!?/br>陽光照瞇了翟南的眼,他一瞬間收斂情緒,速度之快猶如錯覺一般。這座宮殿,是翟南小時候住的地方,那有他們一家人的記憶。先皇的疼愛,使得這間屋檐充滿歡聲笑語,八歲之前,他也跟別的孩童一樣,無憂無慮。但何時起,這個地方成了囚牢?翟南不得而知。他轉(zhuǎn)身,毅然邁開腳步,因?yàn)樗缫呀?jīng)過了追憶往昔的年紀(jì)。翟元帝病倒,翟南并沒有趁機(jī)出宮,而是直接去了寢宮。他這舉動,無疑自投羅網(wǎng)。但常公公并沒有勸阻,反倒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以一個最忠實(shí)的姿態(tài),守護(hù)他的主人。常公公說“時機(jī)已到”,便真是機(jī)不可失。也不知太子是什么心思,一路過來,竟不見一人把守。翟南大步邁入寢宮,腳步聲驚擾了在翟元帝面前裝孝子的太子,他轉(zhuǎn)過頭,露出和內(nèi)侍同樣錯愕的表情。“王叔…”翟南一身狼狽,有些不堪入目,可卻擋不住他凌人的氣勢:“皇兄他怎么了?”太子看著衣衫襤褸,好似經(jīng)過千難萬險才抵達(dá)這里的人,驚訝道:“王叔您不是在玢城?”翟南不答,走到床前,垂眸看睜著眼,不能言語的翟元帝,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地笑:“皇兄,太子像你?!?/br>皇后那藥能讓人像中風(fēng),如今翟元帝的情況就與它一模一樣。他想抬手,像以往那樣指著翟南罵,可如今只能哆哆嗦嗦,連個“你”都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翟南欣賞夠了他的窘態(tài),才轉(zhuǎn)向太子:“千萬翟國子民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而你卻在應(yīng)京城里勾心斗角、弒父奪位,當(dāng)真是我翟國的好太子啊!”“王叔誤會侄兒了…”翟南冷笑著截斷他的話:“你假情假意的樣子可真難看。”太子一愣,臉上的怯弱褪去,露出陰森的面容:“王叔,玢城容不下你,非得跑回應(yīng)京找死?”翟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