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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停住,睫毛微顫,分明天天都見,卻像經年都沒沾過她似的。作者有話要說: 二哥的扇子無用武之地謝謝地雷票小天使么么噠~☆、第234章作威兩人自來了晉地,雖不比在京城里日日相對,可各有事忙,反而安心,比在京城里處處小心在意縮首藏尾,事事不能露鋒芒要自在得多。衛(wèi)善被他吻得手足發(fā)軟,星眸微漾嬌喘微微,手指頭摳著他衣裳上繡的海水云龍紋,好半日才緩過氣來。夏日里衣裳穿得薄,兩人又貼得這么近,秦昭吻得情動,那磨人的東西硬綁綁豎起來,衛(wèi)善臉上一紅,手臂勾住他,把頭埋在他懷里。秦昭大掌撫著她的后背,摸貓兒似的隨著背脊滑下去,這會兒日子還淺,想想還得再忍六七個月,腹里這團火氣燒起來,不由輕嘆一聲,跟她商量:“咱們要了這一個,隔幾年再要罷?!?/br>衛(wèi)善面上桃紅,正伏在秦昭肩膀上喘息,一聽他說話立時笑起來,悶聲抖著身子,抬頭問:“若是生個女兒呢?”秦昭笑了,伸手去摸她的眉毛,順著鬢邊摸到下巴:“要是女兒再好不過?!彼竭@會還能想起善兒小時候的模樣來,心里也覺得新奇,若是能得個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兒,該多么有趣。衛(wèi)善想的卻不相同,若前頭生的是個女兒,就得快些有子嗣才好,她鼓了嘴兒拍他一下:“我哪里不知道女兒有意思,看小如意,那么丁點兒大,小手指頭就翹得蘭花似的?!?/br>秦昭聽了,臉上笑意更深:“善兒丁點大的時候,小手指頭也翹得蘭花似的?!币幻嬲f一面握了衛(wèi)善的手指尖,見那指尖紅紅白白,指甲玉管也似,放到嘴邊親了一口,他何嘗不知得趕緊有兒子,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卻舍不得她辛苦。低頭吻她的唇角,嘬了蜜似的,舌頭還想伸進去,又趕緊忍住了:“我再有兩日得去永寧縣一趟,同州十幾個衛(wèi)所都要走一回,怕得去十天半個月,你自己在家怕不怕?”“這有什么好怕的,難道你不在,我就不能作威作福了。”衛(wèi)善唇邊噙著笑意,眉毛一挑,指了床邊桌上那只象牙小盒。秦昭早就瞧見,這些日子來走他路子的人有許多,官場上少不了這樣的事兒,還有富戶愿獻家財投奔為奴,秦昭見怪不怪,反是這只寶石讓他覺得有些新奇,善兒從小到大,便不把這些東西十分看在眼里。經過見過有過的東西著實太多,衛(wèi)家不必說,衛(wèi)敬容那兒連年給她的,樣樣都是精品,她頭上的簪子,襟邊的墜領,哪一件不是精工細造的。也因著她見得多,便不會為利所動,替他應下什么不能辦的事來。秦昭捏了那顆寶石,掂在手里很有些沉,衛(wèi)善得意洋洋笑起來,從他掌中捻起這顆寶石:“這個是常家送來的。”秦昭知道常家,晉地幾家大商販,他才剛入晉地,這幾家便連日在路上設宴,還請秦昭歇在別苑,這幾家生意做得大了,互相都有聯(lián)絡,按著日子來排,沒有上面打點,他們的生意做不成,自然要下大力氣巴結秦昭。越是這些行商人家,一家子的吃穿都系在生意上,鼻子便比誰都靈,秦昭衛(wèi)善才剛入晉,進了晉州城,官員們都還在兩邊觀望,潘家就已經先上門來,他們做的是草原生意,和游牧打交道,販皮貨起的家,京城里都有分號,每到秋日就是潘家皮貨最熱鬧的時候。不料常家竟也打起主意,走的還是衛(wèi)善的路子,秦昭笑問:“常家這么舍得下血本是為了求什么?”幾家各有所求,端看要的是什么。“常夫人想要幾個護衛(wèi)護送,好走絲路?!毙l(wèi)善說完止不住的得意,下巴都要翹起來,秦昭和葉惟仁兩個還不時通信,是為著什么,不過就是要知道些絲路上的事,葉惟仁是當使臣去的,高昌國仗著黃沙氣候,還不定就能對大業(yè)臣服,通商可不一樣。秦昭一聽果然笑了,瞌睡遇上了枕頭,接著衛(wèi)善又貼過去,伸出兩根手指頭:“常家還許了我兩成的利,少是少了些,這些錢用來開采石場伐木場都好?!?/br>秦昭眼底含著微光,望著衛(wèi)善興興頭頭的模樣,心底有些訝異,他還來不及跟她談起往后的打算,她卻已經先著手在辦秦昭在禮部呆了這些日子,又同工部又打過交道,修葺殿宇、建造戰(zhàn)船,修建陵寢,不知要用去多少石料木料,晉地多山多林,高木巨樹,未采伐的地方,矮些的樹也有七八丈高,圈下地下開設林場,再經這些商人的手走貨,自然就有錢糧能用作軍費。正元帝如此防備,他手上若不握一支重兵,便似那案板上待宰的魚rou,只有他手上的籌碼多了,方能安眠。本來正元帝定下這個藩地,就是預備著秦顯即位之后,他能替秦顯守住邊關,既是邊關重地,駐軍衛(wèi)所便比別處要多,北狄一旦合并,還要再起戰(zhàn)事,只要有戰(zhàn)事,就能練兵擴軍。秦昭打的這些主意,從未跟衛(wèi)善細說,不意他雖未說,她卻都懂,自己也驚訝起這份運氣來,握了她的手:“咱們明兒去永壽寺書場,你想玩什么都去看一看。”衛(wèi)善一聽就知道他說要走十天半個月是往少了說的,也知道自己眼下懷著身子,秦昭要走總不放心,裝著高興的樣子:“好啊,這么些日子,我還沒出過王府呢?!?/br>知道秦昭再有兩天就走,夜里便縮在他懷里,秦昭有一肚皮的膩人心思,卻說不出口來,她雖不說想他要他快些回來的話,可卻越貼越緊,縮在被子里不住撒嬌。鬧得秦昭心猿意馬,覺得吸一口氣都是香甜的,當真清燈冷帳,只怕孤枕難眠,睡前還握著她的手指頭:“明兒讓沉香幾個去摘些鳳仙花,我給你染指甲?!毙l(wèi)善悶在被子里笑,把手環(huán)在他腰上,紅著臉想,明兒怎么也要問問白姑姑,孕中可有什么法子叫他不必忍得這么苦。第二日一早就爬起來,讓沉香落瓊開了衣裳箱子,既要去書場,便打扮得簡單些,挑了一件淺金桃紅色的紗衫,再簡便也還是富貴模樣,耳朵一串翠玉小葫蘆,頭上一對兒嵌米珠的葫蘆金簪,當中嵌了兩顆粉碧璽,又收拾起了荷包袋子。去聽書倒沒什么新奇的,是跟秦昭逛街市才覺得有趣兒,催著秦昭換衣,她此時不能騎馬只能坐車,兩人做了在青綢小車里,慢慢悠悠去永壽寺。都到了永壽寺寺門前,總要進去敬一柱香,拜拜菩薩,此時已經不算早,寺門前都是人,衛(wèi)善坐在車里,聽見外頭吵吵鬧鬧的叫賣聲,一條街上都是人,她略掀開簾子,就看見街市兩邊常家的商號。秦昭既是微服而來,便不想驚動人,免得官員富戶一涌而上,身邊圍著都人,反不能好好游覽,小福子塞了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