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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秀刻意不讓自己去想前線的父親兄長,自家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把永平帝抬出來都不能阻斷秦昭軍隊前進的征程。各地在大業(yè)統(tǒng)治之下已經(jīng)二十年之久,人人都想繼續(xù)過太平日子,又不住有中央官員叛逃到秦昭軍營中去,等幾座城池互相串連反投大業(yè)之后,連魏人秀也已經(jīng)退守劍南道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她略一駐足,庭院中的仆役便暗暗盯緊了她,魏人秀自知難逃,何況山長水遠根本逃不到父母身邊,守著小院,就當這安閑日子是偷來的。袁含之不出去,外人也不進來,關上院門便能自度春秋。衛(wèi)善也不派人去打擾,魏人秀自知那些個廚子門房都是來看著她的,有事除了吩咐書僮之外,并不出門邊去,心中不住牽掛父母兄長,可卻不敢打聽。魏人秀回到京城落戶袁家的事,除了秦昭衛(wèi)善知道之外,便再沒人知道消息,卻漸漸傳出袁大人病中有個寵愛的宮人了,袁家小院里也漸漸有了煙火氣。崔芙在九月初生了個女兒,衛(wèi)善等到孩子大些,崔芙緩過來些,便親自出宮到輔國公府去看她,看她靠在床上休養(yǎng),嬰兒用粉錦緞的小包被裹起來,吃飽了奶正睡在母親身邊。衛(wèi)善一看就道:“生得倒像她父親?!?/br>崔芙躺在床上,還待起來行禮,被衛(wèi)善給按回去,抱著孩子笑開了眉眼,滿是蜜意道:“我也覺著她眉毛眼睛長得都像夫君。”只嘴巴像了崔芙,十分秀氣。崔芙將要生產(chǎn)的前一個月,衛(wèi)修便不時送信回來,一時囑咐東一時囑咐西,甘露殿里書來信往便沒停過,到真生了,恨不得能立時插翅回來看她,待知道是個女兒又著急收羅起各色小東西來,看見什么好的新奇的玩意兒便都想給女兒買來。崔芙懷胎的時候便想著要給衛(wèi)修生個兒子,他這個年紀的男子,膝下都有好幾個孩兒了,成親早些的,這會兒都要替兒子相看媳婦了,這胎生下來是個女兒,崔芙心中總有些難受。衛(wèi)善接過孩子抱在懷里掂了掂,越看越覺得像小哥哥,看到他成婚美滿又得了女兒,心里十分寬慰,一抬頭看崔芙眉間暗有憂色,略略一想明白過來,是自個兒時時關切,雖沒提過生男生女的事,她心里又怎么會不惦記著。衛(wèi)善抱著孩子夸了幾句孩子生得好,交給乳母才又對崔芙道:“你可是因著生了個女兒,心里覺得對不住他?”不等崔芙點頭,衛(wèi)善便笑一聲:“別犯這些傻念頭,等他回來且不知怎么愛呢,咱們家沒有這些規(guī)矩?!币幻嬲f一面拿出一把玉鎖來,放在孩子身邊,“名兒等小哥回來再起,他還不知怎么搜腸刮肚呢。”衛(wèi)善說完話,一眼脧著了個姑娘,正怯生生跪在一邊,衛(wèi)善沒瞧見她,她便跪著不敢起來,既不敢退又不敢進,老老實實縮著脖子,一動不敢動。崔芙這才道:“謝家meimei來看我,她膽小得很,見了娘娘不敢動彈。”上回看見謝九還是十一二歲的模樣,那會兒模樣已然出挑,此時她該十四歲了,身量拔高了一截,眉目間稚氣漸脫,容色間有艷光,極是嬌媚的模樣,雖然身上只穿了一件半舊不新的衣裳,頭上花釵也沒兩朵,可光是唇間一抹丹色,便足夠引人矚目了。她回回看見衛(wèi)善都不敢抬頭,衛(wèi)善便道她確是膽小老實的,這才讓她起來,看她束手縮腳的立在床邊,倒似是崔芙的侍候丫頭,擺一擺手道:“成啦,你們倆要說體己話,倒是我來得不巧?!?/br>衛(wèi)善回輔國公府就似是回娘家,連儀仗都輕簡了,也不要太監(jiān)來傳旨意,免得驚擾了崔芙,看完即刻便走,崔芙反而留她:“娘娘可能留下用飯,叫廚上整治幾個娘娘愛吃的菜?!?/br>衛(wèi)善搖頭拒了:“不必啦,宮中還有許多事務要理,她必是難得出來,你好容易將人請來了,多說說話便是?!?/br>說著賞了謝九一根金身玉百合簪頭,見她還不敢抬頭看自己,也不曾多想,等衛(wèi)善離開,崔芙這才道:“你可真是,娘娘幾回都看見你,你偏偏一個字都不出,往日的靈巧到哪兒來去了?”謝九抬起頭來,這才又坐到崔芙身邊:“我也不知怎么,只要見著娘娘便覺得她通身威儀,連頭都不敢抬。”崔芙蹙蹙眉尖:“娘娘最可親不過的人,見了你回回都有賞賜,你卻這樣怕她,倒是古怪。”正說著,孩子哭了起來,崔芙趕緊讓乳母把孩子抱到身邊,有衛(wèi)善寬慰,她心中好受得多,抱著孩子怎么也不肯撒手。謝九這才拿出一只小金鎖來,這是偷偷用自己的金耳釧打的如意平安鎖,輕是輕些,卻是她的心意:“剛才那些個緞子金玉是族中長輩借我的手送的禮,這個是我自己的,jiejie別嫌我簡薄?!?/br>崔芙一把拉住她:“又胡說了,我自家姐妹哪一個不如你貼心,偶爾想想說不準兒咱們前世就是姐妹?!币幻嬲f一面笑,取過金鎖來,看樣式十分精巧,知道她是花了心思的,嘆息一聲:“你偏偏這樣倔強,都認了姐妹,怎么就是不肯收下我的禮呢?”“就是姐妹才不能收,真的收了,又如何長久相處?”謝九到底婉拒了,要是真的收下東西,家中長輩更不會放過她,必要她扒著崔芙才好。心里知道這回皇后賞賜絕瞞不住,想必回去又有一番口舌,心中嘆息,打點起精神來陪著崔芙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告辭回去。衛(wèi)善說回宮有事還是當真有事,小德子匆匆來稟報,她一出府門便問是何事,小德子道:“永樂坊袁大人院里有喜事?!?/br>說得吞吞吐吐,衛(wèi)善卻一聽便明白了,這是魏人秀有喜了,她看了小德子一眼:“太醫(yī)摸過脈了?”小德子點點頭:“摸過脈了,是上門替袁大人復診時,她自請摸脈的。”一摸便是喜脈,想必是她自己心中有數(shù),這才請求太醫(yī)號脈。袁含之這病裝了兩個多月了,一直不見好,魏人秀心中也疑惑可又知道袁含之癡愛寫詩,在家時一日掃出來的廢紙都不知道有多少,袁夫人嫌棄兒子這么寫太費紙張,讓他必得將一頁都寫滿了才許扔。這樣的性子,生生忍住了兩個多月不握筆,怎么也不能夠,魏人秀留的日子越長,便越是安穩(wěn),兩人本原就有夫妻之名,一屋呆著,情到濃時,袁含之還待忍耐,魏人秀卻早已經(jīng)存了主意,水乳相交,擔了袁含之妻子這名這么多年了,一夕成真。此時還腹中有子,魏人秀聽見太醫(yī)的話便著手做起小衣裳來,袁含之卻癡呆呆坐了半晌,這才立起來,甩著胳膊要去寫信,包著的那一只不能寫,便用左手寫字,告訴母親,他有孩子了。衛(wèi)善聽聞消息,目色一沉,對小德子道:“派個婦科大夫去,叫人看緊了她?!?/br>☆、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