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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br>對方的臉登時僵住,眼神里流露出了異常明顯的錯愕與驚異。卓與塵卻松了手,對方要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他,而他自然也不吝回以報復(fù)。大兵看著卓與塵,不知道對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眼前的人雖然過分的纖弱,但他在軍中也見過那些看上去瘦瘦小小,實際身體力量極強(qiáng)的人,因此……也許對方說的是真的?但旋即,他又有些反胃了,男人和男人,不是……插那種地方嗎?想一想就覺得很惡心……忽然。他臉上那還未凝結(jié)出來的厭惡登時僵硬了。有人沖入了警衛(wèi)室里,一把將他從卓與塵的身前揪了起來。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讓大兵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還未等他出聲喝問來者何人,便聽見了一聲令人呲牙的巨響。嘭!大兵直接被來者的一記重拳擊中了側(cè)臉,登時被打掉了一顆牙。“嘶——”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吐掉嘴里落下的牙齒。滿嘴的血腥味讓大兵有些腦子發(fā)懵,片刻后,他立馬狠厲地瞪向了來者。那是個身量同他相仿的年輕男人,對方的面容冷峻端正,雖然稱不上有多英俊,但男人味十足,是個地道的硬漢模樣。“誰給了你膽子,讓你敢碰他的。”男人面無表情道。大兵有些畏懼,在軍營里,軍法之外,一切都靠拳頭說話。對方的力量讓他震驚,從出拳的力度粗略評估,他敢肯定,對方應(yīng)該是特種部隊出來的。這等人形兵器,可不是他這種普通的小警衛(wèi)能招惹的。“哎哎哎,我說利劍,怎么動手動腳的,”又有人走了過來,那人穿著和大兵稍有區(qū)別的藏藍(lán)色軍裝,肩膀上還掛著中校副團(tuán)的軍章,正是負(fù)責(zé)管理這一軍院的總團(tuán),“嗯……你先去醫(yī)務(wù)室吧,這位是我的熟人,我和他有話要說?!?/br>大兵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警衛(wèi)室,再不敢對卓與塵產(chǎn)生什么綺念了。把手揣進(jìn)衣袋里,卓與塵漠然地瞥了出手打人的利劍一眼:“你這脾氣挺暴的啊?!?/br>利劍迅速收起了之前那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有些焦急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卓與塵的身上:“我……我好久沒回北方了,怎么忘了地暖的事。之前走的時候忘記開了,你沒凍著吧?”卓與塵打了個哈欠:“我都凍了半天了,而且現(xiàn)在房間里也開了地暖,你這亡羊補(bǔ)牢,是不是有點太假了?羊都沒了還補(bǔ)什么柵欄。”利劍垂下頭,不敢反駁卓與塵。那中??纯匆桓睋p人損得理所當(dāng)然的卓與塵,又看看被罵得理所當(dāng)然,根本不敢嗆回去的利劍,頓時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他和利劍是以前在特種兵營時的戰(zhàn)友,只是退役之后,他靠著家里的關(guān)系到了邊防這邊熬功勛,而利劍則是領(lǐng)著一幫負(fù)傷老兵回了內(nèi)地。在中校的印象里,這利劍明明是個誰都不放在眼里的主,怎么這會兒……這會兒轉(zhuǎn)性了?卓與塵權(quán)當(dāng)利劍是空氣,根本不想理他。之前如果不是體力不支,覺得自己有可能逃不出鄭炎的別墅,再加上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打過利劍,否則的話,他根本不想借助利劍的力量。他連看,也不想再看這人一眼了。反正都已徹底失望,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看不到對方那張酷肖沈業(yè)的臉,他反倒更加輕松自在些。對方眼里的漠然讓利劍只覺得心臟疼痛得厲害,天知道他剛才看到卓與塵和那個糙漢大兵貼在一起時心里又多惶恐,又有多憤怒。鄭炎的事,他確實無能為力,只能痛恨自己的不中。而那個不知名的大兵,又有什么資格去觸碰卓與塵???更別說,對方還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窺伺著他的心上人。那眼神利劍非常熟悉,因為曾經(jīng),他也用過那般的目光注視過卓與塵。既被對方的容貌所惑,又拒不承認(rèn)心也因?qū)Ψ嚼淠獗硐碌臏厝崤c細(xì)心所俘。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利劍害怕,卓與塵會再喜歡上其他人。如果對方始終保持冷酷,他勉強(qiáng)還能忍受,只要卓與塵待在他的身邊就好。對方如堅冰般不近人情,那他就想辦法重新將卓與塵捂熱,即使被刺骨的冰寒凍傷也沒有半分關(guān)系。可如果……卓與塵對另外的人展露笑顏,用飽含著愛意的眼神,去注視別的男人……利劍不清楚自己的底線究竟何在,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讓有幸被卓與塵愛慕上的那個男人徹底消失,然后做出和鄭炎一樣的舉動,將卓與塵永久地禁錮在自己的身邊,再不分離。可他不能,也不敢。他已經(jīng)傷了卓與塵那么多,又怎能再將錯就錯,繼續(xù)犯錯下去?“還有別的事情么,如果沒什么別的事情,我想我們可以在這里就分開了,你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你的戰(zhàn)友么?”卓與塵開口。利劍收起心中的疼痛,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生怕自己漏看一眼,卓與塵就會徹底消失:“與塵,你要去哪里?”卓與塵瞥他。“與你何干?”他近乎無情道。早就該走了。他懶得去深究利劍為什么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對他好得不得了。反正這人現(xiàn)在在他看來,跟鄭炎那樣的人渣沒有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再抱以希冀,無疑是最傻逼的行為。利用完利劍,讓他帶著自己逃離鄭炎的軟禁,也該是時候離去了。卓與塵思考著,這里是邊疆,他是不是可以考慮偷渡到更北的國度去呢?反正邊疆魚龍混雜,他身上還帶著那支從鄭炎那里順來的名貴藥材,換成現(xiàn)金之后,說不定能在這邊陲小城找到黑市,給自己置辦一個新的身份。“……和我有關(guān)系,”利劍注視著他,輕緩而堅定地將卓與塵的手執(zhí)了起來,對方的手指異常的冰冷,似乎地暖也未能溫?zé)崴睦溲?,“我想……我就是想保護(hù)你?!?/br>“哦,”卓與塵將手抽了回去,“可我不需要?!?/br>第22章第二十二章利劍心中一涼,見卓與塵一臉的無所謂,甚至眼眸的深處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嘲諷,更是痛苦不已。中校副官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卓與塵,又望了望有些絕望的利劍,心中忍不住驚詫了起來。他明明記得,以前在軍中的時候,利劍是最討厭同性`戀的那個。彼時軍士們年輕氣盛,難免有些多余的精力想要發(fā)泄,憋不住的,也沒手段溜出去約`炮的,便湊合著內(nèi)部消化,互幫互助了。那時候,利劍這人脾氣暴得很。甚至有一回,他和對方一起在公共澡堂里撞見了一對互相幫助的軍士,利劍雖然當(dāng)時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