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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利劍是做戲給誰看,反正,卓與塵沒有興味看下去。這一晚,他難得的睡了個好覺,一覺天明。次日卓與塵醒來的時候,坐在門口悔恨了一晚的利劍早已不見了蹤影。卓與塵對他徹底絕望,甚至百般厭惡,自是讓利劍不敢再加造次。一想到卓與塵可能會用厭棄的、甚至于是敵視的目光蔑視自己,利劍就覺得心里抽疼得厲害。他只能克制著自己的占有欲,站得離卓與塵遠一點,再遠一點,就這樣靜默地守護著他。不抱希冀地祈禱著,有朝一日,卓與塵能對他回心轉(zhuǎn)意。即使自己終究也無法求得卓與塵的原諒,利劍也不愿再看到卓與塵受傷。他還不敢走。他還不能走。他要留下來守著自己的心上人,防止鄭炎,亦或者是其他人像曾經(jīng)的他這般傷害到卓與塵。卓與塵是他這一輩子逃不開,也不想逃開的罪贖。***沈承沒有放棄對卓與塵的追求。他活了這么多年,快到而立,還是頭一回把頭從石頭堆里拔`出來,對一個人上了心。雖然卓與塵也是個和他一樣的大男人,但沈承并不在乎這一點,甚至還想,卓與塵是男人也好,這樣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沒有子嗣了。也省得沈業(yè)天天跟自己不對付,覺得自己要同他爭搶繼承權(quán)。而且……男人什么的,也無所謂,在沈承看來,性別什么的遠不及感覺那般重要。一見鐘情就是一見鐘情了,喜歡了也就喜歡了,哪管那些俗世道理?他這人看著儒雅,實際上脾性就和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只相信自己的理論。先是在日常的工作里多加照顧,而后謹慎地推算著日期與卓與塵的心情,向?qū)Ψ蕉Y貌地發(fā)出邀約。沈承單了這么多年,耐心已經(jīng)被培養(yǎng)到了一個峰值。潤物細無聲,他是真心想跟卓與塵搭伙過一輩子。卓與塵雖然面上還是對他不假辭色,但實際行動上,卻少了幾分抗拒。沈承約他出去吃飯,他也就應(yīng)了。全然不管背地里有幾個人看著他和沈承走在一起的身影,氣到心肝脾胃腎都泛疼。也許和對方在一起也不錯?卓與塵難得的思考了一下自己剩余的人生。但旋即,他又拋去了這無厘頭的念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古人誠不欺人。這天下了點雪,卓與塵沒帶傘,正想著要不要冒雪沖回家里,便見沈承面含微笑的走了過來。“沒帶傘?”對方禮貌地問著。卓與塵點了點頭。沈承走到他身邊,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他,而后撐開了手里的雨傘,朝著卓與塵的方向微微傾斜了一些,讓對方能被雨傘徹底遮擋住。“嗯……沈組長是什么意思?”卓與塵瞥了他一眼。沈承面色不變:“不如我送你回去?”“不必了,我和沈組長住的方向相反。”“那,要不要先去我家吃個飯?”沈承又笑,“這幾天正好冬至了,邊境這邊天寒地凍的。我老家那邊正好有人寄了些土產(chǎn)過來,里面有火鍋料,所以……與塵,能不能賞臉,去寒舍吃個飯呢?”卓與塵猶豫了片刻,把利劍趕出去后,他這段時間都是吃的軍糧,邊境小城氣候惡劣,不想出門的時候,連個外賣都點不到。“好吧,那感謝沈組長的招待了?!?/br>沈承心里一喜。帶著卓與塵到研究所的停車場取了車,他一邊踩了油門溫機箱,一邊趁著這會兒的功法給在他家里躲難的沈業(yè)打去了電話:“小弟啊,你能不能幫我收拾一下廚房?我要招待我的小客人吃飯,嗯,就是蓮姨寄過來的火鍋底料,冰箱里我屯了菜的?!?/br>卓與塵坐在副駕上,抬起手,朝著冰冷的指尖呵了呵氣。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車窗外,不出意外的,在研究所的一角看到了半截褲腿。呿。卓與塵不屑地嗤了一聲,鄭炎的興趣保質(zhì)期,還真是意外的長。他正瞄著以為自己躲好了的鄭炎呢,冷不防的,手卻忽然被人攥住了。卓與塵微怔,回頭一看,便見沈承溫和地執(zhí)著他的手,將其放在了懷里。“我給你暖暖?”沈承專注地看著他。隔著鏡片,那滿眼的深情也無法阻擋。卓與塵直接將手抽了回去:“多謝沈組長的好意了,用不著?!?/br>也許是被傷怕了,即使知道沈承對他沒有惡意,甚至滿心良善,卓與塵也在抗拒和對方接觸。沈承苦笑。研究所旁。鄭炎憤怒地盯著車里的人,沈承的私家車兩側(cè)都貼著黑色的保護膜,因此從他的角度,看不見車內(nèi)的情況,只能勉強從前窗窺伺。但他擔(dān)心卓與塵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在而不愉,不敢把自己暴露出來,只好斜著眼去瞟。鄭炎只能看著卓與塵背對著自己,而沈承拉著卓與塵的手,輕緩地微笑著。cao!鄭炎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他氣得眼角都有些泛紅。卓與塵接受了沈承的邀請,甚至還同意去對方家里吃飯,他只覺得頭上泛綠,青草如茵。發(fā)動機熱得很快,見那輛私家車準備離開了,鄭炎才沉著臉,把一直跟著他的鄭昊燃喊了過來。坐上鄭昊燃的車,他吩咐道:“走,跟上前面的家伙!要是那個老四眼敢對與塵動手動腳,老子非得廢了他,讓他當太監(jiān)不可!”第31章第三十一章沈承開得不快,卓與塵在車上無聊地玩了半天手機,他才慢慢吞吞地把車開到了自己的公寓樓下。卓與塵瞥了他一眼:“你開這么慢干什么?”他估計全程時速不超過60碼。沈承頓了頓:“想安全些,畢竟你在車上?!?/br>卓與塵垂下頭,不再去搭理沈承。見他默然,沈承倒也不嫌尷尬,反倒輕笑著牽起了他的手,把人帶下了車,而后才拉著卓與塵,一步一步地邁進了公寓里。他是沈家的長子,雖然不欲同小弟沈業(yè)爭奪繼承權(quán),但也是衣食無憂,家財萬貫。可沈承這人一向低調(diào),醉心于稀土與礦石研究,也不講究所謂的排場。但現(xiàn)在,他卻有些局促了。“寒舍簡陋,與塵你可別嫌棄?!彼麑χ颗c塵柔聲笑著,順勢開了門。卓與塵眼觀鼻,鼻觀心,沈承是個好人,他也不想耽誤別人,心里尋思著該怎么把話說開?直說自己是直男么?卓與塵心里一冷,如果他真是直人,恐怕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種凄涼境地,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吧。誰知沈承剛打開門鎖,一直待在家里的沈業(yè)反倒是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