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得很。明明一直是一副冷冷淡淡的高冷模樣,實際上卻執(zhí)拗而脆弱,讓人憐惜不已。他繼續(xù)哄騙卓與塵:“待會兒吃點糖不就結了?”卓與塵冷笑:“吃糖?那些糖,不是全都進了你的肚子嗎?”鄭炎頓時訕訕。之前的時候卓與塵喝了藥準備吃糖中和苦味,他總是忍不住先卓與塵一步把糖自己叼了,而后又嘴對嘴地去喂卓與塵。藥的苦味和糖的甜味混合,總是令他既痛苦,又甜蜜。不再理會鄭炎,卓與塵深呼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端起了藥碗,將苦澀的中藥一飲而盡。見他喝完了藥,鄭炎又立馬打蛇隨棍上,把坐在他腿上的卓與塵直接抱了起來,壓到了沙發(fā)上親吻。他撬開卓與塵的唇齒,這一次卻是沒像以往那樣含著糖,就這么狠狠地掠奪著卓與塵口中的苦澀。卓與塵掙扎了一下,把鄭炎推開。“你又抽什么瘋!精神病犯了?”他罵了一聲,“糖呢?”鄭炎湊上去又親了親他:“嘴里還苦嗎?”“苦?!?/br>“那有之前苦嗎?”卓與塵沉思了片刻,道:“……沒有了?!?/br>鄭炎抱著他,將頭埋在卓與塵的脖頸邊,呢喃著:“不需要糖那種粉飾的東西,”他道,“從今往后,你的痛苦我替你嘗?!?/br>第40章第四十章事情總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生,那么地悄無聲息,那么地無知無覺。卓與塵沒想到鄭炎會離開的這么快。他在海邊已經(jīng)整整住了一個月,習慣了鄭炎無微不至的照顧,變得有些懶散起來。以往的時候,他作息時間規(guī)律,早晨生物鐘會自動提醒他起床,但現(xiàn)在……因為鄭炎會每天叫他的緣故,卓與塵的生物鐘都遲緩了。這天,他睡到日照桿頭才醒了過來。卓與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海邊的日光充裕,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讓人心生倦怠,只想就這么躺著,舒舒服服地睡上一整天。“鄭炎……為什么不叫我起來……”他忍不住卷了一下被子。結果,卓與塵卻聽到了一聲輕笑。鄭炎的聲線很低,笑起來時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可現(xiàn)在他所聽到的笑聲反倒清爽干凈,和鄭炎的聲音大相徑庭。卓與塵突然茫然了起來,現(xiàn)在他居然已經(jīng)能從聲音辨別出來者是不是鄭炎了么……這樣的記憶讓他下意識地有些不安,總覺得鄭炎是在給他的靈魂烙下磨滅不去的印記。他怕極了將一個人銘刻在心的感覺。“與塵,你醒了啊,”坐在他床邊的人又笑了一下,卓與塵抬頭,才發(fā)現(xiàn)來者居然是鄭昊燃,“堂哥他有事,今天一早就走了,我是他調(diào)班過來照顧你的?!?/br>“他去哪兒了?”卓與塵下意識地問。鄭昊燃猶豫了片刻,才道:“他去處理沈家的事情了……堂哥他,在幫你對付沈業(yè)?!?/br>“……”卓與塵垂首不語。鄭昊燃見他表情復雜,頓時心中一涼。卓與塵和沈業(yè)曾經(jīng)的糾葛他也知道,現(xiàn)在鄭炎去報復沈業(yè)去了……他有些憂心,又有些不安,如果卓與塵心中還掛念著沈業(yè)該怎么辦?比起鄭炎,鄭昊燃更加不能忍受,卓與塵和沈業(yè)在一起。現(xiàn)在的他沒有能力得到卓與塵的眷戀,只能忍著心中的酸澀,老老實實地守護著卓與塵。對方開心,他就開心;對方悲傷,他亦然悲傷。“這事我知道,”片刻后,卓與塵才開口,“鄭炎跟我說過,但是,他不是讓你去處理沈業(yè)的事了么?除了沈業(yè),應該還有別的事情敦促他,讓他回去吧?”這一回,換作鄭昊燃沉默了。良久之后。鄭昊燃才長舒了一口氣:“堂哥他這趟回去,也是為了治療精神障礙。”卓與塵微怔。他沒想到,鄭炎居然真的把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記在心上了。卓與塵的心情異常復雜起來。他又想起了鄭炎對他的許諾,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疼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委屈、悲傷、錯愕……無數(shù)的情緒沖上他的心房,如浪濤一般,打得他措手不及,茫然無措。等鄭昊燃一臉焦灼地問詢他出什么事了,卓與塵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竟早已一片濕潤。他哭了。“你沒事吧,與塵,怎么了?”鄭昊燃一臉惶恐,他忽然看見卓與塵居然無聲無息地哭了,頓時驚得差點魂都飛了。卓與塵哭起來一點聲響也沒有,就只是一聲不吭地掉著眼淚,讓鄭昊燃的心也跟著疼痛了起來。他想要去抱抱卓與塵,安撫他,告訴他自己在這里??梢幌氲阶约翰]有靠近卓與塵的資格,鄭昊燃又只覺得滿腔都是苦澀的滋味。“沒事?!?/br>卓與塵隨手揩了一把自己的臉,任由淚水把衣袖打濕。“有幫我熬藥嗎?我想先把藥喝了,”卓與塵垂下眼眸,他是不是能試著再去相信一次?他張了張口,“我……等他回來?!?/br>如果他能回來。***卓與塵并非文學系出身,他一貫對詩與遠方并不感冒,在他看來,那些風花雪月都是陽春白雪,與他這樣卑微到塵埃里的人并無關系。但是待在海灘等待鄭炎回來的這段日子過于無聊,鄭昊燃對他始終保持著一種想要接近卻又不敢接近的態(tài)度,畏手畏腳,而卓與塵也和他沒什么共同話題,整日下來,幾乎說不上一句話。這讓卓與塵也難得有了點看書的“閑情逸致”。他偶然看到了一篇小詩: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最初的時候,他看過就忘,沒把小詩放在心上。直到,整整過去了兩個月,鄭炎都沒有回來時,他才忽然怔怔地想起了這首小詩來。他不明白,為什么內(nèi)心會突然無法抑制地感到悲傷。終于,有天晚上他忍不住了,清點完自己手上的存款后,卓與塵索性走到了鄭昊燃的房間門口,想要敲門問一下鄭昊燃鄭炎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他私底下查過,應激性精神障礙的最好治愈方法還是藥物配合心里疏導,鄭炎這么久都沒回來,甚至連電話都沒有打來一通,也許是治療陷入了瓶頸。卓與塵又想起鄭炎的模樣來,那人執(zhí)著地在他耳旁低語,說他才是對方最好的良藥……如果治療真的陷入僵局,那他就反過來去找鄭炎好了。反正……試著再去相信一次?結果,他走到門邊,卻發(fā)現(xiàn)鄭昊燃的房門半掩著,且還有壓低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