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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絲奇異的甜蜜滑過,他感慨自己果然還是最喜歡認真工作的姜楚,談楚杰:“樂云快生了嗎?好像就這幾天哦。”姜楚似乎笑了笑:“你的小腦袋記得了這么多?”“哎呀你不要說我小了!”談楚杰嘟嚷著:“你大是你大!不代表我??!”話題好像有往黃暴的一面發(fā)展的趨勢,姜楚深吸口氣:“你快睡,小sao貨?!?/br>“……好久都沒聽你這么叫了?!闭劤苄÷暤兀骸巴戆?。睡了?!?/br>他飛速地掛了電話,姜楚驚訝地看著已經(jīng)顯示通話結(jié)束的屏幕,緊繃了一天的心此時稍微放松了點,他揉了揉眉心,手機忽然又收到條微信,是談楚杰給他發(fā)了張照片。也不知道他是找誰給他拍的,姜楚暗罵,蠢死了,照片里的談楚杰雙手圈成一個心形擺在胸口,眼神真摯,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似乎十分莊重,姜楚笑了一下,回了一句:“我也愛你?!?/br>樂云到了生產(chǎn)那天肚子仍然沒有動靜,并且由于肚子看上去很小,她父母都暗自擔心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可一套檢查做下來,一切良好,沒有臍帶繞頸,寶寶的頭也早就朝下,羊水清亮,所有都顯示樂云適合順產(chǎn)。樂云自己很猶豫,剖腹有疤痕,順產(chǎn)又疼,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問老公,她提前住進了醫(yī)院待產(chǎn),姜楚這幾天也幾乎全天候待命,樂云問他意見:究竟是手術(shù)好還是自然生好。姜楚說當然是順產(chǎn)。樂云撇撇嘴,她說順產(chǎn)要切,她害怕。姜楚說不怕,生完了你就自由了。他語氣很正常,樂云卻從中聽出一絲嘲諷。樂云承認自己作為一個準mama并不合格,但她更厭惡姜楚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還想著來嘲諷自己。她想起有次兩人吵架時自己一直嚷嚷對生育這件事是怎樣的抗拒,害怕,一開始姜楚還想用玩笑的方式打發(fā)她,可講到后來他不耐煩地飚出一句:全世界的女人生孩子沒見過哪個和你這么嬌氣的。樂云覺得這句話才是姜楚的真心話。他實際上并不懂得設(shè)身處地為別人著想。她生氣地思索:姜楚怎么會是這么一個人,接受高等教育,但在某些方面仍舊固執(zhí)、傳統(tǒng)、大男子主義,他對女人要生育這件事不抱有任何同情。文明解救不了男性的自私。她向mama訴苦,她mama過來人似的感慨男人就是這樣,她爸爸則說得更絕:你這才生一個!以前農(nóng)村一年生一個!樂云感到悲哀,恐懼,她希望能快點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她真的覺得帶球跑是件煩心事,因為這會讓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孕婦的意義大于作為一個女人的意義。談楚杰作為姜楚的家人也來看過樂云兩次,一次樂云已經(jīng)睡著了,談楚杰把禮物放下,姜楚當時也正睡著,他靠在另一張床上閉目休息,談楚杰進來的聲音很輕,他沒有吵醒姜楚,姜楚和樂云兩個人靜靜地躺在一個房間的兩張床上安睡,談楚杰分辨著心頭的滋味,他再次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所有事都會恢復正軌,正當他走到姜楚面前想仔細端詳一下愛人的臉時樂云忽然悠悠醒來睜開眼睛。“噓……”樂云伸出手指對談楚杰悄聲說:“你哥哥剛睡著,別吵他?!?/br>“……”談楚杰轉(zhuǎn)身走了。“嫂子別告訴我哥哥我來過?!彼淮痪洌骸拔椰F(xiàn)在本來還應該在學校復習期末考呢?!?/br>談楚杰不想讓姜楚知道自己來過被虐過,其實樂云也無所謂他這句交代,本來她就不想讓姜楚和談楚杰發(fā)生什么聯(lián)系,和姜楚分居的這段時間她了解了不少關(guān)于同性戀方面的事情,并且現(xiàn)在也多多少少有了幾個GAY蜜,她觀察他們的言行舉止,即使是純1看上去仍擺脫不了那種“基佬”氣息,姜楚是完完全全沒有那種氣的,樂云的心基本安定,但她還是堅持一個原則---除了自己誰也別太相信。談楚杰一月份期末考,他這段時間確實是要復習,其原因不在于他忽然上進了,而是學校今年早就事先讓班主任交代下去了會嚴抓作弊,談楚杰向來在這方面滑的像條泥鰍,班主任把他作為重點任務對象攻略,苦口婆心地求他別讓自己被領(lǐng)導罵,談楚杰被人一煽情自己就也恨不得為別人多拿幾張紙巾,雖然在事后他感慨老師的演技真是感情充沛,但這次考試他仍然比以往要進步許多,每天晚上和室友一起上自習室的人多了他一個,看看書觀察觀察帥哥一個晚上就過去了,這樣一來便沒什么時間想姜楚,挺好,談楚杰想:他一想到樂云和姜楚的孩子即將出生這件事就感到心煩意亂,他不知道命運究竟會把三個人引到什么方向,如果說上帝是希望他和姜楚在一起的話,為什么又非得搞個小生命出來呢?談楚杰有時半夜睡不著想著想著都會流一兩滴眼淚,他害怕自己和姜楚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在一起了,誠然姜楚說過要離婚,可他真的不愿意姜楚走和干爹一樣的路子,他覺得其實姜楚一直抗拒成為他老爸。談楚杰在某個深夜從自習室回寢室的路上天忽然下起了小雨,他沒帶傘,匆匆忙忙跑回寢室,雨夾著風吹進寬大的毛衣領(lǐng)口,很快他渾身就被打濕了,迷迷蒙蒙的道路上路燈泛起的光輝在雨中顯得若有似無,白天看上去蔥郁的樹木在黑夜里在晚上配合著妖風陣陣顯得陰森可怖,談楚杰因為把東西落教室里得回去拿所以就落在了其他人后邊,今天的學校感覺格外靜,這靜中甚至還醞釀著一絲詭異,天邊的月亮早就不見了,只有灰黑色的云以及不時飛蕩的蝙蝠,談楚杰覺得有點害怕,他跑著跑著就感到心慌意亂,他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但一回頭又什么人也沒有,他知道是自己多心了,可恐懼的感覺一旦冒頭身體就開始泛起了雞皮疙瘩,談楚杰喘著氣,忽然一輛停在路邊的車打開了他被人拽進車里。“姜楚!”談楚杰驚訝地叫出聲,姜楚穿著一身灰色的大衣牢牢地把他禁錮在懷里,談楚杰身上的雨水黏在了他身上,姜楚把他抱得很緊,他手摸著談楚杰濕潤的頭發(fā),嘴唇在他冰涼的臉上蹭著,談楚杰的脖子上都是水珠,兩人胸膛中的心跳聲互相傳遞,過了好半天,姜楚說:“小傻瓜。等我是不是很辛苦?”談楚杰的眼中掠過一絲理解,一絲委屈,他使勁沖姜楚笑了笑,從上次見面之后,兩人又是整整快兩個月沒見了,談楚杰甚至有一次在懷疑是不是姜楚決定甩了他了才干脆和他做最后一次愛。每次給姜楚打電話時他總是很忙,兩人談不到幾句談楚杰就會自動把電話掛了,談楚杰“嘿嘿”了兩聲,“不會啊。怎么會辛苦。就是你都不主動找我,我以為你不想要我了?!?/br>姜楚苦笑一下,他親了親談楚杰的嘴唇,談楚杰睜著眼睛,看清楚姜楚的臉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