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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死在了自家的臥房里?!?/br>衙役小哥明顯有些氣喘吁吁,在這樣冷的天,自口中呼出的大半白氣也一瞬間便消散了,然而那白霧卻片刻也不能停歇。“王府的人說已經(jīng)排除了因病的可能性,又說王夫人精神恍惚得很,口中還一直說一些胡話。”“總之是很奇怪的那種,大人您還是去看看吧?!?/br>小哥說完了話便急匆匆地跑開,顯然是前堂那邊還有些要緊的事。三人本來還絆在一起,沈覺站起來的動作又有些迅猛,這下子幾乎把林淼也要絆倒。好在都是大男人平衡性還好,錯亂也不過是一瞬的時間,沈覺頓時跑了出去,留下林淼有些錯愕。“沈御,我怎么覺得王善人這幾個字好像在哪里聽過,總之是有些耳熟,但是具體在哪里,又有點想不起來?!?/br>林淼揪了揪耳朵,頭也跟著不自禁地抬起來。他習慣性地看向沈御,總覺得對方應該可以帶來答案。“是惠民醫(yī)館,那天我們出去買冬衣,正好碰見了他。當時大夫說他是因為睡眠不好而導致夢魘的,可是如今卻可能牽涉出一出命案來?!?/br>沈御把人扶正了以后答疑解惑,然而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有些不好的預感。這件事到底是否與那股熟悉的味道有關(guān),他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王善人家住在城東,是青寧富商的聚集地。說是民居,但是稱上一句建筑群卻也是不為過的。主院為三進式四合院,而每院則設了繡樓和祭祖堂,除了基本的住處還設有書院和花房,各個院子既獨立又有拱門相連接,更別提各個院中各式的大樹,高聳直立。整個王家的院落此時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一行人走過,也只有踩在積雪上的吱呀聲。在這樣的院落里,若是沒有主人家?guī)返脑?,沈覺他們自知是進不來的。一行人跟著王府的管事一直朝著后寢的主院走去,然而剛到了門口,林淼就被一處東西給吸引住了目光。在門口的位置白茫茫的雪地上散落著些許的煤渣,旁邊的白雪已然消融,和墨色的煤渣混在一起顯得有些渾濁。更奇怪的是,在這樣大雪過后寒冷的天氣,主臥的門窗,居然是全數(shù)打開的。作者有話要說:矣是一個文言助詞,在直陳語氣中相當于“了”;第二個表示感嘆,第三個表示命令或請求,一般用在句末。上一個章節(jié)是我用錯了,感謝梅子湖小jiejie的糾錯,送上一個小紅包,喵~第66章煤煙火毒?既然已經(jīng)排除了是自然病死的可能,那么王家人應該是沒有怎么多進去主臥房這個案發(fā)地的。畢竟作為人才輩出的富商之家,沈覺相信他們還是有這樣的覺悟。然而下一刻走進去,沈覺才明白什么叫做絕望。林淼順著他絕望的目光望過去,只看得到七七八八的腳印,就著地上的煤灰踩了一個徹底。而且想來有很多人自雪地里走進來,那些煤灰甚至已經(jīng)與雪水混合。至于什么可疑人的腳印,自然是一點兒都看不到了。王家的當家主母和一干下人本在門口的位置,此時看見如此大的陣仗便遠遠地退到了院中。林淼正好與她擦肩而過,自然沒有忽略她臉上的那種驚恐。尸身的檢驗自然要交給隨行的仵作,沈覺他們便分了兩組在室內(nèi)查看一些可疑的痕跡。臥房很大,除了常規(guī)的木床和桌椅還有些書案之類的用具。其余的地方雖擺了很多家具作為裝飾,然而房子卻還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唯有些擁擠感的便是他們此時所站的地方,大片煤灰所擁著的中間是一個銅色的火爐。這火爐大概在不及腰間的位置,為了確定林淼還站過去比了比。他順勢掀了上面的爐蓋,很快就有些悠悠的黑煙冒出來,不過不過是一縷而已,很明顯是死煙罷了。至于火星兒之類的東西,卻是一點都沒有的。銅爐的四周和底座都有些裝飾性的花紋,右側(cè)則裝了煙筒與煙囪連接。這樣的用具也只有富商家才可能有,林淼甚至還感嘆了一聲,然而感嘆聲還未停,他自己倒是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事情。“沈御你看,這個煙囪的位置本來沒有什么問題,而這樣的火爐應該會很旺才是,畢竟王家不可能用一些劣質(zhì)的炭在主人家的臥房里。但是看一下四周的黑灰和煤渣,很明顯是因為炭沒有完全燃燒而導致的結(jié)果。”林淼說著話,順勢指了指腳下的青石地板。那些黑色的煤渣顯得愈發(fā)地顯眼,沈御被他這么一說,自門窗那邊把目光收回來。“是因為炭沒有燃盡,然后爐里又有些倒煙,所以王府的人才會大開門窗走煙。這一點倒是很好解釋?!?/br>“嗯,那一會兒我們問一下王夫人就清楚了?!?/br>兩個人說著話,對著屋里的各處指指點點。林淼還時不時評頭論足一番,雖然這可能是一處命案的現(xiàn)場,林淼也有適宜的悲憫,但是多半是因為剛剛看完系列故事的緣故,此時站在房內(nèi)分析一些可疑的細節(jié),倒還算是能過一把捕快癮的。王善人就躺在木床上面,即便是隔著床帳,門窗也大開著,但是周身的污穢之氣卻也是一場明顯的。好在沈覺已經(jīng)跑過幾處現(xiàn)場,對眼前的景象,也沒有多大排斥了。尸身的檢驗需要縣官在場是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沈覺盡量忽略內(nèi)心深處的抵觸感,朝著仵作的方向靠了靠。臉部和腦后,四肢和后背以及全身各處都被大致翻看過一次,沈覺即便是站在旁邊也能看出尸體的僵硬程度來。就這樣大致有一刻鐘的時間,仵作便從床邊轉(zhuǎn)身朝著外面指了指,其中的意味已經(jīng)明顯不過了。這個臥房只有一個門,林淼這邊自然也看到了他們,一行人自此出來。然而還未走了幾步,便見得那王夫人徑直撲過來,大呼要求官府做主云云。“王夫人請節(jié)哀,如果是命案的話,縣衙自然是責無旁貸。不過現(xiàn)在需要您說一下第一次發(fā)現(xiàn)王老爺?shù)臅r候,是什么樣的情景?!?/br>經(jīng)手了前幾次的案子,沈覺也有了些安撫家眷的經(jīng)驗,不過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朝著旁邊的仵作示意了一下神色。“老爺他身體一向很好,這一點常來府中的幾位大夫都可以作證。今天早上我做好了賬本請他核算,小蓮照常卻敲門卻一直沒有回應。我當時甚至覺得他或許大早上出門,可是雪地里卻也沒有出去的腳印?!?/br>“于是我找了幾個家丁強行開了門,屋內(nèi)的煤煙味就已經(jīng)異常重了。而老爺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有膽子大一點的家丁去摸,說他已經(jīng)發(fā)僵了。”“我起初也覺得可能是煤煙的火毒,可是家里的爐子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怎么偏偏是昨天,還偏